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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果轮回,约莫正是如此了。 ——————————————这里是注释—————————————— *小皇帝所问的‘大殿里有多少条龙’是问的大殿的柱子上(我们假设这个朝代的柱子上刻着龙),而朝臣们理解成了‘你们中有多少人想要当王’。 *丞相是个真正一心为民的好人,他看出来小皇帝早早的就疯掉了,他是想要毁掉这个王朝,因为他恨。 *小皇帝其实很喜欢皇贵妃,因为她把自己的孩子养的白白胖胖天真无邪逗人可爱,这是他没能够得到的东西,因为羡慕所以喜欢,因为喜欢所以嫉妒,因为嫉妒……就屠了别人满门呗。 *小皇帝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在喊冤枉,明明他就是想要处决这些人,有什么冤枉可言。 *皇贵妃当然有自己的手段啊,可是在先皇只剩下小皇帝一个孩子,朝堂上有用的文官还全被弄死,就连自己家都要倒了的情况下,她已经再难翻出风浪了。 *武将……emmmm……好问题…… *皇太后其实一直怀疑自己孩子的去想,然后他从小皇帝那里得知了真相,就想要小皇帝为她的孩子陪葬,可是却忘记了这个孩子已经不是当初被怀疑的七皇子,而是坐在龙椅上的皇帝。 *最后那个年轻的声音,是暗指当年年轻的丞相,也是在这里被开启了自己的朝臣之路。他的人生,以一句‘谢主隆恩’开始,以一句‘谢主隆恩’结束。小皇帝只是惋惜自己生不逢时,同时也是感叹,他不是皇祖父。 *丞相其实是如今朝堂之上唯一一个看懂了小皇帝的,他知道小皇帝本应是个很好的孩子,只可惜被当年的事情毁掉了。他知道小皇帝的恨,可是他却无能为力,他无法挽救自己的命运,正如他无法拯救小皇帝。 第7章 不通政治 ... 丞相死了,死在了他入朝为政的第五十年,死在了朕的手里。从此再也没有人能够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朕,再也没有人敢在朝堂一片冷漠的时候出言,再也没有人所谓的三朝老臣对朕指手画脚。 可是朕并不开心,甚至接下来的几日,朕只觉得索然无味。 阿骨也不怎么和朕说话了,从小院子出来之后阿骨越见冷漠。就好像朕的世界不再只有阿骨一个人,阿骨的世界也不再仅仅只有朕。他开始学会夜不归宿,哪怕朕发动宫中所有的人手,都无法找到他。 阿骨一向擅长捉迷藏,他也总是最后胜利的那个。 就在这桃花未开寒梅未谢的二月,驻疆十年的镇北军,在大胜匈奴之后,班师回朝。 昔日一统九国的太O祖尚在时,便立下了十年一征荒北漠的规矩。这样的规矩在景朝五百年的时间里从未动摇过,每十年便是一次征程,间隔十年再起长征。就这样断断续续,景朝的疆域越来越大,国人的步足越走越远。 很小的时候,朕曾经见过前镇北大将军。那是一个抬着头都看不见顶的汉子,说话的声音如在耳撞钟,洪壮响亮。那时母后还在,父皇也仍康健,朕也还不是狸猫,而是太子。 那日他身着玄甲,在大殿之上磕头行礼。他的声音很沉稳,说此去经年不知能否再见陛下,愿陛下福寿天齐,寰宇之内海晏河清。 那个男人是朕记忆中另一个难以忘怀的背影,那玄甲黑风,骑着高大的马匹,像是腾翔于天空的黑龙,领着乌压压的云整齐划一而去。雪白的翎在风中摇晃,兵甲相撞的声音在耳畔回荡,荡气回肠。 那时,朕便知道总有那么一日,朕还能看见他们,看见那威严的军队,看见那气势宏大的士兵们,看见这个国度唯一不同的,不灭的希望。 可如今世事变迁,他们归行与否,又与朕又有什么关系呢? 走进大殿的男人穿着黑色的甲胄,在这个臣子零散的大殿之中撞出了乒乓的回音。只是他的并不是记忆里那个个子高大声音洪壮粗大的男人,比起那个男人,这个人显得更加年轻,消瘦,以及难以捉摸。 他一步一步的走进,心底的颤栗一点一点加深。明明对方只是慢慢的走上前,明明对方的年纪还不如这里最年轻的大臣,可他身上有着别人没有的东西,一种令人感到毛骨悚然,不想要接触的东西。 他最后停在了水台前,撩起玄甲嘭的一声跪在了汉白玉上。然后双手张开,画圆行全礼:“臣,参见陛下。”男人的声音也很好听,沉沉的像是空笙低沉深渊,却又满腹的温柔,“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的背挺得笔直,哪怕是下跪这样卑微的姿态,都显得傲骨铮铮。和那些弯成了虾仁,瑟瑟发抖甚至声音都在打颤的大臣截然不同:“臣,不辱先辈使命,远征北漠协北方诸国觐见陛下……” 他好像还说呢什么,只是那都不是重点:“降书?”这个东西朕有兴趣啊,传说之中亡国之兆嘛,快拿上来看看啊。好让朕知道这书信该如何写,这样自己的那一封写起来就不会言语匮乏无力,显得朕文采不好了。 “是。”将军跪在下面,分毫未动。 这就有点儿不识趣了啊,看着毫无察觉只是跪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男人:“公公?” “将军大人……”公公不愧是这个宫殿目前除却阿骨最了解朕的人,他轻咳了一声,“可需要杂家把降书奉于陛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