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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渔家女后我富了 第38节

    “小叔叔,等下便知晓了。”林念寒又拿出竹篓,放在一边。

    言轻易一瞧,嗬,好大的阵仗!

    不过等了一小会,李濯与杨青毅便入了林宅。

    众人坐定,林念寒拿起竹篓便便开始烫牛rou片了。

    林念寒从瓷盘中夹起一些切得极其薄的牛rou片进竹篓,牛rou火锅烫牛rou也是有讲究的,牛rou片需“三起三落”

    林念寒将竹篓缓缓伸进微滚的清汤中,用筷子轻轻拨弄竹篓中的牛rou片,只见牛rou片由红变白,竹篓在砂锅中三起三落。

    三浸三晾,过秒及捞。(1)

    林念寒将烫好的牛rou片分给了几人后,示意吃法。

    将烫好的牛rou片放入沙茶酱里,牛rou片裹上少许的沙茶酱,又将牛rou片一塞入口,牛rou片极其薄嫩,唇齿间油香四溢。(2)

    几人的眼中亮起光芒,不成想牛rou还有如此新奇食法,实在是孤陋寡闻!

    众人尝了第一口,便也不再谈论过多,皆是埋头吃起来。

    只吃得额间薄汗微起,皆是极其饱腹了,也还想要再在吃上口。

    “实在新奇,实在美味!”言轻易坐到桌案旁,他已是足足赞了半盏茶时间了。

    言轻易还在回味间,便见林念寒又是将更小的小红泥火炉放了上来,又小心翼翼地将小木箱子里的东西拿了出来。

    林念寒拿起小铁夹子,将刚才便过上了火的橄榄炭夹起,放入小红泥火炉内,又将装了山泉水的小提壶放到了小红泥火炉,拿出了陈玧送的那鸭屎香。

    不过一会儿,小提壶嘴便冒出股股烟气,林念寒将小提壶提了起来,将茶具都烫过了一遍,一一摆好,细细一看,竟是将小圆茶杯摆出了品字形。

    传统的潮汕工夫茶,一般都只用三个杯子,因为三个杯子能围成一个“品字”,茶品、人品都在这里面了。(1)

    林念寒舀出了一些名为鸭屎香的茶叶,放进盖碗中,倒进开水,用茶盖撇出茶叶上的浮沫,这一招叫春风拂面。

    随后将茶盖盖回盖碗上,将其茶水倒掉,第一遍的茶水,是洗尘,自然是弃之不留的。

    林念寒又是倒入第二遍guntang的开水,这叫悬壶高冲。

    随后盖上茶盖,将茶水循环倒入茶杯中,这叫关公巡城,末了将剩余在盖碗中的茶水滴进各个茶杯中,便是韩信点兵了。

    “请。”林念寒将第一杯茶端给了杨青毅后,再端给言轻易与李濯。

    “大侄女,这又有什么名头?”言轻易已是听完林念寒刚才介绍的那几招,满满的知识感可是在心里大大地增加了。

    “并无!让长辈先用这事,是一惯的传统,不是吗?”林念寒见三人将杯子放回,才又冲泡了第二遍,给了自己与林霜念轩喝。

    饭饱茶足,李濯送杨青毅出门后便带上了林念寒去了繁华的地界。

    “如何?”李濯推带着林念寒进了一间足足建了三层的大楼内,掏出火折子吹燃,将火折子上的火过到了蜡烛芯上,蜡烛明亮了起来。

    “这地方,可是极其贵的。”林念寒也知晓这间楼,此楼地段极佳,这可不是她现在的钱财能承受得来的,“太贵了!”

    “便当做是聘礼中的一小份。”李濯环住林念寒纤细的腰,“可好?”

    林念寒听到聘礼二字时,便红了耳根,“这可不好!你都尚未向阿公提亲。”话一出口,林念寒便觉得她的话欠缺了些什么?

    “我的不是,是我考虑不周。那我等下便去向师父提亲?”李濯随后又轻吻了林念寒的脸颊一下。

    “我不是这个意思!”林念寒轻推李濯,“你最近怎得如此厚脸皮了?”

    动不动就亲上的!

    李濯摸了摸鼻子,这种事情,该是无师自通才是!

    “我还未当成富婆呐!”林念寒的目标,便是当个富婆,想想抱着一堆银票金子,那心情,定是极其地欢喜!

    “信我,下月,你定能当上富婆。”说到这里,李濯心里更加竖定,想要快速让准夫人当上京都富人的念头了。

    否则,他何时才能娶上夫人啊!

    林念寒听罢,嫣然一笑,双眸微亮。

    李濯轻抬手腕,将落在林念寒肩头的青丝抚落。

    烛光晃动,映得窗户上那对紧紧相拥的影子也随着摇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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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标注处为百度资料~

    第46章

    最终, 林念寒还是收下了李濯送的那间食楼,礼尚往来,将来这间食楼也会是她的嫁妆。

    林念寒想着又红了脸, 怎得自己最近变得与李濯一样地厚脸皮了?

