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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水流是吧? 不过一个戏子而已。 这些演艺圈的明显,粉丝眼中再怎么光鲜亮丽,在晏殊禾这个阶级的人眼里,也随意拿捏。 他恶意满满,另有所指。 有点仗势欺人的意思。 时悦:可他在帮我拍作业。 晏殊禾嗤笑了一声,甩了下脑袋,混不吝的打量起江水流,他可绝对不止这个心思。 男人最懂男人了。 他怎么会不明白江水流在想什么? 贱人。 晏殊禾咬牙切齿的吐出这两个字。 他狭长的眼眸满是冰霜,声音几乎是舌尖抵着牙缝发出来的,好似鬼气森严的阎王爷。 时悦纳闷了。 这话的味儿怎么那么冲呢? 怎么像个出来手撕小三的正室一样。 不是,你究竟是以什么身份来管我呢?晏殊禾? 时悦轻声念着他的名字,毫不客气。 他对我有什么心思,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你以为你是谁? 时悦笑着,嘴角上扬,划出一道对她而言过分锐利的弧度。 晏殊禾不得不对上时悦的视线。他其实是有些恐惧的。 少女眼神明亮,冷漠,满是讥讽。 晏殊禾就像被流箭射中,怔愣片刻,局促不安的望向时悦。 时悦? 晏殊禾察觉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 即便语气看不出任何端倪,拳头仍是紧绷的。 时悦仔细的瞧了瞧晏殊禾,轻轻啧了一声。 旁边的工作人员刚从这巨大的冲击中缓过神来,关掉直播。 正试图上前把这两个男人分开。 这时,他们又见到,时悦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江水流和晏殊禾因此紧张了起来。 少女歪着脑袋,盯着晏殊禾的眼睛。 你不会以为,我对你有意思吧?她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揶揄而玩味。 ? 工作人员:别火上浇油了!jiejie!! 时悦想起了一些事。 前一阵子,为了报复晏殊禾,她确实做过一些让人误会的举动。 总是熟练的、毫无察觉的伤害别人的人,如今倒也自作自受。 于是,时悦凑近他,心平气和的在他耳边告诉他,我骗你的。 我从来就没喜欢过你?你明白了吗? 那一片冗沉的、黏稠的蓝色里,晏殊禾的痛苦显而易见, 他的脸庞灰蒙蒙的。跌跌撞撞,神情恍惚。 他好似以为自己还在做梦。 其实时悦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晏殊禾的反应,让她觉得好笑,又很新奇。 如果他是这么容易被伤害的人,那他到底又是怎么样,轻易游走在那么多女生之间呢? 时悦有片刻的迷茫。 我不喜欢你。时悦说。 就连前几天,我对你示好,也只是因为其他原因,你想知道吗? 时悦的脸庞在他眼中变得破碎而模糊。 晏殊禾的嘴唇微微颤抖,跌跌撞撞的后退了几步,才站稳身子。 为什么?他痛苦的问。 因为你不也是别人打赌,说要追我吗? 时悦甜甜的笑了起来,又可爱,又戏谑。而晏殊禾的脸庞越发惨白。 怎么?难道你觉得,只有你能戏耍别人? 你永远独善其身。永远都是你高高在上的俯视别人吗?晏殊禾。 她微微侧脸,端详着他,皱眉道,你现在真的很狼狈哎。 简直像是某种故意折磨他的惩罚。 这一刻,晏殊禾是这样想的。 一直以来,朝夕相处,熟悉、重要到被他寄托某种向往的人,此刻说出了最恶毒的话语。 你到底在自以为是什么啊?晏殊禾? 你不会真以为,我会喜欢你吧? 晏殊禾感觉是有一把匕首捅进自己心里。 他惶惶不能言语。 我 晏殊禾想说,不是这样的。 刚上前一步,又被江水流挡住。 他的目光越过江水流,追寻着时悦,又忽然想起自己的理由不堪一击, 他更害怕解释之后,时悦的神情。他无法再承受。 胃里仿佛坠着一块东西,顺着喉咙爬出来,吐出黑色的气体。 痛苦酸涩嫉妒和委屈。 疼得他想要落泪。 晏殊禾缓缓垂下头。 别别扭扭、弯弯绕绕,众目睽睽之下,无法诉诸于口的爱意像胃病一样折磨着他。 原来喜欢一个人是这样的感觉吗? 晏殊禾忽然转过身去,时悦隐约见到有什么东西闪烁,从阴暗中擦过,像钻石又像珍珠。 晏殊禾溃不成军,到此时才终于想起逃跑。 他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眼时悦,眼尾一片颓靡的红。 时悦愣了下。 怎么就哭了? 怎么来的,晏殊禾又怎么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