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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两个大步就跨上了台阶,按响了门铃。

    门很快就开了,一个年轻人站在门后狐疑地打量他们。

    “你们是谁?”他粗声问道,一副打算随时关门的神情。

    “我们是欧泊先生的朋友。也是研究历史文化相关的,想见一下亚力克先生。”福尔摩斯一本正经的说道,丝毫看不出来他在编瞎话。

    “非常抱歉这么晚打扰了,但是因为我们明天可能就要离开这里了,非常想与老先生聊聊这个村庄的故事。”

    “欧泊?爱德华的朋友。”年轻人面色好转,口气也柔和下来。“我还以为又是那些吵吵嚷嚷的游客。进来吧,亚力克叔叔刚好有空见客。不过只能给你们一个小时,他需要早睡。”

    感觉在三方人的眼里,这位巫医有着不同形象。厄休拉跟在小福尔摩斯好奇地偷瞄了一眼开门的年轻人撸起的衬衣袖子下鼓起的肌rou。

    在金发贵族眼里是神秘,在旅店老板眼里是疯子,在欧泊这位民俗学家的角度看来可能是一位温和的老先生?

    是的,十分钟前她是这样想的,不过现在,她要收回最后一句话了。

    在厄休拉捧着热茶,坐在温馨舒适的会客厅等待主人的时候,门吱吱一响。一个披着斗篷,头上插着羽毛,身上还挂着一串叮当作响的饰品的时候的老头摇摇晃晃的走出来的时候。崩溃的想道,其实还是有点疯的吧。

    她尽可能不去看那一堆桃木符,小佛像,银逆十字架和招财猫挂在一起的样子。太辣眼睛了,这是什么中西结合疗效好的巫医啊。还有对方头上那个羽毛冠是仿照印第安人的吧,但是你为什么要用鸡毛。

    随着那位亚力克老爷子一派深沉神秘样子地坐到了她对面,厄休拉努力控制表情,才没有失礼。

    在老爷子靠近之后,他的脖子上带着那个雕花银牌也清晰的展现在她视线里。

    一个明显是华国风格的银牌上一个刻着大大的福字,围绕着百“蝠”花纹。

    真是一点都没有专业西方巫师的气氛好嘛。

    她其实可以猜到几分,对方为什么会选这个。

    这个年代的神秘人士最喜欢拿东方的东西来当法器了。完全不认识华国文字,也不懂华国文化的老巫师肯定是把福加蝙蝠花纹的银牌当成了西方吸血鬼之类的阴暗存在。

    艾瑞克·福尔摩斯虽然读不懂华夏文,但是他读得懂厄休拉。在飞快观察了老巫医以后,他就开始看厄休拉这个正牌女巫的反应了,当看到她抽搐了一下的嘴角。小福尔摩斯就立马悟了,然后以一种学究的态度,细声细语地和对方攀谈起来。

    他开始和对方扯了一堆当地的神话传说起源之类的,总之非常学术的话题。仿佛,他真的是一个专业的历史学者一样。

    厄休拉在旁边听着,发现这位巫医,虽然打扮奇怪,但是对这个村庄的历史文化很了解,很多东西比那位兰度先生说的要深很多。

    艾瑞克听的很认真,还掏出了一个笔记本时不时地记些什么。在拜访时间快到的时候,他才问出了这次来的真正目的。

    “其实,说来也巧,我们也是因为列车的原因在这里停留的。而在车上,我们听同车的旅客讲了关于老先生您的一件很神奇的事情。”

    “你是说关于海妖的诅咒?”一个浑厚的声音响起来,一直安静坐在一旁的年轻男人终于开口了。

    “是的。对方是这么说的,说老先生治好了他的未婚妻。”艾瑞克福尔摩斯作出一副不相信的模样。“我觉得太荒谬了。”

    “当然。是非常荒唐。”强壮的年轻男人附和道“我叔叔只不过是为那个柔弱的姑娘开了调养身体一副草药,让她一个人呆了一段时间,缓解家庭和外界对她的压力罢了。心情舒畅了,病自然就好了。”

    “我就说,怎么可能有什么海妖的诅咒。”福尔摩斯得到科学的解释以后,满意的点点头,然后他抬头看了下座钟。“哎呀,这么晚了。我们不打扰您休息了。”便带着厄休拉告辞。

    在年轻人送他们出门的时候,小福尔摩斯像是突然才想起来,抱歉地问对方:“实在不好意思,刚刚都没有问过您的名字。请问您怎么称呼。”

    “艾尔·曼奈。”年轻男人淡淡回答。

    “您也是一位巫医吗?”小福尔摩斯感兴趣地追问道。

    “不,我是一个渔夫。”对方回答。“再见,先生,女士。村子里没有路灯,请脚下小心。祝你们有个好梦。”

    这位年轻的渔夫合上了门。

    艾瑞克·福尔摩斯让厄休拉挽着他,缓缓向旅店走去。一直走到看不到巫医家的屋顶,才停下来。

    他深呼吸一口,然后对厄休拉说。“借用一下你的手帕。不,不是这个给别人备用的。是你自己用的那块,带花香的。”

    厄休拉只好把拆开包装就没使用过的备用手帕放回去,掏出自己用的那块给他。

    年轻的福尔摩斯拿手帕捂住鼻子,深深吸了一口厄休拉自制草本洗衣液泡过,带着薰衣草清香的手帕。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总算可以呼吸了。”

    “什么情况?”厄休拉看着艾瑞克福尔摩斯像一只沉迷猫薄荷的黑猫一样猛吸手帕,哭笑不得。

    “真是臭死了。一股鱼腥味。”小福尔摩斯抱怨道。

    “咦,有吗?你是说那位渔夫先生?”厄休拉揉了一下鼻子,她咋没闻到,难道是因为两个人离的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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