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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爸……” 她的脸骤然干枯下去,嘴也变成了黑洞, 整个人变成了一具恐怖的小干尸。 他感觉自己的心跳都要把胸腔撞裂了。 忽然,小姑娘的头消失了,下一刻, 眼前升起一串红色的喷泉,他哥的脸在后面若隐若现,手中有一道寒光熠熠的光线。 他哥把那个小姑娘和张婷云的头都一刀斩飞了—— “啊——” 他大叫着醒过来。 眼前骤然一亮。 “鬼叫什么?” 蔚远惊魂未定, 一身冷汗, 一个劲儿喘气,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意识到他正横坐在他哥家的沙发上, 他哥站在沙发边上, 把他身上的被子掀了起来,他感觉到刺眼的光线是他哥客厅的大灯。 “卧槽!”他擦了一把汗, “我刚刚做了个好恐怖的梦!” 蔚迟问:“梦到什么了?” 他把梦给蔚迟说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从他哥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出了一丝失望。 “起来, 穿衣服。”蔚迟把被子往卧室抱, “跟我出去。” 蔚远看了一眼客厅的挂钟, 还不到五点, 一边穿衣服一边问:“去哪儿?” 蔚迟说:“去找我妈。” “婶儿?”蔚远道,“她不是找徐叔叔去了吗?” 蔚迟:“她说谎了。” 蔚远:“什么?” “快点洗漱。”蔚迟扔了一张洗脸帕和新牙刷给蔚远, “他俩已经分手了。” 蔚迟在睡觉之前怎么想怎么不对, 给跟着他妈的实习生周莹发了消息, 得知徐医生昨晚的确值班, 刚放下一点心,周莹又多了一句嘴,他觉得不太对,追问了两句,才知道周迎春已经和徐医生分手了,徐医生似乎大受打击,在医院天台上连唱了三天的伤心情歌,这事全院皆知。 蔚远火速收拾完自己,跟着蔚迟出了门,一边走一边单脚跳着穿鞋,一边问:“那我们去哪儿找?” 蔚迟没说话,把脸埋在领子里往前走,在寒夜里留下一丝白气。 他们先去了市二院——他们住的本来就是市二院家属楼,医院离家的步行距离不到十分钟——周迎春办公室上锁,里面漆黑,没有人。 不知道为什么,蔚远觉得自己平时胆子够大的,走在医院安静的走廊里时,有种背脊发凉的恐惧,好像、似乎……曾经经历过这样的事似的。 作为一个卫校人,他也在医院里实习过挺久,也的确晚上查过房,但他却奇异地觉得,以前似乎没有这种凉飕飕的恐惧感…… 之后蔚迟又带着他去了楼下的肯德基,逛了一圈,没找到人,在二十米外的麦当劳二楼找到了。周迎春趴在角落里的一张桌子上睡觉,点了一杯奶茶,已经凉透了。 蔚迟和蔚远走到那张桌子旁边,蔚远看了周迎春一眼,又看了蔚迟一眼,犹豫着小声道:“哥……” 蔚迟比了个手势打断他,从周迎春旁边板凳上的衣服下面拿起一个本子,她走的时候他看到她拿着了,他觉得这个本子很熟悉,他记不起来在哪里看到过,但他看到它的一个边角的一瞬间似乎就知道那是什么——是他妈的记事本,从前往后写的工作事宜,从后往前写的生活事宜,他妈平日里雷厉风行一个事业型女强人,会在上面画丑丑的爱心。 他翻开那个本子,一切跟他不来自于“记忆”的感觉一样,那的确是个笔记本,前面是工作,后面是生活,工作写得简洁明了,字迹潦草,而生活那一半会有很多小涂鸦,字也写得可爱圆润,有很多小爱心。 蔚迟从他妈衣服的兜里拿出一支笔,在上面写了一行字,还在后面画了一只小乌龟,然后把本子摊开放在他妈面前,衣服盖在他妈身上,拖着蔚远走了。 蔚远跟着他下了楼,才问:“怎么就走了?” “怕她怕我们。”蔚迟说,“我们在外面等等,我让她醒了找我们。” 蔚远想问我们有什么好怕的?忽然又想起梦里的女人和小姑娘,吞了吞口水,没说什么,又跟着他哥走出了麦当劳。他们走了半条街,找到一家亮着灯的小超市,蔚迟走进去,很快出来,买了一包烟和一只打火机。 蔚远有点惊讶:“哥你抽烟?” 蔚迟把烟点燃,吸了一口,才说:“偶尔。” 寒夜冷寂,蔚远想着刚刚蔚迟脸上摇曳的橘红色火光,忽然有点理解纪惊蛰。 他想了想,说:“给我一根。” 蔚迟把整包烟和打火机都扔给了他。 然后两人又步行回了麦当劳,在街对面的石墩子上坐下了。 蔚远点燃第二根烟,呼出一口,才说:“哥……你说这到底是怎么了啊?” 蔚迟第一根烟连一半都没有抽到,眼睛在烟雾中迷离地微微眯起,没有接话。 蔚远絮絮叨叨地说:“你说我这一觉醒来老婆孩子都有了,该说不说……张婷云还挺漂亮的,是我喜欢的类型,小姑娘也可爱,你不知道,我们在广场上找到她的时候,她乖乖地坐在那里,穿着鹅黄色的羽绒服,短短胖胖的像一颗球,真挺可爱,我觉得她是我女儿也没什么不好……我爹妈、爷爷奶奶,除了这事儿以外也都很正常,好像、好像只要我承认,是我的脑子出问题了,也没有什么不好……我、我一下子还就跳过很多步骤,老婆孩子热炕头了……我以前看一些小说,谁不意yin一觉醒来就有个漂亮温柔的老婆啊?事业成功型的□□大jiejie很火啊,事业啊经历啊为人处世啊哪儿哪儿比我强,还一步到位地带着个可爱小姑娘,这不是梦里才有的好事吗?可这事儿真落到我头上,我咋就……这么怕呢?”他第二根烟也抽完了,很用力地抹了一把脸,转向蔚迟,“哥——你说她们孤儿寡母的,我一个大老爷们儿,她们能把我怎么样?为什么我就是……这么怕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