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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千云俯身,想要亲吻男人的薄唇,门被人从外面撞开,清冷的女声传来:“做梦吧,苏千云!” 苏千云惶恐转身,便看到孟凌雪冰冷的面孔,她视线掠过苏千云和男人相碰的手,眼色不虞。 “你怎么在这儿?”苏千云心里浮现疑惑。 “我的老公,我当然可以随时来看他。” “什么叫……”苏千云趔趄了下,不可置信。 “我们已经结婚了,隐婚。”孟凌雪眯着眼,讥笑道:“你怎么这么贱呢,居然觊觎别人的男人?” 苏千云恼羞成怒:“结婚了又怎么样,孟凌雪,是你不要他了,现在还来谈什么礼义廉耻?!” 孟凌雪斟酌道:“我本来是不想要他了,可是我刚刚调查清楚,那个人根本不是祈宴。” 她把几张照片甩在苏千云身上,苏千云狐疑地捡起来看,眼底惊愕。 照片上成杰被人压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场景,那副面孔和祈宴有五六分相似,以及苏千云和“祈宴”在床上纠缠的截图。 苏千云看着那张图,眼底划过一丝恶心和心虚。 “和你上床那个人是成杰吧,为了离间我和祈宴,你居然特意找了个人去整容成祈宴的样子,难为你煞费苦心。” “可惜即使你这么做,也依旧改变不了祈宴只爱我的事实。” “你肮脏、龌龊、歹毒、不择手段……祈宴他一辈子都不会把你放在眼里。” 每一个字都扎在心口,苏千云痛苦地捂住耳朵,忽然有丝丝庆幸祈宴还昏迷着,这样祈宴即使不喜欢她,在他记忆里她也是干干净净的,她……她还有机会。 “你胡说八道,那些都是你编的!” 孟凌雪:“难道要把人带过来和你对峙,你才肯承认吗?苏千云,我是真没想到你为了一个不爱你的男人,这么不择手段,居然还勾结潜逃的罪犯,意图谋杀我。” 苏千云慌乱了瞬,矢口否认道:“我没有,我是被孟叙白威胁的。” 孟凌雪掌心冒汗,眼神却凌厉,步步紧逼,咄咄逼人:“哦,是吗,敢做不敢当?苏千云,你知道你输在哪里吗?” “你输在太胆小,像阴沟里的臭虫,只敢在背地里作威作福,而祈宴光芒万丈,出类拔萃,你根本配不上他的喜欢。” 苏千云的防线彻底击溃了,她咬紧牙关,重重吐出一口气,厉声道:“对,都是我做的,不管是成杰还是孟叙白,都有我的手笔。” 她眼神里的恶毒昭然若揭:“我只恨当时那群地痞流氓动作慢了一步,让傅瑾瑜救了你,我也恨孟叙白杀你的时候,祈宴总是凑巧出现。凭什么,凭什么连老天爷都站在你那边?!” 孟凌雪眼睛眯起,“你什么意思,那群地痞流氓是你安排的人?!” 苏千云嗤笑:“是啊,都是家里急需用钱的死士,随便给点钱就打发了,那时候的你应该很无助很恐惧吧,被肮脏的手触摸身体是什么感觉,我也要让你尝一尝那种痛苦。” 孟凌雪胸腔起伏,抬手扇了过去,“苏千云,你就是个疯子!” 苏千云趔趄了下,捂住红肿的脸。 孟凌雪紧紧咬着唇,眼里湿润通红。 激怒孟凌雪,看到她痛苦的模样,让苏千云有种快感,她继续道:“是我主动找的孟叙白,否则他带着伤根本躲不掉警察的追捕。我答应他只要让你消失,事成之后我就送他出国,还答应给他一笔丰厚的报酬。你才孟叙白什么反应,他居然不带一丝犹豫,穷途末路的人,居然连自己的亲身女儿都不放过哈哈哈哈哈。” 她发出尖锐得意的笑声,“可孟叙白怎么也想不到,我在他的水里放了致幻剂。” 怪不得孟叙白在拼死逃脱后,却以毁灭式自杀的姿态再次出现。 孟凌雪怔愣了下,纤细的手指捏着手机屏幕,上面显示着录音界面:“你以为你做的这一切都可以瞒天过海吗?苏千云,有个词叫人在做天在看。” 苏千云咽了下口水,眼底阴蛰:“可惜,你出不了这个房间了。”她从手提包里迅速摸出一把微型匕首,眼疾手快地冲过去。 孟凌雪捏着她手腕,尖锐的刃就快碰到她脸颊,放作平时,她能轻而易举将苏千云撂倒,可手臂酸疼发软,实在使不上劲—— 千钧一发的时刻,一双白璧修长的手紧紧捏住那只手腕,力道大得能听到骨头错位的声响。 苏千云疼痛地面部扭曲,偏头看到面前穿着病号服身长玉立的男人,惊愕失色。 那些关于她所有的不堪都被听到了吗。 祈宴抽出刀柄,手上狠狠一甩,苏千云趔趄好几步,摔倒在地上。 门在这时被人破开,冲进来一群便衣警察,手执枪支,为首那人一本正经道:“苏小姐,我们怀疑你在孟叙白案中构成故意杀人罪,以及几年前你对孟小姐造成的伤害,也触犯了我国法律,请你跟我们走一趟。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苏千云面如死灰,等恍然大悟过来这是他们精心设计的圈套时已经晚了。 孟凌雪把这个房间的24h监控交给警官,还做了个笔供。 警察把苏千云带走后,房间里重新恢复一片安静。 孟凌雪瞥了眼祈宴,揉揉酸疼的手腕,嘴一撇,抬脚就要往外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