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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殿下根本记不住对象的脸啊哈哈哈哈。” “......” 虽然说的很有道理,但是从一个老人家嘴里说出来多少有点OOC了,请尊重一下自己已经一把年纪了的人设啊喂! 楚衍不由得回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君忘的时候,他对自己的脸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 这不应该啊,他虽然长得也不差,但是论起好看来的话,他应当是比不上君不臣或者君忘当中的任何一个人的。 也许那天只是个意外,就像老人质说的,君忘认不得人,下一次见面就是陌生人,你认得他,他认不得你,完美。 但是楚衍没有想到的是,下一次见面很快就到来了。 这天,楚衍站在了君不臣的办公室。 按道理来说这个时间他应该陪伴那些老年人一起喝茶看报,可是现在他只能担惊受怕的站在这里,看着君不臣面无表情的处理文件。 他处理文件的速度很快,这一点和他的弟弟很像,他两都有这高超的智力和敏锐的反应能力,对于常人来说晦涩难懂的文件到他这里就变成了简单的小儿科。 对比起楚天阔处理文件时的抓耳挠腮,双目无神,口水直淌,宛若智障的表现,他突然对自己的国度生出了无限的悲悯之情。 君不臣处理完文件后,将那一沓纸张随意往桌边一放,沉重的闷响让楚衍心中一惊。 君不臣用深邃的的目光注视着他,似乎想要透过楚衍的血rou辨别出他内心的想法。 君不臣这个人心思十分敏锐,他可以通过人细微的表情或者各种细枝末梢的地方判断出这个人到底在想什么。 可是面对楚衍,他发现他看不透这个人。 不过,他叫他过来的目的也不是为了观察他的所思所想的,他没那个耐心。 很快,楚衍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领到了一个房间。 这里所有的东西清一色是蓝色的,所有的东西都按照规律井然有序的排列着,仿佛房间的主人拥有着严重的强迫症。 在房间的中央,有一个干净的少年正在里面专心致志的写数学公式。 这个时候,领他来的管事给了他一个卷轴,轻声告诉他这里面写的全部是跟君忘相处的注意事项,一定要严格遵守,否则他就会被带下去领罚。 楚衍:“???” 这种感觉像是什么呢,像是一个从来没有打过仗的老年人,你给他一把枪,让他上阵杀敌,打不过还得受处罚。 楚衍看着那个卷轴,默默的把它接了过来。 然后,他就看到了长的可以当地毯铺的注意事项!!! 密密麻麻的文字让楚衍完全分不清东西南北,他是谁,他在哪,他要做什么? 卷轴里面的内容大抵是这样的: 不可以弄乱殿下的多米诺骨牌的顺序。 不可以将物品随拿随放,一定要放在它固定的位置上。 不可以擅自在任何一个家具上弄上污点,也不能把任何家具上的污点擅自弄干净。 ...... 楚衍抱着那长长的卷轴,深深体会到了什么叫激动的心,颤抖的手。 他看着这一个比一个难以理解的说明书,顿时感觉压力山大,无所适从。 他大着胆子询问问管事:“如果,我是说如果哈,如果我不小心犯了其中的某一条禁忌的话....会有什么后果?” 管事也不说瞎话,非常客观道:“起码被打的三天爬不起来。” 楚衍不想爬不起来,他颤巍巍的对管事说:“请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回我的养老....不是,我的居所。” 管事眯着眼微笑道:“当然是总统让你离开的时候啦。” ....... 管事离开后,楚衍孤零零的一个人看着少年面无表情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这是一个脸盲少年,每一天他见的人都是新的人。 既然没有人监管着,楚衍觉得自己还可以苟一苟,比如他可以静静的待在角落里静静地等待时间的流逝。 就在他蠢蠢欲动的想缩在某个墙角时,一直埋着头的少年突然仿佛感觉到了什么,慢慢的抬起了脸,然后在宽阔的屋子中敏锐的发现了楚衍的存在。 试图躲藏的楚衍:“......” 没有关系,这个少年根本不记得他是谁,放平心态,放平心态..... 可是君忘看见他的那一瞬间,眼睛就明亮了起来。 这根本不像是没见过的样子啊啊啊! 这么顽固的脸盲症状为什么到他这里就土崩瓦解了啊!这不科学啊! 在楚衍的心情还在崎岖不平,无法平复的时候,君忘已经站起身来,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 楚衍看到他就没来由的紧张。 每到这个时候他就要唾弃一遍自己,因为他居然会害怕一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孩子。 单看他们两的身高和体型的话,完全想象不到楚衍才是那个被压制的对象,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楚衍在欺负小朋友呢。 但事实就是这么的残酷!就是这么的可悲! 还有,一个小孩的目光怎么可以那么的具有侵略性,仿佛要将自己溺死在他的眼眸里。 看见少年越凑越近,楚衍的后背紧张的抵在了门上。 在楚衍的心中其实有过照看孩子的念头。 那个时候他就想着,如果将来有了孩子,他就当一个温柔的爸爸,每天陪着孩子念童话故事,玩各种各样幼稚但益智的游戏,将地面铺的到处都是乱七八糟的玩具,然后在被骂之前赶紧陪孩子把东西收拾干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