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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淮生把安子言抱回了卧房,轻轻的将人放在床榻上,然后自己也坐在床边侧着身子看着安子言熟睡的样子,不知不觉中仇淮生再次陷入了沉思。 其实仇淮生也没有想到安子言的病会这么快就好,到底是师傅有法子,不然安子言也不会好的这么快,可是即便师傅在厉害也不能将安子言的病痛连根拔起,从刚刚师傅的话语中,仇淮生明白即便安子言离开了天灵山,但是到了外面也要注意身体。照师傅的意思应该是就算不会像一年前一样,但是若不注意的话也会染上一些小病小痛。 安子言现在十六岁,自己十九岁,再过一年便是自己的弱冠之年,在舆国像他俩这么大的孩子早已成家了。他也曾幻想过某一天自己也会娶妻生子,然后夫妻俩带着孩子过着平凡的生活,最好是一子一女。不过想归想,有些时候总归要完成某件事情才能去想自己下一步该怎么走。 突然间沉睡中的安子言翻了一个身子并且发出嘤咛的声音,这打扰了仇淮生的思绪。看着安子言因为睡觉而显得红润的脸,这人啊,也只有这个时候看起来脸上有些气色。 “如果你不生在帝王家,如果你是女儿身那该多好啊!”说到这里,仇淮生便伸出手来撩拨着安子言散落在脸庞的青丝。因为病痛的折磨,才十六岁的安子言发中生长了许多银丝,这让仇淮生看得有些刺眼,也不知道这些白发今后会不会自己消失。 熟睡中的人自然是听不到醒着的人说的这句话,若是听到的话,恐怕又该胡思乱想,又该伤心了吧。 没过多久,仇淮生便站了起来,再次看了一眼安子言之后便转身离开了。 仇淮生再次来到院子里,他抬头看着被风吹得沙沙响的树叶,院子里的这棵树很大,于是仇淮生便突发奇想,回到屋子里找出两条麻绳,一块木板,然后用工具在木板上钻了四个洞,最后他用绳子把木板串好爬到树上做了一个秋千。 仇淮生看着自己的杰作,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秋千,只想着安子言应该会喜欢,他想在最后这半年里给安子言留下深刻的回忆,让安子言能够在离开之后还记得他。虽然这是女儿家的玩意儿,但是安子言本就是孩子心性,小孩儿不就是喜欢这种东西么? 也不知道为什么,仇淮生不自觉地坐在了秋千上,然后轻轻地荡着秋千,弧度并不是很大,他能够想象得出来若安子言坐在上面的话,应该会露出怎样一副天真的笑容,安子言终究还是太单纯了,单纯得不像是一个世子该有的天真。 作者有话要说: 柳州天气简直是随机播放,前天热成狗只好穿短袖,昨天开始就刮风需要穿毛衣棉衣,敢不敢下一场大雪,长这么大还没见过真正的雪呢/(ㄒoㄒ)/~~ ☆、 19 子言生病 安子言这一觉睡到晚上才醒来,醒来之后的安子言还是有些昏昏沉沉的,似乎像还没有睡够的样子。而仇淮生已经准备好了晚膳,安子言就连用膳的时候都是一副昏昏沉沉的样子,有几颗饭米粘在安子言的脸上,仇淮生看到后便为安子言拿了下来。当仇淮生触碰到安子言脸庞的那一刹那,安子言的心又开始紧张的跳了起来,人也清醒了七八分。 “你啊,都长这么大了,吃饭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似的。”看到安子言有些羞赧的样子,仇淮生忍不住取笑对方来,这让安子言更加羞赧了。 “这,这不是因为还没清醒么?”安子言因为羞赧而把头埋得更低扒着碗里的饭,也不敢正眼的看向仇淮生。 “子言,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仇淮生的表情一下变得严肃了起来,目光紧紧地盯着安子言看。 “什,什么问题?”安子言也连忙抬起头来与仇淮生的目光对望着。 “你,是不是很怕我?”仇淮生还是忍不住地问出了这个问题,虽然感觉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但是有些时候他能感觉得到安子言还是很害怕他。 “没,没有,淮生哥这么照顾我,我怎么可能会害怕呢!”安子言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心虚的把目光看向一边,不敢再直视仇淮生的眼睛,他不知道仇淮生为什么会突然问他这个问题,难道是淮生哥发现了自己喜欢他的事?自己表现得有这么明显么?安子言真的害怕若仇淮生知道自己喜欢对方的话会远离自己。 “可是那段时间你为什么总躲着我?我还以为我做了什么让你感觉害怕的事情。”看到安子言一下把目光转移到另一个地方,仇淮生就知道安子言没有说出实话。 “不是这样的,淮生哥你多心了,确实是有某种原因,但是我能不能不要说出来!”安子言带着央求的语气说道。 “那好吧,既然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了,只是希望你以后有什么事不要再瞒着我了,毕竟你也唤了我淮生哥,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对我说的。”仇淮生语重心长地说道,眼里充满了疼惜。 “知道了,谢谢你淮生哥!”安子言再次把目光看向仇淮生,给予仇淮生一个温柔的笑容。 “好了,不说了,先吃饭吧,不然这饭菜就凉了!”说完,仇淮生便为安子言夹了一块rou。(道教是可以吃rou的,猫花有查过,如果信息错误的话就请大家无视吧)。 两人也不再说话,就只是静静地享用着晚膳。等用完晚膳之后安子言坚持要洗碗,仇淮生也由着他去,自己则去为安子言准备今晚的药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