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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地铁站出来,他还遇见了一场车祸,中间的一辆车被严重挤压,地面被血印成暗红色。 当然最不对劲的还是家里的镜子。 刚发现有问题时,席乐就砸了镜子,但没用。 他不可能不用镜子,不是被砸的那面镜子有问题,而是所有能照人的镜子都是。 于是席乐约了心理医生。 心理医生显然是个从来没有遇到过非自然现象的人,所以在听到第一句“我怀疑,我家的镜子里有鬼”的话就愣了几秒。 心理医生说他应该是看错了,有常识的都知道镜像里的东西是和现实里的一样的。 席乐反问他,自己在刷牙的时候,镜子里的人在对自己笑,这也是看错了吗? 心理医生遇到过无数情感问题,这还是第一次,思索许久给出建议:他可能是长期没工作导致生活压力过大,又脱离社会和人群,就容易产生幻觉。 当时的席乐面无表情,“我每个月亲自去收十几栋楼的租金也不算融入社会吗?” 心理医生:“……” 算,怎么不算,他也想这么融入社会。 心理医生安慰自己,自己没钱可能就是产生不了奇奇怪怪的幻觉的原因。 这场咨询注定毫无结果。 雨越下越大,这个冬天冷得奇怪。 席乐一路拎着袋子回了小区,父母去世后除了那些楼什么也没留,所以他毕业后就做了个包租公,生活悠闲,甚至还有时间去公园看老大爷下棋。 可以说十分称心如意。 直到自家镜子里忽然有了鬼。 席乐低头看了眼袋子里的两把刀,有点怀疑,自己可以对付得了“他”吗? 小区里今天的人也格外的多,隔壁那栋楼下站了一圈人,这么恶劣的天气也没能阻挡大家看热闹的心。 警戒线外不断有白着脸离开的居民,席乐从一个缺口处瞄见了里面的情形。 地上躺了一具尸体,姿势扭曲,脸正好对着小区大门,眼睛圆睁,鲜血混着雨水正往下水道里流。 最奇怪的是,他的两只手是做出了常人无法做出的夸张手势,好像是被外力掰的,在傍晚昏暗的天色下尤为吓人。 这样恐怖的死法,让围观人群心有余悸。 小区里经常下棋的大爷看见席乐,打招呼道:“小乐啊,出去买东西了啊。” “嗯。”席乐点头,“那边怎么了?” 大爷摇头叹气:“有人跳楼了,死得可惨了,你还是别过去看,免得晚上做噩梦。” 席乐没说话。 “其实吧,我瞧着有问题。”大爷压低了声音,“都说是跳楼的,但以我的经验来看,这人死了有几天了,最近好像这样的新闻好几起……” 他家里小儿子在殡仪馆工作,知道的事比别人多。 席乐若有所思,和大爷分别后进入楼道,收了伞,还有空将卫衣自带的帽子也戴上,裹得很严实。 小区新建没几年,明亮的电梯壁上模糊地映出他的脸。 当席乐看过去时,即使有猜到会看到什么,心跳还是不可避免漏了一拍。 又来了。 镜子里的他对席乐露出一个笑容,镜子前的席乐却没有笑,这样的画面在电梯里显得有些恐怖。 席乐不是一个坐以待毙的人,反而是个行动派,否则今天就不会出门买装备。 电梯门即将关闭,一个中学生飞奔而入:“等等!” 在他喘着气踏入电梯里的那一刻,镜面上的诡异消失不见,仿佛从没出现过。 中学生站稳了才看到席乐的袋子里的刀,余光瞄了两眼,立刻往边上缩了缩。 狭小的空间里气氛诡异。 电梯门一开,席乐径直离开,他还在想刚刚的事,思索着到底怎么动手会比较合理且有用。 家里很冷清,他放下东西,去卫生间洗漱。 白炽灯下,镜子里的脸却很清晰。 席乐伸手拧开水龙头,低头接水洗脸,冷水沁入皮肤,洗手间的镜子就在头顶。 窥视感在头顶久久不散。 他深呼吸,抬头直直看向镜面,水珠顺着脸颊滑到下巴处,汇聚成滴落入水池里。 “滴答。” 镜子里的人和他拥有同一张脸。 似乎是察觉自己的窥视被发现,“他”微微咧唇,露出一个笑容,有些阴冷。 “他”似乎想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 席乐伸出手碰了碰自己的脸,瞥向镜子,“你很喜欢我的脸?可惜不是你的。” 他的语气很自然,像在和认识的人说话。 席乐关掉水龙头,慢条斯理地擦干手上的水,然后说:“再看杀了你。” “……” 镜子里的那张脸依旧看着他,忽然笑了。 目前来说,席乐不觉得对方有什么能力,再恐怖也是在镜子里,而非现实。 他威胁完,扭头离开,留下镜子里的“他”死死地盯着那道远去的背影。 直到一分钟后。 席乐带着两把刀回来了。 杀“人”,他是认真的。 冬天天黑得早,窗外光线暗沉,卫生间里安静到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灯忽然灭了。 席乐心头一跳,借着一点稀薄的光看到面前的镜子变了,变成了浓密的漆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