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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这次连公公都一脸震惊的扭头来看朕。 看什么看,看什么看,没看见过朕的貌美如花么难道┑( ̄Д  ̄)┍ 没见过你们就多见见,反正朕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哎呀呀编不下去了:“快点儿,不然朕就不高兴了,朕不高兴,就要有人付出代价的~”想着这群人瑟瑟发抖的样子,朕就觉得格外有成就感。 将军看着朕,然后扭身去看他身后的武将。 所以说将军总是很得朕心,他比公公更加得朕意的原因之一,就是他永远知道朕希望他做什么事,不希望他做什么事。比如现在,他带着后排几个小棋子……士兵,转身就去了左边,还是前排,把那个老头子挤到了后面。 即使这样,队伍依旧不平等:“站开点儿,”朕像是一个指挥,“和右边儿对齐了可以么?不然还要从左边拉人,朕也很心累啊。”这么说,左边拖拖拉拉的队伍才散开了一些,和右边向前的队伍靠平了。 所以说嘛,这样看上去多顺眼啊:“好了,以后就这么站了。”如此决定。 “陛下!”公公蹙眉看着朕,“您……” “你是皇帝,还是朕是皇帝?”笑着问公公这句话,然后就见到公公打了个哆嗦,噗通一声跪在了朕的脚边。他的眼睛里满是惊恐,不是伪装的,而是他真的很害怕。 不是很明白他为什么害怕呢,他既然对朕那么好,只要他一直对朕这么好,朕就不会杀了他。况且朕又不是什么不理智的人,说的最多的也不过是‘拖出去’和‘滚出去’嘛,真不知道他在怕什么。 “朕是皇帝吧,”托着下巴去看底下的朝臣,“所以你们在这里听朕的,不是很正常么?”底下跪了一片,乌黑的纱帽顶像是落下的黑子,整齐划一有些无趣。 “退朝吧。” 小时候很敬仰父皇,因为父皇好像什么都懂,什么都知道。母后每天都对父皇挂着笑脸,小心翼翼的想要去讨好他。可如今坐在了父皇坐着的位置,却并不感觉开心,因为每天相同的笑脸,实在令人生厌。 阿骨也越来越少说话了,他神出鬼没的,更多的是站在藏书阁的门外,看着高高的塔楼一声不吭。被朕看见并且叫住,也是沉默着摇头,说他只是在发呆。 好像一切从出了那个小院子开始就变得不同,往日那两个站在小院子门口的黑甲士兵再未见过,再也没有了冷下的饭菜。以前吃不到的糕点变得稀疏平常,味道也忽然变得不再那么美味,现在就连阿骨也变了。 变得陌生,变得令人绝望。 有时候朕会想,是不是回到那个小小的院落,一切就会归于正轨。阿骨还只是朕一个人的阿骨,依旧还只有公公一个人会沉默着给朕饭菜,每天能够睡到自然醒,每天都可以上蹿下跳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无人跟随。 除却没有人陪朕说话,除却没有人演戏给朕看,都挺好的。 “陛下。”身后传来了将军的声音,公公不知道去了哪里,两个通报的人都没有,“请您收回旨意。”他双手抱拳行礼,并没有如同他人一般下跪。 阿骨的棋盘摆放在树下,还是朕离开时的模样:“什么旨意?”回头去看将军,那个男人五官俊俏,这么看着比朕见过的所有男人都好看。唔,阿骨还是个男孩儿,所以不算在朕见过所有男人的中间。 “自太O祖开国,便是左文右武,未曾变换……” “那么,太O祖呢?”笑眯眯的去看将军,“太O祖之前呢?朕是皇帝,想要让你们站个队,难道还不可以么?你们是朕的臣子,难道不应该听朕的指挥么?” 将军没有再说话,他只是站直身子看着朕,眼神复杂:“陛下为什么要这么做?” “朕做了什么?”朕看着将军,看着他幽暗的眼眸,看着他紧抿的嘴唇,“说起来将军果然很好看呢,如果朝堂之上人人都像是将军一样就好了。” 他大概在判断朕是真的傻还是假的傻,在判断朕到底在想什么。 不过阿骨说,如果你不想被一个人看透,只需要微笑就好了。于是朕便微笑着去看将军,然后将军的眉头皱的更紧了:“陛下,”他额头的夹缝大概可以夹死一只蝇虫了,“关于征北军的赏赐……” “说了,你如果需要,从国库里直接取就好了。”这种小事,不需要劳烦朕吧。 “陛下可知国库中尚有多少余钱?”他沉默片刻,问。 这个问题很有意思啊:“这种事情难道不应该去找户部尚书么,你问朕?” 然后朕就看见他的脸,像是调色盘一样变了颜色:“陛下,掌管户部银响的侍郎已经不在了。如今户部位置空缺,整个户部的运转都……” “那你去找新的负责人不就好了,”这个名字朕有好像有点儿印象哦,似乎就是那个名字长到记不起来的,第一个在朝堂上被拉出去的倒霉蛋,“或者随便找个谁,让户部运作起来不就好了。” 然后将军如是说道:“已经被死了,户部尚书的位置却仍然被他占着。新人需要您的特批才能够走马上任,您……”他胆子很大,也是第一个敢在朕面前直言此事的人。只是斩首示众这个锅,朕可不背。 “死了?”歪头去看他,“他什么时候死掉的?都死掉了还占着位置做什么,让他腾个位置你找个人坐上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