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六零年代养家记在线阅读 - 第38页

第38页

    

    牛鲜花放下东西,指挥两个孩子去生火烧水,自己把拔回来的野葱洗了,切成葱花,又把家里的杂粮面粉放在盆里,加上刚烧好的热水,边加边用筷子搅拌成絮状,然后又揉成面团,揉好在上面刷了一层油,放在盆里盖上醒着。

    俩孩子得了空早跑出去玩去了,牛鲜花得空一刻不闲着,又挑了一缸水。天已经完全黑了,面发的差不多了,牛鲜花把面分成一个个的小面团,然后用擀面杖擀成面皮,上面撒上葱花和盐巴,再倒了一点油。把面皮卷起来,搓的又长一些,然后拧毛巾一样拧一下,再把它卷起来压成饼状。

    灶上的大锅早烧好了,牛鲜花在锅底上刷了一层油,把饼一个个的放上去,瞬间就迸发出一阵阵的香味。

    都不用牛鲜花扯开嗓子喊,牛犊和妞妞早就闻着味道回来了,牛鲜花一锅煎了四个,地地道道的葱花饼,散发着葱油的香气。

    “娘,你烙的饼真香。”

    牛鲜花把第一锅装盘递给牛犊,“去跟你meimei先吃。”牛鲜花继续忙着第二锅葱油饼。

    牛鲜花把饼子放上,觉得身边的小家伙没动,正准备叫他去吃,转头却看见一张陌生的小花脸。再看,牛犊和妞妞早就坐在桌边咬着葱油饼吃着香着呢,两个小嘴油油的。

    牛鲜花走到桌边看着俩小家伙,“洗手了吗你们?”

    俩小家伙没空答话只点点头,牛鲜花看着旁边的小盆友,“你是谁呀?”

    那孩子还没说话,牛犊就抢着回答,“他叫毛驴。”

    牛鲜花笑了,“你就是毛驴啊!”牛鲜花想起毛驴娘的样子,娘俩嘴巴是长的一模一样,特征明显,小龅牙。

    此刻毛驴的抿着嘴站在屋里,一说话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牛鲜花笑了,“你是不是也想吃?”

    毛驴点点小脑瓜子。

    牛鲜花把手里的饼递给他,小毛驴立马伸出两个小手,但是牛鲜花一看这手,太脏了,牛鲜花只好把饼又放回盆里,直接端着盆给他。

    “给,毛驴,这俩饼给你家吃,吃完给姨把盆拿回来。”

    毛驴迫不及待的接过来点点头,转身就飞跑出去。

    牛鲜花去照看锅上的几个新饼,毛驴家和牛鲜花家是邻居,没一会儿,四个饼刚出锅小毛驴就端着盆子回来了,“姨,俺娘说让俺谢谢你,这俩野菜窝头是俺娘让俺给你的。”

    牛鲜花接过盆看着有礼貌的小脏孩笑笑,“你娘也真客气,你替姨告诉你娘,俺也谢谢她的野菜窝头。”

    小脏孩羡慕的看着牛犊准备转身回去吃饭。

    牛鲜花还得继续烙饼,手上都是油,招呼牛犊,“牛犊,你去给毛驴抓两颗糖。”

    牛犊转身看看毛驴,又看看娘,答应了一声,进去翻出两颗糖来不情不愿的递给毛驴。“给你。”

    毛驴接过来,“这是甚?”

    牛犊看着他冲起了大半儿蒜,得意的告诉他,“这是奶糖,你回去把纸扒了就能吃了,可甜了。”

    妞妞也跳下凳子来准备给他手把手的演示。

    三个小朋友开始研究起奶糖来,牛鲜花看着牛犊就要上手了,再看毛驴那小黑手,急忙阻止他,“毛驴你还没吃饭呢吧,赶快回去吃饭吧,装起来,吃完饭再吃糖。”

    毛驴答应着,踹起两颗糖,一阵风似的跑了,回去晚了怕吃不上油饼。

    牛鲜花又烙了一锅饼,这才得空坐下吃饭,葱油饼是牛鲜花以前特别爱吃的小吃,这味道不错,特别是野葱的香味,十分诱人。只是这面不行,杂粮面,要是细白面这味道就更好了。但是两个小家伙没吃过好东西,狼吞虎咽的一人吃了两个饼才罢休。还直言这是吃过的最好吃的饼。牛鲜花瞬间特别满足,当厨子的满足,抑或是当妈的满足。

    第二十一章:一烟叶两妙用

    牛鲜花大早就收拾了昨晚配好的消炎止痛的草药,带着就到了牛富贵的家里,牛富贵两口子昨天也就是那么随口一说,谁料到牛鲜花还真的带着草药来了。牛富贵还是歪着一张脸,吸着凉气看着牛鲜花手里的药草。

    牛鲜花就是个土生土长的牛家村人,以前在村里也不活跃,腼腼腆腆的小媳妇,牛富贵半句话都没跟她说过。当然也没听过牛鲜花怎么就会医术这件事,现在看她手捧着草药,心里打着鼓,不知道要不要接受这好意。

    牛富贵那口子正在院子里洗衣服,起身来在衣服上擦擦手,走过来接过牛鲜花的药,看了看,并没什么稀奇的,“这真能管用?”

    “管用不管用的你就让大哥试试呗,都说这牙疼不是病,疼起来要人命。如果俺看的的没错的话,大哥这是肝火过甚导致,现在已经肿了,俺就先给弄了点消炎止痛的,你用上估计下午你就不疼了,等把这肿消下去了,再用点去肝火的药,估计就差不多了。”牛鲜花有理有据的说着。

    牛富贵两口子看着牛鲜花头头是道的样子也被唬住了,从没见这个小媳妇有说话这么流利的一面,他们俩人呆呆的答应着点了点头。牛鲜花还有两个孩子要照顾,就告别了两口子走了。

    牛富贵媳妇看着牛鲜花的背影跟自己男人说,“你觉不觉的现在这鲜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

    “男人都死了,能不变?”牛富贵一把抓过媳妇手里的药,掏了一点往嘴里按,管他有用没用,反正死马当活马医。虽然他根本就不相信牛鲜花说的那一笸箩话,但是,试试也不妨事,因为实在是太疼了!好几晚上都没睡好了,更别提吃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