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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衍愣了半天后忽然发现这个人是可造之才,是他可以见到魏尘的一个敲门砖,是他接下来需要搞好关系的关键人物! 于是他非常期待的询问道:“那么接下来你打算如何实施你的伟大方针。” 貌美男子表示自己打算找一个舒服的床先睡一觉,梦里啥都有。 楚衍:“.......” 宁就是辣种,言语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吧! 白瞎了我刚才那么多的热情啊! 貌美男子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言行是如何勾起了楚衍熊熊燃烧的希望,又是如何将他的希望给弄的一文不值,啥也不行啥也不是的。 楚衍觉得自己很累,于是又绝望地喝了一口酒,由于心思还没有回到□□里,一个不留神,还把自己给呛住了,连忙捂住嘴唇,胸膛不住的起伏,咳的十分狼狈。 貌美男子给他顺了顺背,还纳闷他既然喝口酒都会呛,干嘛来这里瞎混啊,这被经验老道的人给看上了可咋整。 他们在人潮喧闹的夜场里似乎并不显眼,就算喝酒喝呛了,咸鱼做梦了,愿望破灭了,找不到办法跟魏尘见面了,那都是他们自己的事情,没有办法被舞池里雀跃翻腾的群众所看到,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但是不幸这破孩子就是喜欢到处凑热闹,估计看着楚衍这个努力装合群的青年装着装着就格格不入了,看着看着就兴奋了,它一兴奋,不幸就光顾了。 就好比现在,原本在舞池上游曳的聚光灯冷不丁的落在了他们的身上,将这里从一个无人问津的旮旯变成了一个引人注目的焦点。 楚衍顿时就咳不动了,目光僵硬的看着众人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还下意识的往天花板上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往他身上乱照。 他那种寻找什么般的目光看起来十分茫然,这种不谙世事的茫然在这种地方是很勾人的,简直就是火星子,碰着油就着。 他的发丝在这种白炽的聚光灯下被打上了一层朦胧的光感,连睫毛似乎都变成了雪白,在这炽热吵闹的舞场里显得格外的清新脱俗,引得诸位呼吸一热,脸颊一烫。 不怪他们为什么目光都变质了,因为在这种目的扭曲的场所里,很少可以看见这样装模作样的乖孩子,这个装模作样倒不是说人品,只是单指他的外形,就算他把自己打扮的基本可以混进来和他们同流合污,但是他涉世未深的眼神变不了,不敢出格的行为变不了,不染粉尘的稚嫩变不了! 这是什么人间大可爱! 楚衍不太适应这种从四面八方传来的露骨目光,他下意识的就有一股很强烈地想要逃跑的冲动。 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很快就“唰”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动作僵硬地从聚光灯下逃开,但是这样似乎并没有什么卵用,因为他已经落入了每个人的视线,就算逃出了那明亮刺目的光线,也不影响他们欣赏这个莽莽撞撞,不知事情严重性就来错地方的小家伙。 他们已经迫不及待的想邀请这个小家伙加入他们的狂欢,而且完全没有放走他的打算,能把一个乖孩子给带坏真的是很能满足这帮流氓的心理。 楚衍面色紧张的看着他们朝自己慢慢靠近,仿佛看见了某个网游弹窗正在提醒他:[注意!一大波僵尸正在靠近。] 就在这个时候,夜场的灯突然熄灭了,一点光都没有剩下,连彼此舞伴的脸都分不清。 原本欢腾的气氛顿时变得嘈杂,乱作一团,剧烈的肢体接触和碰撞不断发生,楚衍被撞的有一点踉跄。 就在这个时候,一双手突然拉住了他的手腕,在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悄无声息的将他带走。 在这之后数秒,夜场的大灯又重新明亮起来,刚才喧闹的,吹口哨的,欣赏美色的,不怀好意的,全都发现原本站在吧台旁的青涩青年不见了踪影。 他们顿时失望叹气,纷纷感觉痛失一个亿。 *** 楚衍在那场短暂的sao乱中被陌生人给拉了出来,现在到了一个与下面的舞池完全天差地别的地方。 室内被装饰的十分华丽,餐桌下面还被铺上了喜庆的大红真丝地毯,从脚下一直绵延到入口。 眼前的酒杯上被倒上了浅蓝色的酒液,在灯光下犹如被阳光洗浴过的大海,熠熠生辉,温暖却又潮湿。 当然,相比之下更加夺目的是眼前这个男人, 他的眼眸深邃,眉骨锋利,原本应该给人一种沉默严肃之感,可偏偏他生着一双桃花眼,眼尾妖艳的挑着,就像招摇的花孔雀一般,不管他是不是真的动心,但总会莫名给人一种,他正被自己深深吸引着的错觉。 当然,这种深情通常是假的,他这么做只不过是因为这样的眼神方便进行下一步的暧昧罢了。 这跟小说里的描述简直一模一样。 事到如今,楚衍也差不多明白了,自己这是碰上了选择题全部蒙错,连喝八杯饮料全部再来一瓶,从来没有坐过轮船,结果第一次就坐上了泰坦尼克号这样的小概率事件。 眼前这位就是他找了大半天的魏尘。 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但眼下的问题是,他并没有想过要用这样尴尬的方式同他见面啊! 他正在疯狂的思考着该怎么跟他解释,自己过来这边的目的只是跟他就萧穆入狱这个事件来探讨问题,研究问题和解决问题的,而不是陪他探讨生命大和谐的问题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