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在御膳房打工后我成了令妃 第59节
“娘娘,娘娘救我!令妃娘娘!令妃娘娘救我!奴婢和您是旧相识啊娘娘!” “旧相识?魏清泰之女与你有何旧相识?”皇后自然没忘了乾隆曾经特地抹去过令妃当宫女的记录,今日若非事出有因,也是断不会再揭开的,还好这儿都是知晓其中关系的,也不至于说漏了嘴去。 皇后在乾隆赞许的目光下,示意容觅赶紧把人拖下去,免得污言秽语惹了圣上不悦。 马嬷嬷一下去,殿内安静了不少,马嬷嬷是主犯这一点毋庸置疑,可她背后必定还有指使之人,指使她的人是谁尚且需要拷问。 乾隆看了一眼杜茂,问道:“舒妃今日喝了那汤没有?于皇嗣可有碍?” “回皇上,令妃娘娘发现得快,舒妃娘娘还未喝下。因此只受了点惊,旁的并无大碍。” 乾隆眼里闪过一丝道不明的情绪,挥手让人退下,沉思一会儿说道:“这件事便交给令妃处理吧。慎刑司有了结果再来回禀朕。” 皇后并未有什么异议,与乾隆一起离开,魏芷卉略坐了会儿,也回了永寿宫,不曾打扰了舒妃养胎。 ——— 翊坤宫内,容觅站在皇后身侧,问道:“这是交给令妃,娘娘放心?” “有何不放心?在座的唯有本宫和舒妃,那马嬷嬷是什么人?当日在御膳房定是骑在令妃头上的,皇上此举是什么意思,还不明白?”皇后点了炉檀香,静静心。乾隆的意思再明显不过,那便是由着令妃处理马嬷嬷,怎么出气高兴便怎么来了。 “那娘娘觉得,是谁指使的马嬷嬷?” 皇后缄默不言,许久才开了口:“谁与她有仇便是谁了。” 话才说完,门口便进来了一个小太监:“皇后娘娘,皇上今夜翻了令妃的牌子。” 皇后了然地点点头,今夜不翻她的牌子那才是件稀罕事。 而此时的永寿宫内,自然也是得了消息的,魏芷卉倚在贵妃榻上小憩了一会儿才刚醒。 “娘娘,奴婢让小厨房熬了一碗燕窝百合粥,娘娘起来喝点吧。”初菱看着神色恹恹的魏芷卉,心知她被中午的事搅得无甚胃口,却也不敢任由她不吃饭。 “娘娘中午便没怎么吃东西,这会儿若再不吃,回头皇上知道了,要怪罪奴婢们的。”初菱并没有打算离开。 魏芷卉叹了口气,就着初菱的手从床上坐了起来:“罢了,吃一点吧。” 粥里加了几片玫瑰花瓣,散着些淡淡的玫瑰花香,口味清甜,但她此时无甚胃口,只喝了半碗不到便让人撤了下去。 沐浴完出来,时间尚早,魏芷卉挥退了众人,自己坐在鸾镜前,静静地回忆着今日在承乾宫的种种。她知道马嬷嬷从当日起便不喜欢自己,可却又不知马嬷嬷缘何要害死自己,更何况只靠马嬷嬷一人,干不到这样。背后要害她的人,又究竟是谁? 这偌大的后宫中,若说她与谁有仇,唯有嘉贵妃看她素来不爽,可是她是贵妃,自己没有十足的证据,如何能扳倒呢? 还有这永寿宫里,是否真的有和马嬷嬷里应外合的人? 手中紧握的孔雀蓝镂空鸢尾钗随着她不自觉地加重力道,刺痛了手指,让她的思绪回笼。 身后伸出一只手替她抽走了发钗,又握住她的手细细打量了一番,没有伤到才牵起她往床榻的方向走去。 两人坐在床沿,一人只着寝衣,一人一身君王朝服。 乾隆揽着她的肩,她的头轻轻地靠在他的肩上,乌黑亮丽的长发随着她细微的动作轻轻落下,桂花头油的淡淡香味,伴着她身上的雏菊香飘进自己的鼻间。 “是谁要害臣妾?” 魏芷卉淡淡的,带着几分不悦的声音传到乾隆耳中,不得不承认,他有一刻有些不敢看她。 “慎刑司在查了。”乾隆只能说这句话,马嬷嬷的死罪注定是难逃了的,但是背后之人要想揪出,却是难得狠。 他不敢想,若是今日她真的喝下了那汤,吃了那鱼rou,他会怎么样。 杀伐决断,当一个暴君? 