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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之后,云麓少尊对郁矢怀恨在心,开始对他进行无休止的折磨。 而现在,郁矢因为她的缘故提前得罪了鸟族,所以导致关键剧情提前了。 零零高兴地道:“任务剧情提前了也好,我们就可以早日做完任务了!” “嗯。”苏雾许不冷不淡地应了声,问:“在这之后,可还有春溪林的关键剧情?” 零零回忆片刻,摇头,“没有。” 它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警惕地问:“宿主,你要做什么?” 苏雾许勾唇笑开,只是笑意却不达眼底,“做一直想做的事。” 话落,她站起身,伸手划开一条空间通道走进去。 零零忙不迭地跟上,语重心长地道:“宿主,我跟你说,我们是剧情修正系统,不是反派系统,你不能......” 眼前豁然开朗,露出一大片郁郁葱葱的竹林,苏雾许淡声道:“我不能什么?” 零零看了看正在撸猫的卫拂秋,知趣地闭上了嘴。 只要不是去春溪林杀人,做什么都行。 卫拂秋对苏雾许的突然造访已经习以为常,将怀里的猫放在地上,抬眸朝苏雾许看过去,“何事?” 苏雾许在卫拂秋对面坐下来,开门见山地道:“我今日来,是想与卫少尊合作。” * 春溪林,郁氏族地地牢。 地牢内阴暗潮湿,黑色的魔鼠在脏兮兮的地板上爬行,有几只甚至已经嚣张地爬到了虚弱的囚犯身上,伸出尖利的牙齿去啃食他们的血rou。 最里间的地牢内,郁矢坐在尚算干净的蒲团上,黑色的长发垂落在脸侧,挡住了他的大半张脸。 四根锁灵链穿透他的手腕脚腕,链子上的鲜血早已干涸,看上去极为骇人。 地牢内并无人看守,整个地牢便是一个巨大的困阵,且郁矢修为被封,丝毫不用担心他会逃出去。 长久的沉寂过后,郁矢眼睫颤了颤,伸手用锁链勒住一只试图吞食他血rou的魔鼠,手上用力,直至那只魔鼠尸首分离。 因为太过用力被扯开的伤口源源不断地流出血来,郁矢却似感觉不到疼痛般,将那只臭烘烘的魔鼠扔远了些。 距他回春溪林已过了三日。 三日前,他收到宛明意病危的消息,辞别苏雾许匆忙赶回春溪林,等待他的却是陷阱。 小院内空空荡荡,宛明意不知所踪,只剩桌子上尚未做完的如意结。 先前因为他的血脉之力对他颇为忌惮的族人换了一张嘴脸,联合鸟族将他抓住关进地牢,并且丝毫不避讳地在他眼前谈论要如何将他的血脉天赋以及修为转移给郁麟。 郁麟先前得了疯病,在他回来的时候,已经被郁亭丰想法子治好。 郁矢暗沉的眸望向一眼望不到头的地牢走廊,唇边露出一点嘲讽笑意。 郁亭丰怕他,觉得他是个怪物,此刻他这个怪物没有了利用价值,自然便被弃之敝履。 同样是郁氏嫡系的血脉,他永远都是被放弃的那个。 夺走他的修为与血脉天赋也没什么,便当作他还了这近二十年的养育之恩,此后也不必再背负焚灵台上四十九人的鲜血,不必再做郁氏一族为了复仇而生的少主。 这么多年,他也觉得厌倦了。 郁矢垂下眼睫,缓慢地闭上眼。 时间在无声的黑暗中悄无声息地流逝,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手腕脚腕被穿透的疼痛,听到不远处魔鼠咀嚼血rou的声音。 忽然,这黑暗被撕开一道口子,有什么东西一闪而逝。 郁矢睁开眼,看见一根灿金色的羽毛正悬浮在自己身前。 这是他先前搜集到的,从苏雾许身上掉落的羽毛。 此刻这根羽毛不知用了什么方法从他早已打不开的介子囊内飞了出来,温润的灵力无声地渗入他的体内。 苏雾许...... 师尊。 郁矢沉寂已久的黑眸泛起一点光亮,指尖微微颤抖。 苏雾许还在等着他回去。 他曾刻意遗忘的事情,此刻如惊雷一般在他耳边炸响。 【牵丝】! 他在苏雾许体内下了【牵丝】,若是他死了,苏雾许也会死! 他不能死。 阵阵后怕涌上心头,郁矢强忍着痛坐直了身子,带血的手握住腰间的传讯玉牌,将从金色羽毛中吸收的灵力尽数灌了进去。 传讯玉牌上泛起光亮,郁矢眸色寒凉,哑声道:“栖寒,是我。” 他垂眸看着腕间鲜血滴落的锁链,一字一句低沉而狠厉地道:“按原计划行事,不必手下留情。” 传讯玉牌的光芒弱下去,郁矢背靠着冰冷的墙壁,脸上露出一个轻松又畅快的笑意。 他早便料到会有这一天,并非全无准备。 郁亭丰要他的命,他便破釜沉舟,与他鱼死网破。 第四日,郁矢被带离地牢,秘密押送到郁氏一族在禁地内搭建的焚灵台。 昔年他来此时尚且年幼,承载着全族的希望被迫进行一个血腥的仪式重燃心焰,而今重回故地,却是另一番光景,不免讽刺。 焚灵台上,郁氏一族的长老悉数到场,郁麟一身新衣,喜气洋洋地站在郁亭丰身侧。 族中认为郁麟比他好掌控,是以舍他而选郁麟。 郁矢被推搡着走上焚灵台,黑色的地面上已画好法阵,呈太极八卦状,鸟族人已在阵位上蓄势待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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