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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挡了,你就受伤了。”夏云瑾深深看他。 阮煜挠挠脸:“我没想过,就是觉得师父不能受伤。” 夏云瑾闻言眸色微动,没再说什么,只将长剑收起来:“走吧。” 他走在前面,听着身后阮煜那熟悉的连蹦带跳的脚步声,心中百般滋味,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他只知道,阮煜比自己小,修为也比自己低,更何况,自己是他师父,那种情况下他跑过来躲在自己身后也是应该的。可…… 阮煜却挡在了他的身前。 毫不犹豫,毫不迟疑,几乎是用尽了所有速度的奔过来抱住了他,挡在他的身前。 从没有人这样过。 他从来都是站在所有人的身前,作为一个开路人,作为一个试探者,夏云瑾已经习惯了这份工作,最难最苦的路他来走,走完积累经验,再让别人去试。 从没有人挡在他身前过,何况,还是他的徒弟。 本该是他来保护的徒弟。 夏云瑾忽然觉得眼眶有些涩,他眨了两下,又回头看了一眼,正对上阮煜看过来的视线,两人眼神相对,阮煜立刻绽放一个大大的笑脸:“师父!” “嗯。”夏云瑾应了一声,有些狼狈的别过脸去,不敢再多看。 这样好的人,他何德何能。 两人各怀心思到掌门殿的时候,方如颂已经等不及的站在门口等着他们了。 对上方如颂漆黑如铁的脸,夏云瑾一秒明白:“他回来了?” “是。”方如颂说话都像是噎着气,他拍了两下胸口才继续说道,“我真是怎么都没想到,竟然会是他!怎么可能会是他,我,我费心教导近十年,就教出这么一个玩意儿?!” 他是气的狠了,一句话没说完就开始咳嗽,听到声音的石齐正从里面跑出来,一边端水杯一边帮他顺气。 方如颂咳了片刻才停下,他又呼哧呼哧喘了几口,忽然一行泪就落了下来:“我对不起宗门……” “师父……”石齐正在旁边涩然的叫道,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转移话题到,“刚刚可卿师妹还在问,说师父你怎么还没去吃饭……” “你先回去和她说一声,我今晚有事,就不和她一起吃饭了。”提起爱女,方如颂表情总算好了一点,他又咳了几声,摆摆手赶走石齐正,又看向夏云瑾,“师弟,这事……” “我来办吧。”夏云瑾淡然接口,他已经做好了这样的准备。 就算是不太受宠的弟子,也是方如颂看着一点点长大的,让其自己去处理自己的徒弟,确实是太残忍了,不如他来。 反正,他也习惯了。 方如颂被赶过来的方可卿劝回去了,他似乎放下一半重担的样子,唉声叹气的去陪爱女吃饭。夏云瑾却在原地站了片刻,然后转身往掌门殿后山走去。 “师父?”阮煜刚刚站在一边,也听明白了两人的对话——那个贩卖同门动物的人已经找出来了,就在早上没回来的三人之中,而听方如颂这意思,是掌门殿的弟子。 那就是那个,左鹏安了。 阮煜没听过这个名字,他跟着夏云瑾一路到了掌门殿后山,见到人的时候也非常眼生。但显然,左鹏安是认识他们的。 只一眼,左鹏安脸上勉强的淡定就变成了惊恐,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夺门而逃,但他不过刚刚金丹,不用夏云瑾出手,阮煜都能治住他。 被阮煜按倒在地上的左鹏安还在不安的扭动着,见实在挣扎不过便也不再反抗,却又摆出一副委屈受辱的模样对夏云瑾喊道:“小师叔,我知道你现在门内修为最高,可就算是化神第一人也不能随便抓人吧?再说了,这里是掌门殿后山,你一个听我楼的凭什么在这里放肆……唔……” 阮煜嫌他叫唤的难听,直接捂住了他的嘴,又哼了一声:“怎么这么聒噪,乱吠啊。” 左鹏安气的眼睛都突出来了,他狠狠的看向阮煜,忽然眼珠一转发出一声奇怪的笑。 阮煜蹙眉看他,还没问他笑什么,就听夏云瑾道:“带回听我楼关起来,明早送警局。” “好的师父。”阮煜二话不说把人反剪着往前踹了一脚,“走!” “呵,你个刚入门一年的小师弟……”左鹏安声音嘶哑语调怪异,他突出眼球死死的盯着阮煜,笑容里全是yin.荡邪.恶,“怎么样,在男人身下承欢的感觉shuangma?你师父草的你舒不舒服?” “什么?”阮煜愣了一下。 左鹏安狞笑:“呵,当谁不知道呢,你们师徒两个违背人伦逆反人道的东西,如果不是天天双休,能修为进展这么快?” “你说什么?”阮煜这次听明白了,却完全不敢相信,他拎着左鹏安的领子将人拽到自己眼前,又问一遍,“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呸!”左鹏安一口唾沫飞出,阮煜扭头一躲,就听这人吠道,“你们师徒二人时时在一起,新弟子不许进的秘境他也带你进了,多么亲密啊。你也不过就入门一年,他就把你喂上了元婴期,呵呵呵,可真是好师父啊,这么日.夜.不.休的教导徒弟!”他哼笑一声,轻蔑的看向阮煜,“金丹到元婴多么难,你能进展的这么快,难道不是因为化形后更方便挨草么?所有人都知道的,哈哈哈,你们这是□□,你们会有报应的哈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