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小娇妻后妈 第6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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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竟下手比孟宁下手还有分寸,根本不可能打成重伤。 孟宁看的很清楚,刚刚那是韩竟一拳砸在墙上,拳头挂了彩,带到韩力嘴边的。 “你们差点杀了他的女儿,别说韩竟把韩力打出血,打死都是应该的。”孟宁拽着陈翠花的领子,再也忍不住,一巴掌扇在她脸上,失声斥问,“晨晨现在三岁都不到,你们当初是怎么下得了手!” 陈翠花捂着脸,回答不上来。 但她反手却想拽孟宁头发,被走过来的韩竟给摔在了地上。 —— —— 孟宁拿手帕擦了擦手,平复情绪,声线冷淡。 “大哥,大嫂,既然现在我们都出不去,那就先把咱们的账给算清了。” 陈翠花不住地往后退,“你,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把你们欠我们的,一笔一笔,都要回来!” “我们不欠你们什么了。”陈翠花声音打颤,“真的,真不欠你们什么了。钱也给了,你们也打了,这事就过去吧。咱们还是一家人。” 一家人? 倒真敢想。 孟宁轻笑,“大嫂,那你可能要先把欠我们的钱给我们还回来。” 还钱?! 将近两百块的钱? 陈翠花心中大骇,猛摇头,“没钱,我们家一点钱都没有!钱都还给你们了!” 开什么玩笑。 钱给了他们,那她就真的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都没有了。 这半辈子,她跟着韩老娘兜里是一点钱都没留下。 她还指着这点钱给两儿子娶个媳妇,盖个大房子的。 这钱,她死都不会给孟宁的。 大不了,让她把自己打死。 打死了她也得坐牢! —— —— 想明白这点,陈翠花又硬着脖子道,“没钱就是没钱!你打死我们,那也是没钱!” 孟宁笑的温柔,“那还真是可惜了。” 陈翠花现在一看见孟宁笑,心里便开始打鼓,“你,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啊,你要是打死我了,你们那也得坐牢的,会偿命的。” “大嫂,你说什么呢?咱们家现在可是得了传染病。”孟宁大白天给陈翠花讲鬼故事,吓死人不偿命,“还是那种一个晚上就能严重的下不来床。万一,你们身体素质差了点,一个晚上就去了,那也不是不可能的。毕竟,这个病现在看起来这么严重。大嫂,你说对吗?” 陈翠花吓的浑身打颤,牙齿控制不住的发抖。 孟宁,她,她真敢存了杀了自己的心。 “你,你敢?” “我敢不敢的,大嫂,你心里不清楚吗?”孟宁笑吟吟,语气温柔,“大嫂,你屋子里真的没钱吗?” 陈翠花现在是求救无门。 出,出不去;进,别人也进不来。 万一,孟宁真的送他们一家五口归了西,别人也只会以为他们是生病暴毙。 孟宁,她是早就存了要他们命的恶毒心思! —— —— “大嫂?” 孟宁轻轻柔柔地唤陈翠花,硬是让陈翠花在正午阳光下起了一身冷汗。 “我,我,” 陈翠花看着院子里的扒rou吃的正香的小儿子和蹲在韩力身边不发一词的大儿子,咬着牙道,“我,我给你拿!” 她儿子还这么小。 绝对不能出事! 陈翠花踉跄起身,想到放在橱柜里的钱,眼前发黑,心都在滴血。 这都是她给儿子攒的媳妇本! 孟宁悠悠然跟在后面,随手拎了把院子里闲置地斧头。 “二弟妹,你就不用跟过来了吧?”陈翠花进了屋子,一手挡住门道。 孟宁悠悠然亮出自己的小斧头,“大嫂,我觉得我还是进去一下吧。你觉得呢?” 陈翠花:“.......” —— —— 孟宁没让韩竟跟进来,留他在院子里看着韩力。 陈翠花磨蹭磨蹭开了柜子,东找西翻,一边连连叠声,“怎么找不着了,放哪儿”;一边还用眼睛偷偷撇着站在门口的孟宁。 孟宁嗤笑,小斧头夯在门上,“大嫂,要不我帮你找找?” “不用!”陈翠花一个激灵,翻出自己放钱的衣服,手从里面掏出手帕包裹着的钱,偷偷留了最外侧的两张。 这是她和韩力的养老本! 这笔钱她绝对不会把这个给孟宁! 她一边拿着手帕包,一边慢慢走出来。 每走一步,心都像是被无数根针扎过似的,一刺一刺生疼。 这些都是她的钱! 她的钱! —— —— 孟宁接过手帕包,打开一看。 里面倒不是像韩老娘那般全是整整齐齐的大团结,而是有零有整的纸币。 数了数,一共只有一百三十七元。 “大嫂,这钱不对。” 陈翠花说的坚决,“这就是我们家全部的钱了!我们家真没钱了!” 韩竟每个月确实不少打钱,但她可不是每个月都没不动。 或开小灶,或做个衣服,又或者帮帮娘家。 每个月动个两三块,三四块,根本不显。 现在孟宁就是真的打死她,她也根本不可能把韩竟给的钱完完本本的全部吐出来。 —— —— “是吗?” “对!” 孟宁笑了下,而后拎起斧头一下劈在了陈翠花屋里的衣柜上。 劈出一道裂缝,震得她手臂疼。 陈翠花尖叫出声,“你这是干吗?钱我不都给你们了吗?你干吗劈我的衣柜!” 这是她的嫁妆! 她的大柜子! 而且,她现在已经没有钱再换一个新的柜子了! —— —— “你给够了吗?” 孟宁费力的拔起斧头,又一下劈下去,劈得更深,衣柜生生裂出了一条道。 些许木屑飘在半空中,复又落在地上。 “大嫂,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陈翠花心一哽,既心疼大衣柜,又心疼自己刚刚拿出去的钱。 可孟宁现在还这么逼她! 陈翠花崩溃了,终于忍不住,坐在地上,嚎啕起来,哭的撕心裂肺,“你这是要逼死我们啊?你们这是要把我们往死路上逼啊?” 孟宁试图拔出斧头,没拔动。 她故作自然收回手,不着痕迹地活动了下手腕,冷眼看陈翠花坐在地上哭喊。 “你们当初虐待晨晨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今天?” —— —— 那么小的孩子,他们是怎么下得去手? 如果他们嫌晨晨麻烦,是个拖累,为什么不提前跟韩竟说呢? 既舍不得韩竟给的钱,又想着虐待人孩子。 那才是在白日做梦。 —— —— 陈翠花哭声一顿,刚想辩解些什么,却见韩竟闻声,大步迈进屋子。 她抖了下,缩着自己身子,唯恐韩竟把她一脚踹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