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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他从未得到过圆满的爱情。 他的爱被人辜负,保罗·魏尔伦不敢放弃婚姻。 永恒? 他想要的永恒在哪里啊! 为什么,我一开始遇到的人不是你,为什么,我就不配得到一个真正爱我的人…… 阿蒂尔·兰波到底没有吐露最后的伤心话。 少年时期,保罗·魏尔伦与兰堂生死与共,执行任务,闯荡多国,为法国窃取各种重要的情报。 少年时期,他参加巴黎公社,对抗法国政府,为底层人民的不公而战,同样经历过动荡不安的时期,普通人比异能力者更加的脆弱不堪。 人与人之间,差了一个次元维度。 命运截然不同。 在兰堂全心全意的爱之下,阿蒂尔·兰波罕见地失控片刻,之后就找不到异样的痕迹了。 阿蒂尔·兰波笑道:“忘记就忘记,你损失了一次命令我的机会!以后你就休想听我的汪汪叫了!” 说完,阿蒂尔·兰波“噔噔”的跑上楼。 兰堂对汪汪叫不感兴趣,在楼下追问道:“亲友!你去楼上做什么?!” “我去写诗歌!” 阿蒂尔·兰波的回答和关门声很响亮。 这句话超级有震撼力,兰堂恍惚道:“亲友会写诗歌?他没上过学……能写出诗歌来吗?” 诗歌需要文化底蕴和老师指导,不然单单是字里行间的音律和格式就能让摸不着头脑。正常人在入门之后,写诗歌不难,难的是把天马行空的灵感编织成一行一行优美生动的诗歌。 这玩意更看天赋! 至少在过去,兰堂没有发现搭档有这种才能。 二楼,阿蒂尔·兰波锁上门,霸占了兰堂的书房。 书房的面积很大,书籍极多,可以看得出兰堂花钱收集了不少国内外的古籍。他拉开椅子,找出钢笔,汲取了一些墨水,铺开纸张,实验性地写了写了一句法文,保证字体的流畅性。 “兰堂不肯说,不代表我就找不到指令。” “我一定要查出来!” 阿蒂尔·兰波对身份如鲠在喉。 他会接触兰堂,是抱着洗白自己的目的,但是接触下来,他好像找到了一处可以安心的港湾。 这座港湾为他遮风挡雨,愿意化作灯塔,在海面上指引他返程的方向。 他希望兰堂是自己的男朋友,而不是别人的! 他,想要得到兰堂。 阿蒂尔·兰波强忍着对回忆的抵触,默写出自己的诗歌。反应强烈的时候,他近乎干呕,伏在桌子上,双手握成拳头,在精神上极度厌恶着写诗的那些日子,厌恶记起魏尔伦对他的承诺。 保罗·魏尔伦爱着他的身体,始终不爱他的灵魂。 他的灵魂那么好看! 他也能学会赚钱,不用被贫穷困扰啊! 一连两日,他不出门,就躲在书房里默写《彩画集》、《地狱一季》、《灵光集》等等作品。 《Storm Brighter》记载过,保罗·魏尔伦释放自己体内隐藏的力量,打开“开关”的方式是念出解放语,而解放语的内容正是现实中兰波的诗歌! 开关,是诗歌。 指令,也可能的是诗歌! 阿蒂尔·兰波要在这些诗歌里,找到一首、或者几首令自己产生“感觉”的诗歌。 书房外,兰堂请假没有去上班。 他在外面走来走去,来到花园处,对楼上喊道:“我把饭菜放在窗户口了,你拿一下。” 整个书房被重力包裹起来,抗拒外力,使得兰堂无法破门而入。阿蒂尔·兰波在默写诗歌的时候不肯让兰堂进来,以免破坏自己的思路。 兰堂不清楚他想做什么,即便是去写诗歌,也没有必要饿着肚子的去写啊! 兰堂在心底痛骂教坏了亲友的其他人。 突然,兰堂感觉到阻拦他的重力异能力消失了,他二话不说飞起来,踩在亚空间方块上,敲碎窗户玻璃,跳入了书房里面。 兰堂弯下腰,站起来,蹙眉看向了阿蒂尔·兰波。 书桌前坐着的金发男人不见憔悴,肤色极好,一双眼眸剔透得能看见身体里轻盈的灵魂,散发着光。宽大的桌面铺开了厚厚的纸张,上面好像都写满了字,有法文的,有拉丁文的…… 一行一行的内容,全是诗歌! 兰堂大吃一惊:“你真的是在写诗歌?” 阿蒂尔·兰波怔怔地答道:“是啊,我写出来了。” 每首歌是他少年时期的足迹。 一个脚印,又一个脚印,从泥巴里走向成熟,从家人的怀抱里走向孤独一人的未来。 然而,他对任何一首诗歌都没有特殊的反应。 指令……大概是…… 不存在。 这具身体不是人造人,是自由的人类。 阿蒂尔·兰波忽而安静下来,由动到静,将那种大海的恣意演变成了无尽平原上的辽阔之感。 他望着破坏窗户进来的兰堂,不言不语。 他眼底的明亮黯淡下来。 兰堂一阵沉重,不妨碍他往阿蒂尔·兰波靠近,想要在对方做出危险行为前制止。 阿蒂尔·兰波沙哑地打破了空气里的死寂。 “你不回法国,我跟你走,一起远走高飞,前往没有人知道我们的地方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