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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叫我爸爸[快穿] 第111节

    “哼,真要是长了冻疮就不让你用这手摸我了。”

    看着蒋英子被哄地五迷三道的模样,宿傲白又泼了她一盆冷水,毕竟原身的人设在那里,他也不能变的太快。

    “好好好!”

    蒋英子一下子清醒了不少,她连连点头,然后在心里长长舒了口气。

    原来小夫郎是怕她手长冻疮后恶心到自己啊。

    蒋英子有些失落,但又很快安慰好了自己,不管怎么说,至少小夫郎开始关心起她长没长冻疮了。

    她又瞅了瞅男人那张脸,顿时心又融化了。

    他那么美,他能有什么错呢。

    一想到这么美的夫郎只有她能摸,别人都摸不到,蒋英子一下子又抖起来了,生产队里那些女人每天在她面前说酸话,说她找了这样一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男人,自己受累了。

    也不想想,她们的男人是能干,但是长得丑啊。

    蒋英子笑的灿烂极了,高高兴兴从竹篓里拿出她给买的那块棉布。

    “到时候让杜大娘帮忙裁几件里衣,多余的布料还能给咱儿子做几条小裤。”

    说完,蒋英子就高高兴兴地跑去厨房加热猪脚姜了。

    现在天气太冷,一路上过来即便有棉布裹着砂锅,那一锅猪脚也已经结成rou冻了,还得再加热一下,这样的天气,吃热腾腾的食物才有滋味呢。

    一直蹲在房间里,拿个冻梨小口小口啃着的蒋念白:……

    他不应该在堂屋里,他应该在自己的房间里,这个家里越来越没他的事了,他是不是还应该感动,至少他妈还记得用剩下的布料给他裁小裤qaq

    *****

    晚饭对于这个时代来说算是很丰盛了。

    一砂锅的猪脚姜,一盘炒白菜,因为要对得起这锅猪脚,蒋英子直接烧了一锅白米饭,没掺一点豆子苞米,除此之外,还蒸了几个红薯,即便是蒋英子这样能干的人,也很难在这个时代让家里人顿顿吃干饭。

    这锅白米还是今年的新米,他们这里土地肥沃,种出来的大米品质极好,煮开的大米粒粒分明,泛着晶莹的光泽,又香又糯还有淡淡的甜味,浇上一勺猪脚姜的汤汁,简直能把人香迷糊了。

    蒋英子夹了一块最大的蹄rou放到男人的碗里。

    “你之前不是说冬天吃羊rou好吗,我这趟特地去农场打听了,他们五天后会杀羊,我让熟人给我留了块羊排rou和羊脊骨,到时候炖羊rou吃。”

    她是真的把原身说的每一句话都记在心上。

    宿傲白忽然间觉得不是滋味,明明做错了事情的是原身,可他怎么就忍不住痛骂自己呢,好像自己才是那个畜牲一样,对着蒋英子的好,他是愧疚加感动。

    “好,我喜欢和萝卜一起煲汤。”

    他似乎很高兴于之后的羊rou煲,态度又变得热络了许多,还难得主动地夹了一块rou放到蒋英子的碗中。

    “你也多吃点,别光看着我吃。”

    这个小小的举动叫蒋英子受宠若惊,今天一整天都像做梦一样。

    她男人更俊了,还更好了!

    小小的蒋念白看着自己碗里自己夹的猪蹄,然后又掰开一根番薯,恶狠狠的咬了一口,红薯香甜,但吃多了烧心,这种家家户户每餐都必有的口粮实在算不上稀罕。

    他虽然还小,但偶尔也会和村里的孩子一样,在村里干一些活,挣一点工分,因为他的力气大,挣得工分在孩子还不算少,现在地窖里的那一筐红薯就是用他的工分还的。

    也幸好现在没有朋友圈,要不然他朋友圈里必然会出现一张烤红薯的照片,顺便配上文字

    【七岁,小小年纪挣工分换取一筐红薯,男子自力更生就是棒!】

    吃软饭啥的,他才不羡慕呢qaq

    一边想着,一边他又努力扒了好几口香喷喷的大米饭,算了,还是米饭更好吃一些。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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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5章、软饭男不当白眼狼(五)