    林念寒放下手里的本子与毛笔,拍拍额头。

    现下已是末时, 她自食楼开始装修以来,每日到这个时辰皆会在家中做上一些吃食, 送到食楼,给装修的工人填填肚子。

    林念寒起身, 便去了厨房, 林霜已是按照她刚才的吩咐,将灶台先行起火。

    林念寒将之前那个用来煎蚝烙的大平锅, 放到了灶台上。

    又提过早上便磨好,且调制好的那桶米浆, 用铜勺细细搅拌开来,使沉淀的米浆转动起来,好充分混合均匀。

    搅拌均匀过后,林念寒用铜勺放进正在轻圈的米浆中, 铜勺迅速一沉后又浮起,捞起满满一勺米浆,将米浆倒进大平锅中,握住锅把将米浆摇晃均匀, 使其米浆挂满整个平锅的内壁。

    薄薄的一层米浆很快便熟了起来, 边缘开始卷起, 林念寒拿起小平铲将粿汁皮翻了个面, 直至煎到两面微微焦黄,这一张粿汁皮便做好了, 做好的粿汁挂到一旁,晾凉。

    如法炮制,林念寒将所有的粿汁皮皆摊好后,便将部分晾干的粿汁皮取过叠了起来,放到案板上,切成了一小块一小块的菱形。

    切好后的粿汁皮尽数放入沸腾的开水中,用铜勺轻轻推动,将粿汁皮分开,以免粿汁皮粘黏在一块了。

    待到汤汁开滚,便倒入一碗调好的红薯淀粉水入锅中,煮至浓稠状态,这一锅粿汁皮便完成了。

    林念寒又将那锅在灶火上温着的杂卤rou端了过来,里头多种多样,有卤蛋、卤猪肠、卤豆干、卤猪rou等等等等……

    林念寒将卤蛋切成两半,放了一半在碗中的粿汁皮上,又切了几样卤rou码了上去,夹上煸炒好的蘑菇,舀了些一勺卤汤进去,最后来上一匙整碗粿汁皮的灵魂,那便是熬制好的蒜蓉菜脯酱汁,大功告成!

    林念寒将数碗粿汁放入大大的食盒内,盖上盖子,坐上马车,便去了食楼。

    食楼的工人们一见林念寒进门,便极其欢喜,纷纷放下手中的工具,聚了过来。

    不得不说,这位林老板是他们见过最有善心的东家了,之前无论在哪里装修,那些个东家不是对他们颐指气使,便是大呼小叫的,仿佛他们这些人皆是他们的下人似的。

    众人围了过来,只看到上是满满的rou,不约而同地咽了咽口水。

    “林老板,这又是什么新奇吃食?”

    “都是rou!还有蛋!”

    “这个是粿汁皮做的,名为粿汁。我觉着极其好吃,极其饱腹。”林念寒将粿汁一一分给了大家,“装修还有数日,大家辛苦了。”

    “林老板这话说的,这本是我们接的活计,不辛苦。倒是辛苦林老板了,每次在林老板这做活计,您都会每日这时刻,便做了吃食,送了过来,我们心里皆是极其感激。”

    包工头这话可是真的,也说出来几位工人的心声。

    “都是大家伙互相体谅。”

    林念寒见大家伙迅速吃完,便收了碗筷放好,等会好带回家中洗净。

    林念寒再次与包工头沟通装修的事谊。

    林念寒前些日子绘制了图纸,交代了包工头,一楼作为普通堂食,虽是堂食却要将每个座位都隔开了来,二楼便是作为一个个雅间,极具隐私,供那些不愿抛头露面与别的食客同在大厅食用之人,或者是单纯喜欢安静之人。

    三楼便作为专门只爱泡茶的小茶室,也是一个个雅间。

    当然,每桌客人用完餐后,皆会送上普通的茶,好以解腻。

    若是中意,可另外加钱上更好的茶。

    总而言之,有钱的主,想要在那个位置食用都可以,只要您银钱足够,随您挑。

    “什么?进程竟如此快?”林念寒本以为至少还得好几日,不成想竟只要两只便可完工了。

    “东家人好,我们兄弟自当尽力地做得快,做得好,好让林老板可早日开业。”

    “谢谢大家伙了,届时食楼开业第一日,大家伙可要来帮忙坐镇才好。”

    众人纷纷点头,吃东西,这完全没问题!

    林念寒与包工头已是谈论妥当,便让林霜拿了食盒,一同回了家去。

    回了家,见大厅处小叔叔言轻易已是在家中了。

    “阿姐。”林念轩见阿姐回了家,灰暗的眼神亮起,紧忙倒了杯水,递给了林念寒。

    林念寒坐定,将水杯接过,喝了个精光,“小叔叔回来了,私塾位置看得如何?”林念寒记得,小叔叔是带上念轩与牙行去看办私塾之地了。

    “这个交给老杨便可了,他是镇长,地界找得来的。”言轻易又想起林念寒那偌大的食楼,“怎得濯之平常抠抠搜搜的,我还以为是穷,不成想是深藏不露。”

    林念寒嘴角微挑,笑了一下,故意道:“我也以为他是穷光蛋来着。”

    林念寒将茶杯放下,目光流转间只见李濯跨进大厅来。

    还真是白日不可骂人,晚上不可念鬼。

    这才刚提起,人便进了门来。

    “嗯?”李濯一身简装,看着大厅里头,那俩人齐齐盯着他,皆是一副不怀好意的笑,他有些懵。

    “濯之,我说呢!之前每每让你请客,你便哭穷,这追起夫人来却是极其富裕了?”言轻易挥着手里的扇子,打定主意,明日定要好好坑上李濯一把。

    “嗯。”李濯坐定,对着言轻易直接点头,却回想起自从林念寒那年失踪后,他便疯狂存钱。

    那时唯一的念头,就是将所得到的钱全存起来,待他将她找到后,便可以给她买零嘴吃了。

    不曾想,竟是找了如此多年。

    现下那钱,可是他娶林念寒的聘礼,更加不能乱花了。

    “如何了?”李濯起身,走到林念寒身边坐下,身子微倾,温声问。

    “只需过两日便可了,食楼过大,这已是极快的进程了。”林念寒也不想装修的工人太过劳累,左右不过差几日,不必紧追。

    “莫要累着自己了,若是太累,我差人去替你盯着,可好?”

    “不用了,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