怀里的人许久未曾出声,乾隆想起马嬷嬷的种种,犹豫着问道:“当年在御膳房,她是不是对你不好?” 魏芷卉没说实话,摇了摇头。许久,见乾隆都没再说话,魏芷卉才开了口:“臣妾不想放过她。” 乾隆没有拒绝,轻声嗯了一首:“交给你处理的事大胆去做,万事都有朕在。” “永寿宫的内应,查了吗?”乾隆感受到突然环住自己腰的手,轻笑了一声,却也没忘了问正事。 魏芷卉叹了口气说道:“臣妾想等鱼儿自己上钩。” 乾隆点了点头:“有事犹豫不决时,可找兰若。” 身边的人低低地嗯了一声,乾隆在心中叹了口气,今日之事,她也被吓到了吧。 殿内的烛火在他进来的时候,初菱便已吹灭了好些,此刻正昏暗,却也依旧能看清她有些憔悴的面容。 他的指尖轻轻地拂过她的眼下,似是安抚。 一边寻得柔软的唇瓣,仿若那日的巧克力牛乳冰糕,温凉绵软,还是玫瑰味的,一边将人抱在榻上,脸颊上红晕渐起,更像是盛开的红梅。 他轻轻地拉过她的手,抚了抚方才被发钗扎过的地方,轻轻吻了下去。 如在云端,被风吹得飘飘荡荡,耳边有淡淡的笑声,还有窗外不知何时下起的雨。 雨声渐渐大了,风刮进殿内,床帐飘动,偶有风声呜咽。 一场大雨直至子时方歇,二月的永寿宫,海棠树的枝叶已渐渐繁茂,上面还残留着雨水。 魏芷卉躺在床上,听着屋檐下低落的雨滴落在地上发出“嘀嗒”的声响,今日一场大雨,这宫内是不是也要变天? 她依偎在乾隆的怀里,却是久久难以入睡,这永寿宫里,究竟有谁是不可信的? 枕畔之人,该是可信的吧。 翻云覆雨时,他说:“子衿,有朕在,谁都不能再欺负你。” ——— 次日翊坤宫请安时,承乾宫的事已经人尽皆知,慎刑司的效率高得很,只一晚上便有了结果。 “令妃,慎刑司那边,进展如何了?” 魏芷卉昨夜侍寝,清早起来早膳的时候又听慎刑司的人汇报,此刻更是累得慌,她看了眼初菱,示意她上前说。 “惊慎刑司拷问,昨日送往承乾宫的饭菜中,只有一道河豚鱼汤出自马嬷嬷之手,也只有这一道菜有毒。马嬷嬷受不住刑罚晕了过去,只说自己不喜令妃娘娘,因此方要毒害娘娘。至于背后主使与内应,马嬷嬷拒不承认,只说是自己一人所为。” 初菱说完便又退了回去,皇后问道:“令妃,皇上把这事交给你办,接下来你打算如何?” 魏芷卉思索了一会儿,慢条斯理地说道:“杀人未遂又拒不承认,依臣妾看也是要抵命的。至于这背后主谋,慎刑司那么多刑罚,臣妾自然不怕她不招供,至于怕的,该是背后的主谋才是。” 说话间,她的视线似有若无地在周遭各人身上都停留了一会儿,她自然没错漏掉方才初菱讲话时,有个人的宫女在背后攥紧了手中的帕子。 作者有话说: 都在脖子以上!!!! 这个月有点忙呜呜呜我尽量能更的时候多更点耶耶耶 端午安康!端午红包有!感谢在2022-06-01 23:53:23~2022-06-03 00:00:2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有狐绥绥 10瓶;celiayao 3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2章、红糖淮山糯米丸 “令妃与舒妃交好, 如今舒妃有着身孕,令妃口口声声刑罚、抵命的, 倒也不怕忌讳。”嘉贵妃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魏芷卉勾了勾唇扯了一个不屑的笑, 说道:“舒妃jiejie又不是凶手,有什么好忌讳的?” 嘉贵妃倒是没再开口,皇后也只是让魏芷卉继续查着。 从翊坤宫出来,舒妃走在魏芷卉边上, 许久, 才说了一句:“你在怀疑嘉贵妃?” 