    晚上睡觉前烧了几锅热水用来洗漱泡脚, 烧水的同时连带着热气经过火炕烟道,将卧室的炕烧得暖烘烘的。

    蒋英子铺好被褥,看着坐在油灯前, 不知道在写些什么的小夫郎。都说灯下看美人,这昏黄的灯光, 倒真是显出他一种别样的韵味。

    “都这么晚了,别写了,油灯费眼。”

    蒋英子想起了城里的电灯, 那灯泡叫一个明亮, 一打开, 晚上也跟白天似的,不像他们这儿的煤灯,昏黄一片,还有细烟, 只能勉强照明,老一辈都说,在煤灯下做精细活, 眼睛坏地快。

    也不知道他们这儿啥时候可以通电,到时候,她一定要在屋里装上四个大灯泡,哪个角落都不放过。

    蒋英子拍了拍自己铺得特别软和的炕床,天黑了,该一起上炕了。

    “等我写完最后几句话。”

    宿傲白坐得稳稳的, 眼睛也没抬一下,一时间, 房间里只有钢笔尖落在纸上的刷刷声。

    蒋英子无奈, 只能自己脱了衣服, 钻进了被窝里,不过她也没睡,手肘支在枕头上,手心托着下巴,一直看着认真写字的男人。

    她家夫郎的坐姿也好看,笔挺挺的,就跟那小青松一样,侧颜被烛灯打上了一层光,莹润生辉,美得都有些不真实了。

    蒋英子没啥文化,也说不出什么动听的夸赞,她心里只有一个直白的念头,想拖他上炕了。

    “前些天听说知青院里一个新来的知青给报社寄了一篇文章发表了,报社还给了五块钱的稿费,这些年我也看了不少书,写了不少文章,却一直没想过将这些文章寄过去看看能不能发表。”

    似乎是觉得卧室里太安静了,宿傲白手上的动作没停,嘴巴开始解释起自己这会儿之所以将之前一些旧稿翻出来整合修改的原因。

    他口中的那个知青可是村子里的名人,在这个缺少娱乐活动的年代里,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能被传的沸沸扬扬,更别提文章上报这种在乡下人看来很了不起的大事了。

    说起来,那个知青在原身的记忆里,和他们一家还有一些缘分,只是这缘分,似乎是孽缘。

    那位知青过不了多久,就会和他们村一个军人结婚,同样是知青和当地人的婚姻,那一段婚姻备受大伙儿的尊重和看好,而原身和蒋英子的婚姻却一直存在于大家茶余饭后的消遣之中,大家都在等着,哪一天知青可以回城了,原身抛弃蒋英子娘俩逃之夭夭。

    如果宿傲白不过来,将来的走向确实也如同他们的猜测一样,一对幸福美满,一对家庭破碎,两个家庭就像是一个对照组,一组的幸福更加凸显出一组的不幸。

    宿傲白想着投稿也不是为了和那个对照组别苗头,人家小日子过的和和美美的,原身之前被人骂,纯粹是自己的原因,他也没想过自己来到这具身体里后,就去压倒对方,让原本轨迹里的褒奖落到自己身上。

    本就是毫不相干的两个家庭,各自平安喜乐就好。

    他只是从那个小姑娘身上得到了一些灵感,按照原身的人设,让他去干活挣钱肯定是不行的,但原身喜欢看书大家都知道,蒋英子为了哄他开心,也到处搜寻一些不犯忌讳的书回来,这些年陆陆续续的,硬生生给塞了两柜子的书本,营造了原身文化人的人设。

    这样一来,他靠投稿赚稿费没毛病吧。

    “我就是……不想你那么辛苦……这么大的风雪还跑出去接活……”

    这句话,宿傲白说的很轻,似乎根本就不想让蒋英子听见,可谁让蒋英子除了天生神力,后天还从小对自己进行严苛训练呢,这句话,一字不落地钻进了她的耳朵里。

    “我就不信我写的文章比不上别人的,到时候我挣了稿费,别人总不能说这个家只靠你一个人养了吧。”

    后面这句话倒是大声,要不是蒋英子确定自己听到了前面那句话,只听这一句,恐怕还会觉得男人和自己生份呢。

    蒋英子怔愣住了,她心中一直以为对自己冷冷淡淡的男人,居然心疼她!

