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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再来,要的是他同意赐婚。 约莫着又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凤幼安从内室病房里出来了,她看上去有些疲惫,脱掉了无菌手术衣,去掉了染血的无菌手套,把盘起来的头发,给解了下来。 尽管是在古代,她还是严格遵循着手术室的标准。 每次做手术,都会把头发一丝不苟地全部盘起来,塞进帽子里,不露出来分毫。 宫人们都当她是怪胎。 凤幼安丝毫不在意外人的指指点点,用双氧水,洗手消毒。因为这次的病患是安盈,她才觉得格外的脏,洗手洗了不下五遍。 在铜盆里,白皙如玉的手指,洗到皮都快泡皱了。 一方折好的干帕子,从身后递了过来。 凤幼安以为是伺候的宫人,没多想,就接了过来。 擦干净之后。 背后又递了一杯蒸腾着热气的云雀茶,茶叶舒展开来,胖胖的叶子,似雀鸟的爪儿,茶水里还添了一片她喜欢的薄荷。 宫人们,不可能如此了解她的喜好。 凤幼安这才注意到,端着白瓷茶杯的手,不是婢女滑腻的小手,而是骨节分明,带着薄茧的修长大手——男人的手。 “不渴。” 凤幼安没接,长睫微垂,眼底的情绪未曾泄露半分。 那只端茶的手,顿了下。 云雀茶拿走。 又递上来一只银盘,盘子里摆着三只胖兔子流沙包,鲜嫩可爱,兔耳朵上还粘着豆沙点出来的花儿。 “这个成么?” 身后传来极好听的声音,震得人耳朵,酥酥麻麻,“我让御膳房做的。” 凤幼安本来是置气的。 此刻心口,却像是被一根羽毛,轻轻地撩拨了一下。 “我不爱吃。” “你在侯府吃过好几次,我记得。”君倾九把兔子奶黄包,又往她面前推了推,“幼安,你晚上还没用饭。” “那是三婶做的,味道不一样。”凤幼安转过头,故意冷着脸。 君倾九极好看的桃花眼,瞅着她,眼角下那一颗痣,泛着微微的红,好似被人欺负的小可怜一样:“今晚先凑合着吃,填一下肚子。明儿我带你回家,让三婶给做。” 凤幼安看着他那张堪称完美的脸,似妖冶绽放的罂粟,蛊惑人心,额头上还带着伤,小心翼翼讨好的样子,忽然间,什么气都生不起来了。 她是把武严侯府当成自己家的,不想他也是这么认为的,把她家当自己家。 “那是我三婶,你别乱叫。” 凤幼安瞪他。 捏了一只胖兔子奶黄包,咬了一口,酥软绵蜜,在唇齿间绽开,味道虽然比不上三婶做的,但这宫里的御厨,手艺也不算差。 君倾九凝视着她鼓鼓的腮帮子,皮肤白嫩嫩像豆腐一样,像个可爱的小松鼠:“不能叫么?幼安,你不是在信中应了我?” 心上人淡色的唇微红,一张一合吃东西,沾染上了水光,看得他喉头一紧。 脑海中竟萌生出了,想把那唇色给弄深一点的旖思。 凤幼安险些被这狼崽子的无耻给惊到了:“我只是回了一句诗,怎么就忽然到了你也能和我一起喊三叔、三婶的程度了?” 在她心里,三叔三婶,就相当于最亲近的父母长辈。 阿九这得寸进尺的程度,可真不一般,直接快进到跟她一起喊爸妈了。 君倾九眨了眨眼睛,长而浓密的睫毛,衬托得宛如一只绝色的睫毛精:“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这可是你说的,希望如星星陪伴月亮一样,每天夜里都陪着我……” 说到这,少年似乎是有点不好意思,长睫卷翘,眸子炙热,又挨过来些,像一只乖巧的狼狗,就差用红着的毛绒耳朵尖蹭她了,“不就是,那个意思么。” 凤幼安感觉,自己是养了一只大型狼犬,还特粘人的那种。 “我是看你在南疆孤独。” 她吃完了一只,又拿起一只,慢条斯理嚼着,有些不敢接男人这话,“意思是,我的精神意志,隔着万里迢迢,与你同在。别瞎想。” 君倾九有些失望,不甘心地瞅着她:“就是夫妻的意思!” 她不认账了。 她怎么能不认账?! 凤幼安差点一口包子,把自己给噎死:“夫……夫妻?” “对。” 君倾九黑瞳里闪过偏执,把茶水凑到了她嘴边,围着她喝,“夜夜流光相皎洁,夜夜在一处,那就是夫妻。我抗旨拒婚,那是因为咱们早有了夫妻之约。” 凤幼安忽然觉得,这温茶,无比烫嘴。 阿九的话,更烫人。 敢情她这回应了对方的心意,还把自个儿给搭进去了? “诗词不是这么解的。”她喝了大半杯的茶,噎着的包子总算咽下去了,“那首我念完整的给你听—— 车遥遥,马憧憧。 君游东山东复东,安得奋飞逐西风。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月暂晦,日常明。 留明待月复,三五共盈盈。” 她引用的,是宋朝诗人范成大的一首诗,穿越到的这个架空古代,并没有宋朝,更无范成大这个诗人。 君倾九越听脸越黑,黑眸里的炙热也逐渐散去,小狼狗失望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