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郎惹金枝在线阅读 - 第1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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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娘子拉着人坐下,又忙让店家沏茶来,单刀直入道:“你虽忘了从前的事,但这绣艺可半点没忘,这铺子由我盘下,你替我照看生意,咱们五五分成,你看如何?”

    阿照摇了摇头:“这怎么能成,照看倒也不难,只是拿五成也太便宜我了,何况我并不懂裁衣,只会绣些花样而已。”

    钟娘子忙不迭道:“我本就没打算做成衣铺,这镇上老字号的成衣铺太多了,绣阁倒是不多,若雇几个绣娘,由你教着制些绣品,届时生意定不会差。”

    她心下打定主意,要与阿照合力开铺。

    阿照听完,默默点了点头。

    这镇上的绣品确是一般,听闻那些个富豪官绅家的夫人每年都与些外商采办绣品,若真能开得起来,的确是好生意。

    何况邕州民风开化,有不少女子走出闺阁谋生计。

    见她犹豫,钟夫人碰了碰她的胳膊,撺掇道:“我先前与你说,多给自己找些事情做,还记得吗?”

    阿照思忖了一会,搬来镇上,府中的开销也挺大的,反正她挺喜欢刺绣的,若她能帮上忙,又找了事做,也挺好的。

    她旧时光整理,欢迎加入我们,历史小说上万部免费看。摸了摸耳后,“我也不知道能不能管好这铺子,要不然头一年你七我三,待本钱回来了再定。”

    钟娘子知她是不好意思占大头,也没再劝,一口同意下来。

    两人又商定了铺子的名字和其他琐事,待回府时天色已暗。

    陆靖手捏书册,坐在桌前,阿照想起今日与钟娘子定下铺子名,旁敲侧击地同陆靖说起铺子的事。

    刚说到钟娘子看中一间铺子,陆靖抬手丢下书册,神色慵倦不耐:“我不是说了这些琐事不必与我说。”

    阿照张着口,还想说些什么,陆靖长腿一抬,往帐内而去,“夜了,安置。”

    小姑娘停在嘴边的话只好咽下,转身熄灯上塌。

    ……

    过了三日,阿照和钟娘子站在铺前,看着工匠将写着“绣品阁”匾额高高挂上。

    阿照抬头凝望,唇角轻扬。

    新铺开张,生意格外红火了些,阿照接连几日都在忙着绣品阁的事,似寻到了爱做的事,乐此不疲。

    这厢,陆靖在书房看书,见到了时辰仍没有人来送羹汤,捏了捏眉心。

    苏儿捧着羹汤入屋,“郎君读书劳形伤神,先喝碗汤。”

    陆靖刚舒展的眉再次拧上,面容冷峻:“书房重地,我不是与你说过不许再来了。”

    苏儿一副委屈作态:“郎君是说过,可夫人一早也交代了,这个时辰来给郎君送汤,我怎好违了夫人的意思。”

    “什么?”他皱眉,这才想起她与钟楚誉的夫人时不时的出门,近来更是早出晚归。

    陆靖合上书,“又出府了。”

    苏儿转了转眸子,提了个唇。

    男子多半是不喜女子抛头露面的,这夫人开铺子的事,若叫郎君知道了,他们定生嫌隙的。

    她挑眉笑道:“郎君难不成不知,夫人和钟家娘子合开了铺子,就在东街呢,生意好得很,夫人日日都在忙着那铺子的事,这一时半会自然也就顾不上郎君了。”

    陆靖冷笑一声:“是吗?

    他掷下书册,起身出去。

    绣品阁前熙熙攘攘,陆靖还未踏进去,便瞧见一个身穿宝蓝色布衫,臃肿宽大的身影。

    他身子一顿,站定门外。

    阿照半垂着眼,摩挲着手上的绣品。

    宋大江挠了挠脑袋,有几分窘迫:“这是我阿娘从前的嫁衣,针线都有些老旧了,还沾了污渍,我是听说这镇上开了间新绣阁,便想着拿来试试,没想到是你开的。”

    自打他知道阿照嫁了陆靖,一家子又搬到了镇上便消沉了好久。

    阿照看了一会,温笑道:“还是能改的,你先放我这,过两日再来取,恐怕要在上头添些新花样才能遮。”

    她梳着妇人髻,雪肌额黄,巧笑倩兮。

    魂牵梦萦的人就在眼前,宋大江不由多问了一嘴:“你如今过得可还好。”

    话出口又觉得多余,他原先当陆靖是个没本事莽夫,可短短时日,他竟能不声不响的赚出份家业来,怪不得先前媒婆上门,她怎么也不肯答应嫁给自己。

    阿照正踮脚去取高架上的一块软布,没听见宋大江的话。

    取下后,递给了宋大江:“这块布软,给你阿妹做衣裳正好。”

    从前在村里头,宋婶子一家也是对她挺照顾的。

    宋大江见状抬手推拒,两人又说了一会子话。

    站在门外的人,一双黑沉的眸中隐含风暴。

    赶巧钟楚誉办事路过,他刚下马车,见陆靖站在门口。

    “明昶,你也来了,你瞧,这铺子生意还真不错。”

    第十二章 不悦

    陆靖扯了下嘴角:“你也知道这事?”

    钟楚誉不明就里道:“当然了,我家夫人做什么事都与我有商有量的,要是连开铺子都不跟我说,不是明摆着没把我放在心上嘛。”

    见陆靖不语,钟楚誉忙又补了一句:“怎么,既来了不进去瞧一瞧,弟妹刺绣的手艺可比京中绣娘了得。”

    陆靖听罢,面色黑如阴云,转身阔步走人,留钟楚誉一人懵然站在原地。

    钟楚誉挠了挠头,不解道:“这是怎么了,一脸欲求不满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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