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玄幻小说 - [综漫]我靠狗血剧本强行BE在线阅读 - 第6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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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出事了。”

    几个词的信息量让运算力极强的大脑差点宕机,五条悟皱着眉,第一次怀疑自己听不懂日语。

    硝子在说什么啊?“她”指的是谁,应该不是千流吧、是另外的谁?还有谁……反正不会是她吧。她能有什么事啊?

    “千流……可能不行了。”硝子稳不住声调,“你快点回来吧,悟。”

    哦,是千流啊。他木着脸摁下了挂断键,今天好像也不是愚人节啊?不过她昨晚为什么没给他打电话?

    五条悟也顾不得会引起群众恐慌,用苍赶到了飞机场。

    尽管如此还是要按部就班地等待值机。坐在候机厅里的每一秒,都难熬如同半生。

    在熙熙攘攘的人流里,过去那些年华像倾泻的流水一样没过他的记忆。

    纸飞机、哈根达斯冰激凌、海鸥、深夜里删删减减的短信,她眼角浅浅、小猫胡须一样的笑纹,她哭起来令人心碎的眼睛……

    “我可以叫你悟吗?”

    “呃……”

    “不拒绝,那我以后就这么叫你咯?”

    “白痴……”

    “为什么骂我?”她却没有不高兴,数了数自己拥有的硬币,“走,我请你吃哈根达斯。”

    “那是什么?”

    “一种高脂肪高糖的食物,不过我觉得你会喜欢哎?”

    “听着就好无聊。”

    不过他还是诚实地喜欢上了那一口甜味。

    拜托了……

    上天啊,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女孩,所有罪孽由五条悟一人承担,请不要,请不要这样对她——

    但他回到东京的时候,千流已经紧紧闭上了眼。

    五条悟握着她的手,却再也无法使她冰冷的手指重新暖和起来,也再看不见她眼角的浅浅笑纹了。他贴了贴她的苍白嘴唇,同样冷到让人心惊。

    “对不起啊,千流,我来晚了……我又迟到了。”

    五条悟喃喃地道歉,语调柔软,仿佛怕吵醒了她:“你是想吓我吗?那你成功了,我真的知道怕了……快点起来吧。”

    “千流……”

    “千流?”

    “我们七周年去瑞士好不好?”

    “理一下我呀。”

    “我知道错了。”他吸了吸鼻子,“真的。快起来谴责我吧,别这样对我,别不说话。不可以这样的……你不理我了吗?那我过会儿再来找你,你先消消气。等下可要理我啊。”

    “千流啊……”

    过了许久,他苍蓝如海的瞳孔里涨起了潮水,眼泪却掉不下来。

    “你怎么这么狠心。”他说,“要丢下我一个人吗?”

    侧袋里的手机掉到了地上,五条悟单手去捡,却发现屏幕摔碎了,恰好一整道纵向的裂痕。

    人脸识别自动开了机,那道裂纹将屏幕里笑容灿烂的双人合照分割成两半,像一条河横亘在他们之间。而他在河的另一畔,无从泅渡。

    “啊……”

    他突然间意识到。

    生与死的距离,比无下限更遥远。

    第28章 和5T5离婚前夜

    人类最强的滔天怒火席卷咒术界,加茂家涉事人员均被处刑,加之阻拦、试图求情的保守派也同样被拖下了水,整个咒术师团体首次以最直观的形式见证了所谓最强咒术师的实力。

    所有人说他疯了。

    五条悟知道自己没有,他只是有点空虚。

    杀再多咒灵也不觉得疲倦,怎么样都无法知足。像吃不饱的野兽一样疲于奔命,找寻着能填饱肚子的猎物。

    偶尔也能有所收获,比如某些从前未被发现的生活琐碎。

    比如五条悟翻到千流放在电视机柜里的琐事本。是很简单平实的记录,周末想去吃某家店、某道菜放调料的顺序、计划重新装修阳台;

    他从三言两笔里想象出了千流的语调和表情。于是短暂地拥有了一会快乐,又很快沉下脸。

    他总是饥饿。

    千流走的时候也带走了他的饱腹感。

    从前也常有这样的时刻,但每次在回家路上,遥遥望见窗口透出的灯光,再看到千流站在玄关处对他笑一笑,甜丝丝的、粘腻的暖流渐渐填补起空虚的胃。

    她走了以后,房子也大得吓人,空荡荡的,轻轻呼吸都要生出无穷无尽的回响。

    三楼窗口那些名贵的花倒是好好的,伏黑惠知道她爱花,也不忍那些芬芳就这么枯败下去,他努力学着照料。

    那是算准了花期布置的阳台花园,一年四季都有盛放的花叶。只不过有些遗憾,因为最美的那一朵已经永远离开了这里。

    真像一场噩梦。

    这只是一场噩梦吧?醒来后,诸事皆宜。

    五条悟拖拖拉拉着不愿处理后事,似乎这样能再自欺欺人地久一点。

    像以往一样买喜久福,他最爱的甜食品牌有个好名字——恒久的喜悦与福祉,真是吉利的意象,多吃点甜的才能缓和生命的苦。

    但其实也没什么吧?人间也许根本没有所谓别离。五条悟释然地想:“不管怎么样,我和她在天上会重逢。”

    五条悟在为诗人赞颂的三月里失去了爱人,诗人热爱盎然的春日盛宴,而他痛恨着三月。

    春雨倒是公允的,淅淅沥沥地荡进窗户,湿润了门墙与边角,好像连衣服都要被淋湿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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