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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下楼,他顺手点了接听,姜怡在电话里说徐慕悦已经在预定好的地方等着他了,他点点头:“让徐慕悦再等一会,我要去接一个人一起。” “谁啊?” “一个能让她闭嘴的人。”他轻声说,又想到什么,补充,“帖子我已经给那边说了,会在我跟她聊天的时候发,你到时候注意一下有没有更新,要是更新了就打我给你发的那个电话,他们会找人删除。” 姜怡应着好,挂了电话之后谢灼继续往下走,这次移动的速度快了不少,没过一会就出了门。 而此时此刻的宋荞隔着门,听到一楼大门关闭的响声松了一口气,没过一会又故作若无其事地拎着一袋垃圾,跟着谢灼前进的路线慢吞吞走着。 她将头发挽起,用了一个巨大的围巾挡住口鼻,加上羽绒服背后的帽子,在人群中很难辨认。 她不信谢灼能干出那样的事,越欣佳昨晚突然去工作室的态度也十分奇怪,她这才看出点儿端倪来。 她想自己绝对是着了魔,不然为什么她这么多年什么都可以放弃,都可以失去,却惟独谢灼,她不甘心就这么放手。 …… 约徐慕悦见面的地点是某高档会所。 这种会所多是上流来的地方,喊得出喊不出名字的,都有自己的规矩。谢灼定给徐慕悦的这一家是出了名的难进,有些人有钱也进不去。 在做这个计划之前,他就知道徐慕悦百分之百会中计,虽然她在人前背后都隐藏的很好,但是人都有秘密,都有点见不得光的东西,只要有破绽,总有一天会被发现。 因为钱是超能力。 他一直都不想依赖家里的势力,不想彰显自己是谢家少爷的身份,这么多年来他过得低调,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手里握着什么样的权利。 他不想调查谁,那个时候他认为人性本善,可是他现在才发现自己错的彻底。 徐慕悦就是纯粹的坏,她眼神里行为里带着的那种浓厚的恶意明显,只要她看不惯谁,想要让谁身败名裂,做出来的事是没有底线的。 她才是那个下作的坏女人,却凭借着一张年轻的面孔和精湛的演技获得了那么多的好感,取得了那么多有钱人的心。 他查到很多东西,知道徐慕悦在上大学以来被很多个有钱人包*养,知道她因多次插入别人的婚姻而被算计报复,而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也正是那些经历使然。 有人算计她,她就要千方百计的陷害回去,她破坏的家庭太多,而活到现在竟然还自诩清白。 谢灼觉得可笑,作恶的人逍遥法外把自己包装的一尘不染,而真正干净纯洁的人却被泼了一盆又一盆的墨水,倒是好一个颠倒黑白。 但光靠这些,谢灼当然知道自己没办法让徐慕悦停手,做过的事情已经被那些有钱人处理的很干净,除了一些蛛丝马迹之外倒是找不到什么实质性的证据。 但徐慕悦却忘记了,最好的证据是证人,是当事人,是受害人。 * “徐小姐,您现在里面坐一会,您要见的人等会就来。” 服务员将徐慕悦带到一处僻静的包厢,吩咐完自己该吩咐的事就匆匆离开,徐慕悦坐在寸土寸金的包厢里,若有所思的打量着周围。 早就听说开南会所的装修一绝,她本以为也跟那些其他会所一般,顶多用的东西贵了点,今天亲自来了才切实的体会到什么才叫真正的高奢,不说装饰,光是目之所及的横梁墙壁,都是精雕细琢的做工。 一边欣赏,一边却又发愁。 想见她的人究竟是谁? 最起码不是她之前遇到的那些有钱人——凭借他们如今的身份地位,想必是连踏进这里门槛的机会都没有。 虽然经历过一次失败,但是有了那篇帖子,还有自己手里的宋荞最大的秘密,扳倒她是早晚的事。 而如今又有人请她来到这么高档的会所,想必之后,自己的身价也是该往上提一提了。 可是内心却不自觉的感到一阵不安。 这种不安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强烈,她安慰自己,这是常有的事,哪个经常作恶的人会觉得心神踏实呢,可能是因为成功来的太快,她过于激动了而已。 耐心等待着,徐慕悦踩着高跟鞋走到镜子面前,整理自己的着装。 她今天化了淡妆,只有嘴唇的颜色红的张扬,很少有男人能拒绝自己的红唇,他们总是会要求她用嘴唇在他们身上留下各种印记,这仿佛是一种特殊的仪式。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又将身上的裙子往下拉了拉,她今天穿的一身衣服都价值不菲,甚至为了跟得上这里的排面,她还带上了她最贵的一条项链。 一切都没有什么问题,她又练习了一遍自己的笑容,那是一个非常勾人的微笑,带着几分魅惑,像是书里描写的狐狸精。 等待的时间漫长,不知道过了多久,包厢的门才被缓缓推开。 包厢里很安静,徐慕悦甚至屏住了呼吸去期待走进来的人。脸上带着她标志性的微笑,她想,无论是谁从哪里走进来,都会为她的笑容动容不已。 可是走进来的人却是谢灼。 她一愣,轻轻皱了皱眉:“怎么是你?” “包厢是我定的,不是我还是谁?”谢灼的声音冷极了,他穿的一点也不正式,相反非常青春休闲,跟这样高奢的地方一点也不搭,但语气里的那种冷意张扬,却也不敢让任何人质疑他的能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