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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仙灵指路”远不似方才所见的祭阵那般复杂,却也设得十足巧妙,像是有所增进改良般添加了几句咒痕,上面浮着幽幽蓝光,正是宫不妄所持的灵力之色。 柳暗花明,云开见月!秦念久忙快走两步,靠近那“仙灵引路”察看了一番,半晌后长松了口气,暗道总算没白来探这一趟,“……原来如此。” 谈风月跟在他身后,也看见了那“仙灵引路”,眼中闪过一丝明悟。 怪不得在青远城的结阵中找不到与禁制有关的一重结界,原来她并没有直接将禁制设在结界之上,而是设在了这用以维护结阵运转的灵力源头中—— 如此,都无需破坏这“仙灵引路”本身,只需将那几道咒痕解去,便能解除禁制,万事大吉了。 秦念久心情大好,捏了捏袖中那寄居着三九的契符,正准备将那几道咒痕抹去,还三九灵动本性,却听那老祖忖道:“……既是抽调灵力以维护青远结阵,她为何不把这仙灵引路直接设在那血阵旁边?如此,所调用的灵力便能愈加充沛不是?” 秦念久正准备解咒的动作一顿,也疑惑了起来,不过片刻,又满不在意地摆了摆手,“这溶洞的出入口又不止一个,许是她从这边寻进来后发现这处蕴有灵力,便直接设下了仙灵引路,也没往深里走,就没看见血阵呗。” 是么……那宫不妄就住在山巅不妄阁,这后山内设有如此祭阵,她怎会毫无察觉?谈风月微微垂眼,拿银扇轻抵着下巴,“……又或许是她曾走进去过,发现了血阵,却忘记了?” 能引发宫不妄忘症的只有与她身死相关的事,秦念久表情一滞,“这……” 三九先前随口说出的猜测在他脑中嘭然炸响:那眼珠子,莫不是破道的—— 那僵尸王破道实是宫不妄的师侄衡间,两处祭阵,两样血rou,若都是破道的……她却一无所觉地守在青远城中,守在由她师侄设成的血阵旁边,哪怕见着了这阵也只能将其一并忘却…… …… ……未免也太过凄清了些。 由/公/众/号/农/夫/山/拳/有/点/甜/整/理/分/享/ 第五十二章 血镇江流,利国利民,秦念久却无端想起了他讲盘古开天、夸父逐日时宫不妄横插进来的那句:“……也没问过那盘古夸父愿不愿意!” 本只是她无心说出的话语,搁到眼前再回味,却像是在替她师门亲侄泣诉告冤一般,教他不禁一时默然。 似是不愿接受世间会有这等惨事,他定了定神,强打着哈哈将这话题敷衍了过去,“想那么多……我看啊,她就是单纯没找到地方——咱们还是先把禁制的事给解决了吧。” 既是与那宗门有关,便多少也与自己有关……谈风月执扇的手微紧了紧,垂眼道:“嗯。” 在溶洞中胡乱绕了太久,外面的天该是已初亮了,有几缕微光自不远处的洞隙中渗漏进来,隐约能听见几声短促的鸟鸣。 秦念久拿手背抵了抵额头,稍捋了一番这咒痕的解法,便将手稍稍一扬——而后又尴尬地把手放了回去。 他扭头看向一旁兀自沉思的谈风月,讪讪笑道:“咳……这、我……老祖你来?” 他一个怨煞之身,所能调动的只有自身体内的怨煞邪气,虽也能凑合解除掉那咒痕,却难免会污了“仙灵引路”,致使结阵失效。他不过是想解去三九与一众亡魂身上的禁制,还他们以七情,可不想平白害得青远一城亡魂无故遭难。 究竟要他强调几次,这阴魂才能记住……谈风月看着他,无不生硬地道:“……我不会。” 这世上各类道术咒法繁多,没有万万种也足有千万种,就好像秦念久不大精通风水之术一样,这咒痕的设法与解法恰不在他所认知的范畴之内——若非如此,他也不会研究不通那结阵了。 ……不是,念叨了这么久的要解禁制,好不容易找到了根源,都已临到了跟前,却又没法动手了?秦念久僵僵与谈风月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看见了无言,“……” 敢情这老祖方才一见这阵便闷头沉思了半天,是不愿承认自己学艺不精啊?……还真有够要面子的!秦念久看着面色似有些郁郁的谈风月,没忍心出言嘲笑他,又转头看着那咒痕,心内纠结半晌,突然像豁出去了一般,把左手腕往谈风月身前一抬。 ……这是要做什么?谈风月看着他伸来的手,向他投去了一个疑问的眼神。 “……手腕给你。”秦念久不自然地轻撇了撇嘴,稍嫌不耐地道,“灵力借我。” 他这话说得不明不白的,谈风月却听懂了,依言握住了他的手腕,将自身所带的灵力从掌心处点滴传入了他腕中,包覆在了他体内的怨煞之气上。 肌肤相贴,一片暖热,灵力入体,更是灼痛,秦念久不免轻嘶了一口气。即使这老祖已经拿捏得万分小心,只将送入的灵力控制在他手掌之内,却也仍是教他痛得有些失力。 他一惯能忍耐痛楚,面上半分难色都没显露出来,谈风月却心有所感一般,另一只手稍将他圈近了几分,大发慈悲地让他背靠着自己站稳。 ……又来了。贴得太近,呼在耳畔的鼻息似在沿着他的耳廓打转,秦念久只觉得耳朵一片麻痒,又无力分心去指摘这老祖什么,只能忍着那股麻意抓紧时间动手解起了咒痕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