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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惊蛰又问:“那下边是什么规矩呢?” 方青谛看神经病一样看了他一眼:“老夫还没下去, 怎么会知道下面的规矩?” 纪惊蛰:“等于讲这么多都是白讲。” 蔚迟抽了他一下。 唐木华道:“会不会……是要我们破解谜题、实现馆长他老人家的愿望?” 蔚迟看她一眼,心道果真是小说看不少。 方青谛却摇头:“冤有头债有主, 卷入你我这么多不相干的人员, 不是鬼神行事。” 众人沉默了一阵, 纪惊蛰说:“先说今晚怎么办吧?” 蔚迟试图把这个世界的事和之前两个世界建立起联系, 但还是乱得很,现在莫名其妙地还又钻出个鬼来, 实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我认为, 我们还是应该思考一下逻辑。” 纪惊蛰说:“学校那次是什么逻辑?” 蔚迟被问住了。 纪惊蛰又问:“医院呢?” 这其实也是蔚迟一直没有搞明白的地方——目的。 ——这个“世界”的目的是什么? ——或者说, 如果这世界有什么幕后黑手的话,他(她/它)的目的是什么呢? 在医院,或者在学校,这“世界”好像根本就是漫无目的,硬要说的话,就是杀人,但也不在乎杀没杀干净、花了多少时间。而且死掉的人,在现实中也活得好好的。 这段时间蔚迟也看了不少资料、包括心理的、物理的、哲学的,甚至还看了不少恐怖无限流小说,却依然没有头绪。 这世界没有发布“任务”、没有“方向”、没有“目标”,让人像无头苍蝇一样。前两次他找到太平间和钟楼逃出生天,说起来却更像是抓住了防火墙的什么漏洞、或者从建筑师留给自己的逃生通道中跑出来的一样,没有破解什么秘密,没有发现什么冤屈,没有得到关于始作俑者的任何信息。 ——所以这世界究竟是什么? ——怎么来的? ——要干什么? ——逻辑是什么? “蔚迟。” 他被人叫醒,一抬头对上纪惊蛰的眼睛,那一瞬间,他觉得那双眼睛很悲伤。 但只是一瞬间,那种感觉消失了,纪惊蛰可怜兮兮看着他:“迟迟,咱们怎么办啊?” 凉拌。他心想。但也只是想想而已。 他对上三人期冀的目光,悄悄叹了口气,道:“咱们分头查查这座图书馆的历史和老馆长的生平,或者还有什么‘每层楼都有的东西’的线索,六点在这里碰头,再来讨论吧。” 他心里觉得这样做的收效不会很大,但现在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总比待在原地什么也不做地等死强。 蔚远在毫无收获还捡了三个活人的一天一夜后,正一筹莫展地蹲在一楼——昨天他接纸团的地方——寄希望于他哥的新指示。 四点多,头上挨了一下,还真等到了。 他捡起纸团,抬头看他哥,见他哥还在低头写着什么。 他把纸条打开,上书:今晚有鬼要来。 蔚远丝毫摸不着头脑,又抬头看,第二个纸团正正好砸脸上。 展开一看,又书:自求多福。 得,真是亲哥。 …… 蔚远现在就是很后悔,非常后悔。 他缩在角落里,听着命运的脚步声一步一步地靠近。 他觉得自己从没有这么近地接触到死亡——也许能说是好了伤疤忘了痛,毕竟在太平间门口和那护士短兵相接的时候还是差点就死了——但这次的感觉实在是太鲜明了。 他没办法呼吸。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他、他的喉咙、他的气管、他的肺叶、他的肌rou和身体,一切都罢工了,他无法吸入空气,也没办法移动,心跳声震耳欲聋,仿佛下一秒就要力竭破碎。 灯光在那个东西出现的时候就全部熄灭了。 蔚远不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 他想起张成功——今天早上在柜子里捡到的那个。那家伙一个搞营销的牛逼人物,没想到本科是舞蹈学院的,骨骼清奇、天赋异禀,柔韧程度基本可以说是传说中的“缩骨功”现实版,不然也进不去那个柜子。饶是如此,那柜子也太小了,将这位奇人生生卡在了里面,要不是蔚远恰巧经过,现在大概也凉透了,且死状怪异程度直接可以上灵异电台。 这位兄台被救出来的时候就剩了半口气,神思也相当恍惚,在平地上瘫了大半天,到了下午才回过魂,坐起来就开始哭,说自己遇见鬼了。 张婷云捂住女儿的耳朵,不太开心地看了他一眼,蔚远也很新奇:“这还用得着你说?昨天那些死人出来的时候,我看你组织大家组织得挺带劲啊?” “不,不一样。”张成功卡了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又崩溃了,“真的不一样!” 蔚远现在算是知道这是怎么个“不一样”法了。 就好像“安乐死”和“车裂”都是死,人的感觉还是会天差地别一样,对不同的“鬼”的恐惧,也会不一样。 张成功说他昨天亲眼见到了那个“鬼”。那“鬼”没有声音,一点脚步声都没有,但他还是清醒地知道“它”来了。 “像是某种……命运般的寒意。”大概是营销搞多了,张成功说话总有点浮夸,“你清晰地意识到‘它’来了,带着死亡到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