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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此事,苏雾许便格外生气,正色道:“卫拂秋,我做事自有自己的考量,不喜欢处处有人管束。” 卫拂秋态度很坚决,慢条斯理地道:“你娘亲将你托付给我,我便要对你负责。你做得不对,我自当罚你。” 苏雾许伸手按了按眉心,不悦地道:“我做事无需你来评判对错。” 卫拂秋沉默半响,决定不和苏雾许计较。 怪他平日里耽于处理事务,对苏雾许疏于管教,这才养成了她这无法无天的性子。 卫拂秋耐心也已耗尽,站起来要走,临了又回过头,对苏雾许道:“近几日孤荆生不安分,你小心些。” 孤荆生,沧辕少尊,擅毒,一向与苏雾许不对付,每隔一段时日总要派人来暗杀苏雾许,其心智之坚,实属罕见。 苏雾许应了声好,待卫拂秋走远,便叫上零零去重雪崖。 今日天气晴好,正是赏景作画的好时候。 * 郁矢跪在重雪崖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崖壁上的白色蝴蝶。 日光正盛,重雪崖上却大雪纷落,积了厚厚一层雪,跪在地上,膝盖便深深陷进雪里。 寒意透过薄薄的衣料渗入体内,郁矢眨了眨眼,长睫上雪沫簌簌而落。 视线模糊一瞬后变得清明,郁矢看见崖壁上的白色蝴蝶展翅而起,翩然飞向入口。 苏雾许着一袭莲纹青衣,如闲庭信步向他走来,旁侧的小松鼠浮在云上,爪子紧紧抱着一摞画具。 郁矢长睫微垂,嗓音沙哑地道:“师尊。” 苏雾许淡淡颔首,指挥着零零支好画板,召来一团云当做凳子,坐在月泉边,拿了画笔开始画画。 零零尽职尽责地给苏雾许研墨,通过系统与她交谈:“宿主,来都来了,为何不趁机刷刷虐心值和虐身值?” 苏雾许执笔蘸墨,漫不经心地道:“以他如今的身体状况,跪在此处已是勉强。” 苏雾许执笔信手在画卷上描绘,堪堪勾了一个轮廓,一只纸鹤便停在画板上。 纸鹤煽动翅膀,流光落下,浅蓝色光幕里浮现一张甜美的少女脸庞,“少尊,南葭有事求见。” 第9章 踩了一脚 跪在后头的郁矢,神色微动。 他看不见人,却记得这个声音,那日在庭院,沈南葭曾帮他说过话。 “进来吧。”苏雾许随意一点头,蝴蝶飞离去给沈南葭引路。 片刻后,身形窈窕的少女乘着仙鹤落在重雪崖上,沈南葭自仙鹤背上一跃而下,向苏雾许施礼:“见过少尊。” “何事?”苏雾许抬眸看了沈南葭一眼,低头继续作画。 不愧是书中女主,生得一副好容貌,眉眼间尽是灵动之色,谁看了都喜欢。 沈南葭上前,递给苏雾许一个锦盒,“爹爹说少尊为祭礼伤了元气,特意让我将这些丹药给少尊送来。” 沈南葭好奇地瞧着苏雾许,不明白为何这一向不爱书画的少尊忽然开始画画。 但她视线一偏,看到后头跪着的郁矢,柳眉轻蹙。 “有劳你送过来,替我谢谢沈掌门。”苏雾许腾出一只手隔空把锦盒收入介子囊中。 沈南葭偷偷看了郁矢好几眼,见他跪在风雪中,面色苍白,身形瘦削,动了恻隐之心。 她大着胆子道:“少尊,重雪崖寒气重,郁师弟不过刚入云麓,跪久了,只怕身体吃不消。” 苏雾许顿笔,侧头看向郁矢,淡声问:“你受得住吗?” 郁矢看了沈南葭一眼,垂眸道:“回师尊,弟子受得住。” 苏雾许蘸了墨继续提笔作画,漫不经心地道:“你听到了,零零,送客。” 乍然被点名的零零一个激灵,忙放下墨块,拍了拍黑乎乎的爪子,坐在云团上,对沈南葭绅士地比了个请的手势。 沈南葭抿了抿唇,虽不情愿也只好离开,走出去几步又回头对苏雾许道:“郁师弟毕竟是云麓弟子,还望少尊手下留情。” 苏雾许敷衍地应了一声。 沈南葭乘着仙鹤离去,苏雾许画完最后一笔,抬眸看向郁矢。 在重雪崖跪了一夜,郁矢发上结了薄薄一层冰霜,嘴唇冻得发白,但他却跪得笔直,甚至不曾瑟缩一下。 苏雾许心中对郁矢多了几分赞许之意,估摸着他已快到极限,走到月池边摘了一朵金莲提炼成灵液,与白泽血混在一起,送至郁矢身前。 她淡淡吩咐:“吃了。” 郁矢犹豫一瞬,将灵液喂进嘴里。 浓郁的灵息与生机之力从喉咙顺着四肢百骸蔓延开,一瞬间郁矢恍惚以为自己置身于春日的暖阳里,四周弥漫着阵阵暖意。 因抽取心焰而枯竭的识海,也得到润泽,灵力如涓涓细流汇入,灌满了整个识海。 郁矢微怔,茫然地看向苏雾许。 她为何,要帮他修复识海? “看我做什么?打坐吸收灵力。”苏雾许召来一团云坐上去,百无聊赖地等着郁矢吸收灵力。 白泽血的生机之力很温和,但郁矢识海破损已久,修复期间难免不会出什么意外,她需得时刻留意着。 零零头顶大大的问号,不解地问:“宿主,你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不是在罚郁矢跪重雪崖吗?怎么又帮他修复识海了? “正所谓破而后立,绝处逢生。”苏雾许一只手撑着下颚,懒洋洋地道:“重雪崖环境恶劣,郁矢待在此处,识海内的灵力会很快消耗一空,我再用白泽血与金莲助他修复识海,他修炼起来便会更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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