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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官署,朱厚照,宁王,不懂三人在正厅各自落座,纪荣和单周回来复命,瞥见这种场面,几句过后便开溜告退了。 “太傅,你怎么来这里了?”朱厚照卸下了乔装,恢复了帝王装束。 “想你了,马上过年节了,带你回京城呀。”不懂打包了独醉楼的一坛好酒,尚未开封,他把玩着坛子。 朱厚照再问,“那你为何要办成宁王的模样?” 不懂看了看脸色不善的宁王,“好玩啊,如果我不扮成宁王,你们还会这么快来见我么,我怕皇上啊又会去哪里狩猎露营巡视……”不懂暗指宁王带着朱厚照只顾游玩不回京城,居心不良。“是不是呀?宁王?”不懂语气轻快,转头直视宁王。 宁王冷笑一声,自己居然被不懂诓骗了,早知如此,方才知道有人假扮自己就直接杀掉了事。想必他知道皇上久离京城,不问政事,不理军权,又病势不愈后,急忙赶来此处,维护皇上周全,忠心可嘉啊,想到这里,宁王觉得头痛眩晕,不懂一来,早已痊愈的风寒仿佛又发作了,他再不看不懂,偏过脸,手指揉着额角。 “太傅远道,还未给你接风洗尘,”朱厚照从中斡旋道,“来,朕命人给你备好酒宴。” “好呀好呀,一起吃!”不懂勾上朱厚照上臂,朱厚照虽然已经品尝了一城小吃,知道不懂有事要奏,只得被他牵着走了,边走边流连宁王扶额沉思的样子。 夜幕降临,官署内一角灯火通明,不懂和朱厚照摆上了满满一桌佳肴,“先说好,我不劳民伤财的,这顿饭我出钱,”不懂指向自己。 朱厚照笑道,“一顿饭朕还是请得起。” “那我就不客气了!”不懂连日赶路,风餐露宿,早就饿坏了,连忙风卷残云般扫荡餐盘,“太傅慢点吃!” “不能慢啊!有很多事要禀告你呢……”不懂间隙回答道,朱厚照分辨了许久才听明白他的话,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 宁王在内室桌案前端坐,闭目养神,单周回来复命时就见昏黄的灯火掩映在宁王玉洁般的脸,听见了脚步声,他闭上的双眼缓缓睁开,“回来了。” 单周跪倒行礼,“王爷。” “如何?”宁王精力稍差,语气也有些柔和。 “纪荣未有回复,他忠心皇上不事贰主,但他亦暗示,绝不会与王爷为敌。”单周低声道。 宁王长叹了一口气,他起身站起,双手覆在身后,看着茜纱灯罩,良久才说道,“下去吧。”今日派单周去和纪荣攀谈,实则就是拉拢这位掌握天下动向的指挥使,对方无意投诚,那也只好暂时作罢,不仅纪荣绝对忠诚,连不懂都赶来贴身护驾。今日城中两人同行,却也不见朱厚照身边暗卫,是对自己依旧信任,还是识破了自己的试探故施疑计,与朱厚照相处日久,他已不似当初那般少年纯粹,帝王心思越发深沉难测,宁王越想头越疼,这个机会错失,恐再难有了,宁王本想在朱厚照病危时,调唆瓦剌乘机来攻,天子近臣唯有自己,是领兵的最佳人选,届时兵权到手,兵部人马也安插完毕,裹挟天子攻打敌虏或挥师京城,天下权力都在手中,但现在局面逆转,错失良机,朱厚照身边之人更没有可乘之机,自己进入了一个死局,宁王长吁不已,那个哈撒又是个饭桶,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关键时居然龟缩不出,想到这,顿时怒气上涌,但额头涨痛,宁王立刻紧簇了双眉,不断揉着额角。 饭后,不懂和朱厚照在锦衣卫外松内紧的警戒中一起踱步去寝室,严冬时节,漫天霜雪,不同于白日城中喧嚣繁华,深夜时万籁俱寂,平添寂寥萧瑟,不懂却是久别后的欣喜,他把朱厚照拉入室内,门窗紧闭,然后才得意的说道,“皇上你不在京城的这些时日,吏治赋税那些新的做法规矩,我已经帮你都推行下去了,拉着内阁六部,走三步退一步,和朝中那些老狐狸扯皮甩流氓啊,累都累死了,反正你不在,他们也没法上书弹劾发牢sao,内阁老jian巨猾,哦,不不,是审时度势,如今腊月了,各布政司已将全年的官吏考评,赋税财政上交朝廷,我呢,已经帮你整理成册了,请皇上御览。”不懂最后一句话明显语气轻佻,捧出了一卷册子,还模仿宫女做了一个敬茶的姿势,想来这些时日在宫中久了,喝的茶也不少,动作十分到位。 “哼!”朱厚照忍不住笑道,“恐怕不是你整理的吧,是户部那些新提拔上来的少壮派连夜誊抄修正得出来的吧。”他边说边接过卷册,也不急着翻开,放在了案头,刚巧看见白日里宁王刚帮他整理过的奏折小山,笔墨仍在,仿佛等待着有人悬肘书写。 “啊呀,皇上你还真看这些奏报啊。”不懂顺着朱厚照的目光也看见了自己的这些“杰作”,“这些都是我挑了些无关紧要的送来的,迷惑那些居心不良的人,真正的大事要事啊,早就每日写在绢绸上快马送来,只能呈送给你一人御览,有没有觉得我很贴心啊,既要给我们皇上留出时间巡视边境,又要让你呢知道朝中动向。”不懂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朱厚照拾起桌上的笔,指腹抚过笔管,笑道“对,是要好好赏你!太傅想要什么?” “想要放假!”不懂没好气的说道,“想回梅龙镇,去院里敲钟啊。”他没有注意到朱厚照眼中复杂的情愫。 “这可不行,朝廷要员岂能随意撂挑子。”朱厚照短时内已经回复了嬉笑的模样,而梅龙镇三字勾起了他的回忆,脑中过往齐齐浮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