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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临溯摇了摇头,缓缓站起身来。 黎爻:“我看那边活鱼挺新鲜的,晚上煲汤吧!” 什么都听不见,好像只看见黎爻的嘴唇在动,沈临溯头疼的厉害,下意识将菜塞到黎爻怀里默不作声地向前走去。 “你怎么了?刚才不还好好的吗?绝对不是我馋,鱼汤补身体,你看美人平常生活不规律,作息上不能强制他,但可以从食疗下手!” 沈临溯脚步一顿,黎爻笑了笑:“我说得有道理吧?那我们去……” 黎爻话音未落,沈临溯一把抱住他,吓得他屏住呼吸,手肘推了推沈临溯的臂膀:“要你付点钱而已,动手动脚也没用!是你要讨美人喜欢,我绝对不可能出一分钱!绝对!” 许久沈临溯头倚在黎爻肩上深深舒了口气:“我说过不管他在下界会和谁在一起,我都会祝福他,可是好难受,黎爻,原来看着喜欢的人和别人在一起,好难受……” 第59章 鸿门宴 家宴约在冯家老宅, 别墅在郊区,青绿的爬山虎攀上墙面,庭院中几盏白炽灯显得许久未修缮的老宅像一处华美的荒坟。 这地方看上去已经有些年头了, 庭院里杂草横生, 向深处走去, 右侧传来唱戏的声音,秦鹤文朝声源处探去, 凉亭内人影晃动, 奇怪的是走进凉亭的小径已经被灌木枯枝挡得水泄不通。 肩膀忽然被人狠狠一撞, 耳边戏腔戛然而止, 伴着浓烈的香水味扑鼻, 秦鹤文回过头只见穿着狐皮大衣的女人回头冷瞥了他一眼唇齿间挤出声不屑地冷哼。 再回头, 凉亭中的人影没了。 “秦先生。” 秦鹤文心头寒意而起,这一声轻唤惊得他慌忙回头,与他说话的男人穿着浅灰色西装, 眉目含笑着向他挥了挥手。 冯家的人, 他都不熟悉, 更不想沾上任何瓜葛。 男人伸出手道:“我叫花颜, 我身边这位叫邢风。” 面对男人莫名的热情, 秦鹤文眉心微蹙,对于和冯家沾上关系的人。 花颜见秦鹤文面露迟疑,无奈地一笑,讪讪收回手,指节轻揉蹭了两下鼻翼:“防备心不小, 好事,” 说完他抬手, 邢风从衣袋里拿出一张明信片插、入他指缝之间, 他浅笑着将明信片递到秦鹤文眼前,“名片上是我的联系方式,秦先生无论遇到任何麻烦都可以找我,我与你不是敌人。” 秦鹤文接过明信片,礼貌欠身后,转而向屋内走去。 邢风道:“他不会联系你。” 花颜不可否认地点了点头:“看得出来,也不知道沈临溯那边怎么样了。” “联系他问问?” “算了,我们到这目的是为了查探那东西的事情,那究竟是什么东西现在都看不明白,冯家那老东西嘴里严实得很,除了说和一个戏子有关,什么都套不出来。” 邢风眉头微蹙:“连你也看不出那东西的本相。” “那家伙吞噬的魂灵太多,要不是这次和神君历劫沾上关系,芸芸众生,奇妙之事多不甚数,谁会想到人间竟养出这么个玩意。” 冯家老宅内,长桌上已坐满了男男女女,这屋子看起来干干净净,却依旧能闻见霉臭味,秦鹤文抬起头看向餐桌顶部的钻石吊灯,每一颗小钻石吊坠都被人细心擦拭过,随着透射在水晶上的光,看着有些刺眼。 随着冯远望一抬手,老宅里的仆人将一道道佳肴端上长桌。 穿着狐皮大衣的女人不耐烦地扇着脸颊,斜眼看向冯远望:“一家人吃饭来老宅干嘛,又破又旧,还有股说不上来的味道。” 一旁的男人也迎合道:“再说了这老宅一直都不安生,约到这吃饭怪不吉利的。” 听着底下诸多不满的议论声,冯远望轻咳了两声镇场后道:“今晚家宴约到这里,是为了近些日子发生在冯家的怪事。” 秦鹤文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谈到关于冯家这段时间的怪事,在场诸位大部分脸色都变了。 女人坐直了身子道:“祖宗到底在家里养了个什么鬼东西,非得把好好一个家折腾成这样?” 冯远望叹了口气,看了一眼请来的几位师傅:“是个戏子。” 戏子?想到刚刚院中唱戏的声音,秦鹤文汗毛战栗,细想那院中杂草横生,荆棘藤满围绕下根本没有进去的路。 冯远望坐在椅子上点了根雪茄:“老祖宗当初就在这院子里养得那活祭品,据说是花了钱从戏班子里买了的小戏子,命贱,八字又与生财阵合适,就用他在阵法里做了活祭,之前家里亏损也投资的大楼,就是为了生财中的祭品能发挥效果用大楼里的冤魂喂养着,谁想到那大楼原先设好的阵破了,如今这地底的活桩是压不住了,冯家子孙都得偿命。” 那穿着狐皮大衣的女人冷笑道:“那戏子贱命一条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就是,都被买来当祭品了,还缠着我们家的人不放干什么?不是说今天请道士了吗?让它魂飞魄散不就行了。” 所有人,在场所有冯家的人都在嗤笑那戏子命贱。 只有秦鹤文坐在他们中间觉得后背越来越冷。 把一个活生生的人当做生财的祭品,究竟是安了什么样的心肠才能做出这样歹毒的事。 秦鹤文冷笑道:“还真是报应不爽。” 冯远望低声道:“秦先生,作为客人,在冯家还请注意你的言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