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木山南在线阅读 - 第1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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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来。”他板着脸说了这两个字。

    南衣愣了一下,而后继续哭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这么对我相公!”

    七月有点心虚——她是不是下手太急了些?

    那小林看到他们就想关门,自己这才一个闪身过去与他过了招,还一个寸劲就把人打晕了。

    不过,这小伙的功夫倒还不错,媳妇也挺漂亮,看着还有点点眼熟。

    “本座让你起来!”

    晏奚说不清心里头是个什么想法,他只知道,这女子要是继续趴那男人身上,还叫着相公,他一定会让那男的死无全尸!

    南衣被蛊美人突然的厉声骇到了,坐在地上一时连哭声都停了。

    七月彻底看不懂了——主上这状态不太对。

    先前都走出那么老远了,主上突然莫名说要回来看看。而现在这个模样……怎么有种当时在乌陵镇,与南衣和东方冠对峙时的感觉。

    浑身一个激灵,七月站在那里,表情相当复杂。

    见那女子还不动作,晏奚三两步走了过去,伸手就要拉她,面上表情已经冷成了冰碴。

    “起来!”

    南衣下意识就往后一躲,眼中不由自主带了几分恐惧,那是一种根植在心底的畏惧。

    两年前的南衣,说实话,是有些有恃无恐的。

    虽然她一直想逃,害怕被蛊美人抓到,但她从没觉得蛊美人会真的杀了自己。那么一个被她说两句话都会不自在别过脑袋,红了耳朵的蛊美人,会狠下心来直接取了她的性命。

    但自从乌陵江后,她就怕了。

    从前是她想得太简单,木山上上下下都不是她可以随便招惹的,更何况是夏樟宫的一宫之主。

    女子眼中的害怕惊慌,正落入晏奚眼中,伸向她的手不觉僵在了半空。

    她的眼神莫名让他感到了熟悉,甚至是心惊。右手仿佛又传来了之前在乌陵江中令人窒息的温热感觉。

    那时的南衣也是这样一双眼睛,定定看着自己,犹带几分不敢置信,直至散了神采。

    指尖忽然轻颤了起来,晏奚注视着面前女子,胸口似被无数酸涩狠狠堵住。

    “南衣……是你吗?”他问,声音也随着指尖隐隐发颤。

    南衣脑中嗡的一声响,足足愣了好几息。

    “南衣,你是南衣?”晏奚又问了一声,小心翼翼的模样,与先前判若两人。

    “啪——”

    南衣打开了他的手,撑着地又往后挪了几步,继续满脸惊恐,“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救命啊!救命啊!有人吗?救命啊!”边喊,她边连滚带爬地往门口跑。

    所有的气氛都被南衣刚才的凄厉喊声给破坏了。

    荒郊野外的偏僻民宅,自然是怎么叫都不可能有人来的。南衣也只是硬着头皮死装到底——怎么都得拼一把啊!束手就擒不是老子风格啊!

    既然要拼,总得看看外面还有没有其他夏樟宫的人,万一解决了蛊美人和七月,外头还有一帮,她不就傻了吗!

    扒着门口,南衣只看到了两匹马——很好!

    肩上传来压力,却是七月跃身过来,直接固了她的动作。

    胡乱挣扎了一番,“手无缚鸡之力”的南衣被压着带回了院子里。

    晏奚视线一刻都未从她身上离开,心底叫嚣的声音几乎要满溢出来。

    “七月,检查一下,她的胸口……是否有疤。”

    “是,主上!”

    南衣又是新一轮的挣扎,比刚刚在院门口激烈了不少。

    ——哇靠!七月你不是吧!蛊美人还看着呢,你就扒老子衣裳!

    好在晏奚很识相地转过了身。

    见状,南衣意思意思的又挣扎了几下,而后任由七月把她给制住了。

    ——给女人看,老子不吃亏。

    南衣适时摆出了一副羞愤欲死的表情,双眼含泪,满目控诉。心中暗暗高兴——老子可是特地除了疤的。

    就在此时,晏奚忽然叫停了。

    “慢着。本座问问她就好。”刚才情绪起伏太大,他一时忘了三情蛊。

    七月立时止了动作。

    看着蛊美人转过身来,南衣直觉要出事。

    第66章

    晏奚走了过来,“南衣,是你吗?”

    相同的问题,他又问了一遍,但这次用上了三情蛊。

    注视着南衣双眼,蛊美人的瞳色渐渐加深,一点一点摄人心魂……

    不对!

    晏奚发觉了不对劲,但还未及反抗,意识就被拉进了混沌。

    三情尽断,情蛊方成。

    是以,从未有人知道,面对一个“死而复生”的三情蛊“蛊引”会是个什么情况。

    三情蛊,因情而生,因杀而成。

    骨rou至亲、刎颈之交、琴瑟之好,缺一不可。

    因此,以上三者,于三情蛊而言,皆是“母蛊”。

    蛊美人依然站在那处,双眼直直看向她。

    南衣不明白现下是个什么情况,但对于蛊美人的视线还是有一种恐惧——当初在乌陵镇,这妖怪可是眼睛全黑过的。

    拉着被七月弄乱的衣领,她露出一副害怕模样,“南衣?是、是什么人?”

    七月正固着南衣,见她如此反应,一时诧异得都差点松了手。

    这人怎么还醒着?没有被主上所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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