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我的租客全是帝王将相在线阅读 - 第10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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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1章 、买一送一

    回到公寓之后, 谭楚楚立刻下单,为杨玉环购买了一部手机,教会了她如何使用矮德地图搜索公交车路线、拨打谭楚楚的电话、拨打报警电话等技能。

    她计划为每位租客都配备一部手机, 只是租客人数渐增, 开销越来越高, 她只能尽量满足有需求的租客,再慢慢配齐。

    她又告知了李隆基, 有位教授对他的歌咏感兴趣。李隆基毕竟年长, 反应没有杨玉环那么受宠若惊,但也答应了后天晚上和李教授见面。

    两天后, 杨玉环开始了她在咖啡厅的第一次工作。平时出门都是跟着大部队或者谭楚楚,第一天自己坐公交, 她凭借两天前和谭楚楚一起去咖啡馆的记忆走向公交站。但经过第一个大岔路口时, 她忘记了谭楚楚所交代的交通规则。

    这实在也怪不得她。双向六车道的城市路口, 直行、转向、机动车道、非机动车道都有, 杨玉环虽然记得“红灯停绿灯行”和“走人行横道线”的规矩,可面对各个方向大大小小那么多红绿灯,她都不知道该看哪个。

    好不容易等到面前横向直行的机动车停了下来, 她以为可以过马路了, 左转的车辆又开始龟速前进, 时不时还冲来几辆仗着车牌摄像头照不到自己的摩托、自行车闯红灯,杨玉环都要疯了:这岔路, 该怎么过啊!

    实际上她并不是一个人出来的。谭楚楚还是有些不放心她, 便远远地跟在她身后一百多米远的地方。此时, 谭楚楚刚想追上去指导杨玉环, 便发现路口走来一位银发老太太, 走到杨玉环身边等变灯。

    “姑娘呀, 我远远地就瞧见你等在路口了,你也要过马路吗?”老太太还挺热心的,主动和杨玉环搭讪。

    “是的。”自己在路口踌躇不前的样子给老太太看个正着,杨玉环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都变灯一轮了,你怎么不过去呢?”老太太有些疑惑,又低头看了看杨玉环的腿,“是不是腿脚不太方便啊?唉,这个路口我经常来,路这么宽,绿灯时间又只有十几秒,年轻人都得快走着过去。我这种腿脚还算灵便的老年人还行,大不了走到中间的绿化带等一阵子,我有些老姐妹就不行了,有时候走到一半都费劲……”

    杨玉环并不能够完全理解老人所说的诸如“绿化带”这样的概念,只能继续不置可否地尬笑。

    没想到,老太太大概是误解了她笑容的含义,热情地提供起了帮助:“这样,你个字比我高,正好搭着我肩膀走。我扶着你,咱们慢慢走,到中间安全岛休息一下,等下一轮绿灯。”

    于是,跟在后面的谭楚楚,看到了令她目瞪口呆的一幕:常规叙事,该被扶着过马路的老太太,如今正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一位面容姣好的年轻女孩过马路。

    在绿化带等候时,两人惊喜地发现,她们都是要去马路对面坐32路车,去往岳山门站。再往下问的时候,杨玉环愈发尴尬了:这个老太太是和老姐妹们约好去一家叫做东门咖啡馆的地方玩牌的,而为杨玉环提供了舞蹈表演工作的主顾,正是东门咖啡馆的赵老板。

    有了同行的老太太,杨玉环却没有放松警惕,依然努力辨认着每一处路标,听着公交车上每一次报站。出门前,她被谭楚楚告知了无数遍,虽然这社会大多数都是好人,也不能轻信陌生人甚至熟人,对李教授编造的杨玉环身世中关于“投奔表姐路上差点被拐骗到山里去”,绝不是无中生有。

    万幸的是,这个老太太不是什么歹人。反而是老太太在咖啡馆里看见杨玉环在舞台上翩翩起舞的样子,感觉自己一路上收到了某种欺骗:“这姑娘的行动挺灵活的呀,怎么在马路边上装得像腿脚不便的样子,亏得我扶着她走了一路!”

    当然,老人的怨念没有持续太久,因为她和同桌几位老姐妹的目光,很快便给在舞台中央闪闪发光的杨玉环吸引了过去。

    杨玉环头一天的表演大获成功,甚至有好几人从咖啡馆的玻璃窗前路过,只瞟了一眼便被她的舞蹈吸引了进来。进了咖啡厅怎么也得点杯咖啡、买块甜品吧,于是赵老板也很开心。他觉得给杨玉环的这笔工资,是他开店以来付得最心甘情愿的一笔支出了。

    由于工作结束时天色已擦黑,接下来天黑得会更早,谭楚楚便和杨玉环约好,回程会有人去咖啡馆接她。和谭楚楚同行的有朱佑樘、刘秀和刘禅三人。谭楚楚准备让他们也认认路,以后两人一组,每天晚上去咖啡馆接人。等这三人认得路了,她自己就不一定需要每天去接了。

    次日,没有了老太太帮忙的杨玉环,这下成功学会了在路口看该看的灯,一路顺利到达了咖啡馆。晚上,谭楚楚带着同样的三人组去接了杨玉环,又去小超市买了些日用品才回公寓。

    吃了顿便饭,李教授便来楼里拜访了。和自己父母拜访时一样,谭楚楚依旧嘱咐刘秀站在门口登记访客,让曹cao假装要报修的房客。只是这一次,杨玉环不再是坐办公室里的实习生,孙权也不用扮演唱白脸的孙经理了。

    在谭楚楚的启发之下,李隆基也编造了一段难以启齿的前半生:小时候不好好学习,也没找到真正的爱好。年轻时经历过一段刻骨铭心感情,却迫于多方的压力,对最爱的那个女人造成了永远无法弥补的伤害。之后便在外地浑浑噩噩地打了多年零工,在不惑之年方才意识到自己的梦想是成为一个自由音乐人。然而四十多岁从零开始学音乐还是艰难,他便将搞音乐的梦想深埋心底,默默地抓住每一次机会表现自己的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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