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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为了这个,和一个不喜欢的人结婚吗? 你活到二十岁,你最在意的、最让你快乐的到底是什么呢? 哥哥说 我不要听别人说。我要听你说! 时悦逐渐提高音量,掷地有声。 风子萱睁大双眼,一刻也不敢移开的看着时悦。 时悦的眼神,看得她的灵魂颤动了一下。 她被这句话击中。 忽然又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她感动的想要落泪。 别人告诉你,什么很危险,什么会让你痛苦,什么才是好的。 可你总得自己体验一下吧,子萱? 时悦认真的说。 风子萱忽然又想落泪了。从来没有人那样盯着她的眼睛,平视的、诚恳的、发自内心的告诉她这些。 时悦说到一半,哑然的看着风子萱。 她无声的流泪。 不会我是把她弄哭的吧? 时悦心虚的起身,准备溜之大吉。 没事,你看你微博粉丝那么多,就算真出了风家,也能自己养活自己。 对了,你签公司了吗?要不加入我公司吧。 时悦走之前拍了拍她的肩。 啊? 风子萱惊喜的抬头,一脸受宠若惊。 真、真的可以吗? 时悦没看到这一幕。 她出了房间,往楼下走,见到依靠在二楼围栏前的风之殊。 他捧着酒杯,正在和旁人交谈。 听见脚步声,风之殊抬头,隔着一段距离远远的举起酒杯,冲时悦示意。 很好。还在这呢。 时悦快步走过去,抡圆了胳膊,抬手给了风之殊一耳光。 声音清脆,动作干净利落。 这一声啪!在空旷的屋内回荡着。 像一个暂停的指令,所有人都呆愣在原地。 风之殊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 先伸手摸了摸自己红肿的侧脸,痛得他倒吸了冷气。 你发什么疯啊?风之殊涨红了脸, 他第一反应是想抓住时悦的脖子,然后再给她一脚。 踹女人这种事,他也不是没做过。 有些贱人就是该揍。 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了面子,风之殊愤怒的脸扭曲。 时悦往后一躲,轻巧的拉开距离。 她冷笑。 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做的事,没人发现吗? 是不是别人不发火,你就把别人当傻子啊?风之殊? 这几句话,犹如冷水浇在了风之殊头上。 他的怒火被浇灭,心虚的问,你在说什么呢? 风之殊做的坏事,实在是太多了。 他脑中瞬间浮现出好几件事,一时半会摸不清时悦的套路。 周围人一个个假装没看这边,可其实全都竖起耳朵。 人多嘴杂的,旁边还有几个生意上的合作伙伴。 风之殊心底很虚,很怕时悦嘴里,真蹦出来他什么黑料。 我说你会后悔的。 时悦刚张嘴,面前的人又齐齐看向她身后。 沈总。 时悦转身,看到沈丞川踱步上楼。 风之殊心底打着鼓。 一看到沈丞川就有些犯怵。他揉了揉红肿的脸,挺直背,不想输了架势。 沈丞川无视风之殊,直直的盯着时悦,现在有空吗?可以继续我们刚才的话题吗? 他对时悦伸出手,像最老派的绅士, 时悦点头,将手放在他掌中。 他们一趋一步的走进二楼尽头的房间,房门虚掩。 风之殊又气又烦躁。 他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对狗男女,一出场就吸引了全场的目光。 飘飘然来,又优雅的离去。 妈的。忘了找时悦算账了。 风之殊想到这,又恨恨的从侍者手中接过冰块冷敷伤口。 算了。 要不是时悦能帮他拿到地皮底价,能搞垮沈丞川。他能放时悦走? 风之殊咬牙,暂且先忍下这一口气。 这时,昏暗的房间内。 沈丞川和时悦正凝视着彼此。 没有开灯。窗户敞开,落下几缕月光照亮了沈丞川漆黑的眼眸。 他不知道如何开口。 见到时悦后,便再也移不开目光了, 紧张的氛围感染了时悦,她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口水。 他好像要和我说什么大事。 时悦想。估计是想质问报价单的事。 时悦先发制人,你要用我报复风家吗? 她的语气温和而镇定。 笑容在月光下熠熠生辉,像钻石一般闪烁。 在那一刻,沈丞川听见自己心脏重重往下坠落的声音。 他的瞳孔迅速收缩了一圈。 他盯着时悦清亮的、迷雾般的眼眸,试图从中找到一点玩笑的成分。 对啊。他骗了她。 可是、可是他认错了。 沈丞川真想说,你也骗了我啊? 他说不出口。哪怕是有把枪抵在他头上都说不出口。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沈丞川语气惶惶不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