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玄幻小说 - [暗金烂狗]神待少女与野犬在线阅读 - 第9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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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泽有的时候甚至怀疑她是不是有严重的厌男症,明明当年上大学的时候还好的,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不过他并没有说什么,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满岛忧脚下那双精致的绒面高跟鞋,伸手拦下一辆出租。

    忧诧异地挑了挑眉:“报销?”

    看到半泽点头,忧才放心地上了车。

    之前半泽花还跟她吐槽自家经济紧张,要是半泽直树在她这儿这么大方,那她可没办法跟半泽花交代。

    车开往牧野精机的二十多分钟,两人一路无话。

    忧顺便复习了一下这家工厂的申贷资料。

    工厂主营车辆零部件的制造加工,成立时间比她出生还早。但这几年受海外制造业的影响,工厂的财务状况不是很好,已经入不敷出。

    要是没有银行愿意给他们融资,他们估计撑不了多久就会破产,到时候不仅好几百人会失业,连带着上下游的公司业务都会受到影响。

    但这些事跟她并没什么关系。

    不管最后贷款审批通不通过,这个案子的负责人还是半泽直树,跟她一点关系也没用,她只要按规章制度办事就可以了。

    两人下了车,工厂的负责人便热情地迎上了他们,看他们的眼神就像在看救世主。

    忧面无表情地跟在半泽直树身后,全程一言不发,权当自己是个提包的小跟班。

    可半泽却主动同她搭了话:“你觉得怎么样?”

    忧装傻:“什么怎么样?”

    半泽很无奈。

    他觉得这家工厂的财报虽然不太好看,但产品的可替代性极低,又有不少技术精湛的工人,是一家非常优质的企业。

    可真要拿材料去审批,却不一定能批下来。如果满岛能用她的社会关系稍微cao作一下就好了。

    忧倒不知道他有这个想法。

    工厂的厂房、专利和设备都能抵押,不怕贷款收不回来。

    她想了想,从包里掏出了一张表格,打了几个勾递给半泽:“可以让他们准备这些资料,审批的会流程走得快一点。”

    半泽愣了几秒,对忧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

    忧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拿出烟衔在嘴里,将说明的事全部丢给了半泽,转身出了工厂。

    天阴沉沉的,雨半点停下的迹象也没有。

    尼古丁迅速侵入了大脑,让她因为天气而略显烦躁的心情逐渐冷静下来,但灵魂深处那个深不见底的大洞却始终没办法填满。

    好无聊。

    她在这做什么?又有什么意义?

    作者有话要说:

    【叮咚】这是拖动进度条的提示音

    第55章

    心不在焉地跟山田社长吃了一顿烛光晚餐,忧看着手上晶亮的铂金链子,嘲讽地扯了扯嘴角。

    要是黄金的该多好,起码还保值。

    他身上十足的爹味和老人臭喷再多古龙水也盖不住,亏她还耐着性子听他吹了一晚上的牛。

    真是令人作呕。

    忧把身上的所有衣服都塞进洗衣机,倒了大半瓶消毒剂,又狠狠冲了个澡。她几乎要把身上的皮搓掉,那种黏腻的感觉才逐渐消失。

    可盘踞在内心深处已久的那个问题再次浮了上来。

    她为什么要做这些,做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衣服包包和鞋子,鹅肝松露鱼子酱,她都不喜欢,那她要那么多钱来干什么?

    忧伸了个懒腰,自嘲地摇了摇头,很快将这个想法置之脑后。

    要是莉奈知道,肯定会骂她站着说话不腰疼了。

    一场秋雨一场凉,夜晚温度更低。

    忧随手拎了件外套准备到阳台抽烟,一拉开门,又看见了半泽花的脸。

    “好巧,你也晒衣服吗?”

    她抖了抖刚洗完的白衬衫,笑着望向忧。

    忧怕她介意刚洗好的衣服沾上烟味,赶紧把手上的烟和打火机藏进口袋里。

    但眼尖的花早就注意到了她的动作。

    “大晚上抽烟,会睡不着的哦!”

    忧尴尬地扯了下嘴角,又把烟和打火机从口袋里拿了出来,想了想,还是没当着半泽花的面抽。

    花做家务是一把好手,动作十分利索,还能边晾衣服边跟她聊天。

    忧闲着也是闲着,索性听花说起楼里的八卦。像是谁的老婆出轨了,谁的丈夫升迁了,谁家孩子考上私立中学了,她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可说着说着,话题就又跑到她自己身上。

    “对了,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吗?女孩子一个人住,在阳台挂几件男人的衣服比较好,不然很容易被坏人给盯上!”

    忧本来觉得没这个必要,刚想敷衍过去,便听见花一本正经地对她说:“之前楼下的石坂太太告诉我,她发现楼下有个可疑的家伙往你这儿望,不知道是不是跟踪狂什么的。”

    “跟踪狂?”忧眉头一皱:“长什么样?”

    花摇了摇头:“她没看太清。”

    忧沉吟半晌,同半泽花道了声谢,将烟衔进嘴里,开始认真思考买男装来装装样子的事情。

    黑云压得很低,天空泛着诡异的紫。

    夜风拂过,忧身上涌上一阵寒意,忍不住拢紧了外套。

    听花这么一说,她似乎真的感受到有人把目光死死地黏在自己身上,可当她真的将视线投到楼下,那道露骨的视线又迅速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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