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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手摁着太阳xue,迷茫的盯着医院的被子发呆。

    听到声音,他猛地抬起头,追问道:“所以你是知道我的状况的对吧?”

    “对,”羽宫澈干脆坐到病床边缘,一点也不见外的侧头看着他,“你想知道什么?”

    “什么……当然是全部了,我什么都想不起来,现在说的话好像都不是我的母语……”

    “那当然了,长相都不一样,你是个欧洲人,准确点说是法国,而这里是日本神奈川县的横滨市。”羽宫澈将一叠照片扔给青年,道,“鉴于你现在的状况,不听我说也没办法了。”

    “兰堂。”

    羽宫澈将错就错的把这个游戏系统录入的名字给了他。

    青年愣了愣:“兰堂……是我吗?”

    好像不是很熟悉。

    羽宫澈道:“你的贴身物品写的,兰波,不过我劝你还是先用这个新名字吧。”

    兰堂有些不明所以:“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的东西在哪?”

    兰波这个名字他还是有些印象的。

    羽宫澈指了指床头柜的帽子,兰堂拿过那个帽子,在里面看到了那个单词。

    他的大脑顿时有些刺痛,不由得捂住头,可是也就仅仅只是如此,想不起来更多的东西,只是下意识觉得应该对他很重要。

    羽宫澈道:“你看看那些照片。”

    那正是那场大爆炸后港口mafia得到的照片,血腥的场景不算太多,更多应该是震撼。

    羽宫澈盯着兰堂,缓缓道:“把你带出来以后,那边就被警备部队封锁了。”

    兰堂的头虽然很痛,他还是迅速反应过来:“我是被卷进这场爆炸失忆的?”

    你可不是纯粹的受害者啊。

    羽宫澈道:“我从头开始说起,那片地方爆炸的中心是机密地区,现在政府都要急疯了吧。”

    “而你,一个在爆炸到几乎什么都不剩的地方诡异的活下来的活人,还是一个在国际局面如此紧张的情况下,出现在机密地区的外国人……”

    羽宫澈一边说着,明白了什么的兰堂的脸色也逐渐难看起来。

    “我看多半,我要是把你举报出去,你这辈子就完蛋了吧。”羽宫澈耸了耸肩。

    Mafia少主的身份不可能上来就猜出爆炸就是兰堂导致的,所以就没直说。

    兰堂说不定能分析出来点苗头,不过羽宫澈早就做好了准备。

    兰堂皱眉道:“我是引发了重大事故的嫌疑人吗?”

    想来哪怕失忆,潜入者的心理素质还是过关的,他开始获得情报后,立刻就没有一开始那么慌张了。

    羽宫澈轻笑了一声:“谁知道呢,不过用膝盖想也知道不可能无辜吧。”

    第35章

    兰堂藏在被子下的手不经意缩紧了。

    羽宫澈坐在床边就是故意把后背暴露给兰堂,顺便引导着他往他想的方向想去。

    果不其然,一开始还警惕着羽宫澈的兰堂很快就放松了。

    羽宫澈听到他疑惑的声音:“如果是那样,你就没必要救我,然后还说这些。”

    “聪明,”羽宫澈彻底转过头,打了个响指,“来做个交易吧,兰堂君。”

    羽宫澈一直是笑着的,却丝毫不掩饰笑容里的算计意味。

    “你现在不知身份不知来处,想要离开日本都不可能,现在这么敏感的战争后期,是不可能轻易放一个没身份的外国人离开的,哪怕回到自己的国家也不知道去找谁,为此你就听听我的想法吧。”

    兰堂姑且接受了这个新名字,他点了点头。

    羽宫澈道:“再重新介绍下,我是港口mafia少主,羽宫澈。”

    “港口mafia的意义你应该能想明白,我们是横滨的黑暗组织之一,不过你应该不介意吧?”

    没等他回答,羽宫澈自顾自的说了下去。“事实上,我一个月前才从高中回到横滨,加入港口mafia是因为首领是我舅舅。”

    “港口mafia不是家族式企业,哪怕是,我现在的状态也很难服众,我就实话实说了,首领的继承人需要足够强大,我这个被放养的没有部下人脉基本等同于一无所有……”

    羽宫澈说着说着莫名有点抱怨吐苦水的语气了。

    兰堂皱眉看着他,犹豫道:“你是想说什么?”

    羽宫澈看着他:“我需要你啊。”

    兰堂一愣。

    ……这人是想戏弄他吗?!

    羽宫澈见大喘气大法有效果,顿时笑了笑,他歪头看着兰堂,一只手支着侧脸:“我缺少一个部下,贴身的护卫,强大有实力还忠心,这样的存在真的很难找。”

    “你失忆了没有身份,就连住院费也是我帮你解决的,只能依靠着我,这要算下来,答案不是很明显了吗?”

    原来如此,是互换利益。

    羽宫澈的目的很明确,尽管心思百转千回。

    不得不承认,羽宫澈的提议很有吸引力,列举出的所有条件都是他现在最担心的那些。

    羽宫澈等着兰堂回答时,不急不慢道:“怎么样?”

    兰堂:“我还没有显露出任何适合当护卫的特质吧?”

    甚至现在还是个重伤患者。

    “能在那种爆炸里活下来的要是普通人我才奇怪。”羽宫澈耸了耸肩,抬起打着石膏的手,“你也看到了,我现在的情况很紧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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