    但是对方为什么不直接说给她听呢?非要藏着掖着,让她以为自己至今都没能把他的心给捂暖。

    一时间,蒋英子百感交集,整个人好像踩在云端里一样,有一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直到宿傲白熄灭了油灯躺进了被窝里,蒋英子都没能回过神来,等她终于开始相信枕边人可能已经有点将她放在心上的时候,耳边早已传来了宿傲白均匀的呼吸声。

    他好像已经睡着了。

    蒋英子气的好悬没锤自己几拳,是上炕了不假,但此上炕非彼上炕啊,她想要的是羞羞的那种,但这会儿男人已经睡着了,总不能再把他晃醒吧。

    现在的蒋英子身体里有一股邪火,因为今天的她有了新的发现。

    以前她剃头挑子一头热的时候,她都觉得幸福,现在她靠着自己敏锐的观察力发现身边这个蚌壳开了一条小缝,软乎乎的触手悄咪咪地触碰着她的心脏,这种开始双向奔赴的喜悦简直叫她恨不得直接对月狼嚎长啸啊。

    这种时候,就很需要一种运动来表达她心中如潮水喷涌的兴奋了。

    可惜当事男主角睡着了。

    蒋英子是想了又想,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忍住,将自己的被子掀开,在黑暗中,慢慢挪动,直到钻进了另一个被窝里。

    宿傲白可能真的已经睡熟了,感受到被子里出现另一个热源,他只是轻声呓语了一下,然后下意识地侧过身,将蒋英子抱在怀里。

    这种下意识不防备的亲呢动作让蒋英子更加确信这个平日里表现的比较冷淡的男人,其实早就已经在心底接受了她。

    黑夜也掩盖不住蒋英子快咧到嘴角的灿烂笑容。

    她安安份份让宿傲白抱了会儿她,过了一会儿,又开始慢慢挪动,直到将拥抱的姿势换成她抱着自个儿男人。

    彻底满足的蒋英子一整个晚上,连做梦都是笑着的。

    *****

    “杀猪了杀猪了!英子姐,我爸让我来通知你今天公社来收猪,我爸准备把另一头猪也给杀了,今天就给大家分rou,等会儿你们就过去领rou吧,我还得去通知别户人家。”

    一大早,蒋家就来了人,通知队上要杀猪刀消息。

    队里的社员一年到头就盼着杀猪这一天,原本想着可能还要过段日子呢,谁知道今天公社收猪的人就来了,听说是过几天还有一场大雪,到时候怕路给封了,不好过来。

    “妈,等会儿我也跟你一起去看杀猪!”

    蒋念白大口大口吸溜着米粥,积极表达自己想要去看杀猪的愿望。

    蒋英子随他去,反正从蒋念白懂事后,每年杀猪他也没落下过,这个年代孩子的胆子都大的狠,他们可不觉得杀猪的场景惨烈,猪嚎声可怕,在他们眼里,那就是一盘盘猪血粉丝汤,红烧rou,大骨汤,猪rou炖酸菜……

    一整年的油水都在这儿呢,杀猪的时候谁都不敢错过,就怕一个没盯着,自家分到的rou少了,或者没分到最好的猪rou,因此每年准备要杀猪的时候,队上每一户人家都得被通知到,杀猪刀场地也得大,搞得就跟开大会一样。

    说起来,杀猪也算是村里一桩大事了。

    “二哥,等会儿你去不去?”

    原身在家排行老二,蒋英子就喊他一声二哥表示亲呢。

    以往杀猪的时候,原身都是不会过去的,因为这是生产队的大事,但原身打心底里觉得自己还是城里人,是首都人,想要和生产队里的一切事物划清关系。

    他还自持自己是读书人,文化人,觉得热衷于杀猪的这群人粗俗,从不愿意与他们“同流合污”。

    蒋英子也就是随口问一句而已,她觉得宿傲白大概率还是不会同她一起过去的,不过她也觉得杀猪的过程有些血腥,他这样阳春白雪的人物,本就不该同时出现在一个画面里。

    “好。”

    “行,你不过去的话就在家里等着,我今年的工分最高,应该能分……什么……哦,好好,等会儿我们一家人一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