魏芷卉没有隐瞒, 点了点头:“北乔在后面很紧张。” 舒妃了然, 却看她今日并不往永寿宫方向走, 问道:“你要去哪?” “慎刑司。”魏芷卉淡淡地开口。 舒妃闻言顿住脚步回头看她:“你疯了!?先不说慎刑司是个什么地方,如今里头关着马嬷嬷,你也不怕她见了你发疯?” 魏芷卉摇了摇头:“谁想害我我总得搞清楚。” 舒妃叹了口气, 没阻拦她,只是叮嘱了跟在她身后的初菱和小高子:“好生照看好你们主儿。” 而与此同时, 后宫的某处,两个宫女悄声地说着话:“放心吧,叮嘱过了, 不会说漏嘴的。” “那就好,只要她不说漏嘴, 她的家人就还有好日子过。” ——— 慎刑司内, 一片昏暗,唯有几个置于高处的小窗透进来微弱的光。 往里走些,是各种凄惨的叫声, 还混杂着血腥味, 偶尔还有些不明生物的叫声, 魏芷卉不由得拿了帕子掩住口鼻,她是害怕的。 早就通知了慎刑司的主管太监尹其则,因此,没走几步尹公公便走了出来,打了个千儿:“给令妃娘娘请安。” 魏芷卉道了声“起来吧”,又问道:“马嬷嬷在哪儿?” “令主儿贵体,里头污秽,奴才特地叫人把马嬷嬷挪到了安静一点的地儿,也方便娘娘问话。”说着,尹其则把魏芷卉引去了前头的一间耳房,里头虽然昏暗,但比起方才那地儿,气味上,好受许多。 里头除了马嬷嬷和几个施刑的嬷嬷太监外,还有一个主事的嬷嬷,姓佟。她上来给魏芷卉擦了椅子:“娘娘坐,这椅子都擦干净了,” 擦椅子不过是奉承,魏芷卉看了这椅子,本就是半新不旧的,也没什么灰尘,上面还垫了一个半新不旧的垫子,尚算干净。 角落里,马嬷嬷被架在一个十字形的木架子上,脑袋耷拉着,应该是受不住刑罚,晕过去了。魏芷卉只看了两眼,有些血rou模糊,她偏了头。 佟嬷嬷察觉到她的视线,示意了人把马嬷嬷弄醒。 一阵水声过后,马嬷嬷醒了。魏芷卉回头看向她,她正微微睁开眼。 几个嬷嬷又举起了刑器,用细小的针扎了扎她的手指,来唤醒她的意识。 “令妃娘娘有话要问你,你好好答便是。”佟嬷嬷也站在那儿说道。 听到令妃两个字,马嬷嬷神思清明了一些,她挣扎着抬起头,看向魏芷卉,她想起昨夜,有人偷偷给她传话,要她务必咬准这件事是她一人所为,否则,她家里的孩子和她唯一的jiejie还有她jiejie的孩子们都不会有好日子过。 “令妃?”马嬷嬷冷笑了一声,“令妃从前不过是听我管教的一个小宫女,如今也要我向她行礼了?” 一盆冷水又从她头顶浇了下来,这一盆水和原先的不一样,里头撒了盐,泼在伤口上,钻心的疼痛加剧,一阵哀嚎。佟嬷嬷扔了水瓢:“若再这么说话,那便不是这一瓢水的问题了,那边一桶都是你的!” 魏芷卉侧目了一会儿,扶了初菱的手起身,走到马嬷嬷跟前,小高子上前一步,隔在二人中间。 马嬷嬷看着这三个从前在御膳房关系极好的人,此刻一个个冷眼瞪着自己怒从心生往地上啐了一口,小高子反应迅速地替魏芷卉挡住:“大胆!” “大胆?你们三个从前都是我手下的人,如今一个个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在我面前装什么?” 魏芷卉拦了小高子,自己站在马嬷嬷面前,凌厉的眼神一点没变,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人:“本宫虽非名门之女,但亦是内务府总管的女儿,与马嬷嬷何来从前之交?”她顿了段,一字一顿地问道:“本宫只问你,是何人指使你要害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