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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夜雪懒得动,所以没打算乱逛,径直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了。 他坐下后也没多看,更没有要与人交谈之意,只给自己倒酒。 一是因为他身份特殊,仇夜雪不想叫帝王猜忌之心更重。 二是他也的确短暂的没什么心情去与人说笑。 祝知折进来的稍晚,也不知是不是在他身后时被旁的什么人拦了拦。 反正他俩明明前后脚下的马车,祝知折却在他就着宫里的膳食喝了第二杯酒时才到。 他一路进来,便有人一路行礼,阵仗倒是大得很。 祝知折与龛朝皇帝见了个礼后,便也落座,是直接坐在了他身侧的。 琼林宴没有舞姬献舞,只有进了殿试的进士与各路官员交谈天文地理,龛朝皇帝也是默许的。 而龛朝皇帝悄悄瞧了眼落座后足足一刻钟了都没说话的两人,有些发愁。 窦喜先前查到了祝知折那位心上人是何方神圣,报给他时,他是又震惊又觉得理所当然。 龛朝皇帝功夫虽不如祝知折,顶多与祝祁煜勉强打个平手,这还得祝祁煜稍稍给自己老爹放个水;头脑也的确不比这两兄弟转得快,但他看人准。 即便仇夜雪伪装的极好,他仍旧一眼便知此子并非池中物。 再者…… 这可是仇钴望和盛韫钰的孩子,怎么可能会差呢。 龛朝皇帝起初还是有些无法接受祝知折看上的是男子,但不过片刻,他便觉着无所谓。 只要祝知折喜欢,什么都好。 主要问题是—— 他忧心仇夜雪没这意思,偏偏他这小儿子又是那样的性格,多半…… 龛朝皇帝望天长叹。 是他对不住仇老弟。 龛朝皇帝现在瞧着仇夜雪冷淡的一张脸,就冲窦喜招了招手。 窦喜忙过去俯身,就听龛朝皇帝在他耳边低语:“你回头拟一份礼单送到朕这儿来。” 窦喜愣神,龛朝皇帝又碎念了句:“给岁南王的,慎重些,你再帮朕想想有什么赏赐的理由。” 窦喜:“……” 他无奈拱手:“是,陛下。” 待得吉时,窦喜便清了清嗓子,喊了声。 于是一声传一声,整个宴会都安静了下来。 就连女席那边都静了不少,只有些胆大的姑娘家推搡着说要偷着去找个地方听一听。 坐于女席主座的太后也瞧了眼身边女官,那女官便垂首悄悄退下。 那些个进士们便成排站在了龛朝皇帝跟前。 仇夜雪还是头一次见这样的场面,不由得支起了下巴去看。 虽说心情不太好,但好奇心还是不能少。 龛朝皇帝亲自宣布文举殿试结果,从三甲往上走,殿试本没有淘汰,博得不过就是一个名次称号和地位。 三甲是同进士出身,被点到的考生多少遗憾。 二甲是进士出身,被点到的或喜或叹气,显然还是有人不满意。 再往上一甲便只有三人,探花、榜眼,以及…… “状元,康棋!” 仇夜雪眸色未动半分,瞧着康棋激动上前谢过,听龛朝皇帝大笑着称赞他是当之无愧的状元郎。 仇夜雪在旁人瞧不见的地方掩唇打了个哈欠。 就听身边悠悠传来一声压低了的声音:“阿仇觉着无聊?” 仇夜雪下意识偏头。 他还以为祝知折从此往后若非必要便不会与他说话呢。 毕竟…… 被他用那种方式拒绝了。 “嗯。” 他虽然神色仍旧淡淡,可看着却像是和祝知折之间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猜到了。” 祝知折挑眉。 仇夜雪却懒得解释。 而龛朝皇帝还在夸赞康棋,说他写的策论当真一绝,殿试答辩时也十分出色。见他如此高兴,底下朝官都跟着笑,就连那些个赋闲的贵族也是如此。 岂料龛朝皇帝话锋一转,就是一句:“你写的太好了!朝廷的确不该养闲官!即便是世袭罔替的爵位,若三代未出为国为民之人,那就该削!” “有些贵族,就是败了先人的名声!只有历经磨砺,才能知苦知难,便再没那些欺压百姓之事了!” 众人一惊,不少人的笑容都僵了起来,但亦有许多人点头称赞。 康棋不卑不亢地拱手行礼:“陛下,学生并非写得好,只是将这些年的所见所闻,连同学生的感想一并写了进去。” 听得这话,便有一御史出声:“所见所闻?若是下官没记错话,状元郎是出生于岁南的罢?” 视线瞬间聚焦于仇夜雪这儿,只见仇夜雪捻着手里的酒杯,似是醉了般掀起眼皮,轻勾起个笑,桃花眼里荡着的涟漪莫名叫人面红耳赤。 仇夜雪声音慵懒,仿佛根本没听他们方才在说什么:“是么。” 他抬眼看看康棋,松了酒杯往后靠,撑着身侧扶手,散漫到让礼部尚书的额角突突:“没见过,不认识。” 康棋朝他一拜,还未出声,那御史就又冷笑出声:“世子可看清楚了?状元郎入京当日可是哪儿也没去,就在你府前站了许久,等了你回来,又被你亲自招待进了府。” 这话可是一下子就把康棋方才拉的仇恨抛到了仇夜雪身上。 那些个还因为康棋所写的策论被龛朝皇帝明着骂了几句的人看向仇夜雪的神色更是带着各种情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