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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你洗了手吗?呸呸。”皱着脸,一脸嫌弃的样子。

    段珑被他招得又气又想笑,低头咬住段瑾耳尖,贴着他耳朵咬牙道:“宝宝说呢?”

    白嫩嫩的耳尖被咬住,先是一点刺疼,之后就引起一阵阵酥麻。

    段瑾耳朵又麻又痒,笑着摇着脑袋躲段珑的唇,软声撒娇道:“错了错了。”

    段珑却没停下唇。

    太久没见段瑾,他确实很想他了。

    唇移到段瑾颈侧时,段珑突然停下了,皱起眉,问道:“宝宝和哨兵接触过?”

    吐息灼热,语气暗含危险,段瑾缩了缩脖子,“是啊,室友是哨兵。”又指责道:“哥哥不要这么凶。”

    “哥哥错了。”段珑安抚地亲了亲段瑾颈侧,放软了语气,“两个哨兵住一起不好,宝宝想换一间寝室吗?”

    段瑾摇摇头:“新生的寝室楼没有空床位了,我不想和学长住。”

    又补充道,“新室友一开始有些凶,但接触了一会就挺友善的,陪我去报到,还帮我把书拎回寝室。”

    段珑依旧皱着眉,继续问道:“宝宝怎么和他接触的?”

    段瑾想了想,似乎是顾燃把精神体放出来和他打了个招呼之后,顾燃就没有那么凶了,如实答道:“他用精神体闻了闻我,然后就对我挺友善的了,可能确认了我对他没威胁吧。”

    段珑皱起眉:“闻你?”

    一只巨虎出现在瓷砖上,前爪按住段瑾双腿,深棕色虎瞳幽幽看了眼段瑾,然后把巨大的虎头埋到另一侧颈侧,用力嗅着。

    “这样闻你吗?”

    明明没有任何接触,喷洒在两边颈侧的灼热气息却让他脊背发麻,腰际发软,脚趾都蜷缩起来。

    段瑾抱住巨虎的脖子,摸了摸有些硬的毛,颤声说道:“没、没有,它闻的是我的精神体。”

    然而这并不能安抚住段珑和巨虎,因为他们都知道段瑾和其他哨兵都不同,段瑾的精神体和他本体没有任何区别,一点独立性都没有。

    段珑尚且还能忍耐,巨虎直接恼怒地低吼了一声,伸出舌头一遍遍舔舐着段瑾后颈的哨兵腺。

    白皙柔嫩的皮肤没一会就被满是倒刺的虎舌舔成艳红色。

    桃花眼迅速聚起了水雾,比起刺疼,更多的是麻痒和一遍遍颤栗般的感觉,段瑾想躲,却被一前一后按的动弹不得。

    直到哨兵腺被舔的肿胀艳红,巨虎才停下来。它闻了闻,确认哨兵腺里它的精神素浓度远远超过另一股惹人厌的精神素之后,才安抚的拿脑袋蹭了蹭段瑾,消失在空气中。

    段珑吻了吻段瑾湿漉漉的乌黑眼睫,慢声哄道:“他那是欺负你哨兵等级低,宝宝以后少和他接触。他要是再欺负你,就给哥哥发信息。”

    顶级哨兵的精神素灌注和向导的精神力梳理体验完全不同,但还是让段瑾软了身体,浑身颤抖,大脑一片浆糊。

    总归哥哥是不会骗他的,段瑾点了点头。

    “宝宝好乖。”段珑轻柔地低头吻住嫩红唇瓣。

    今天新生报道,作为学生会会长的霍淮快要忙死了。

    他微笑着听着学弟学妹们的询问,耐心的一一指导他们企划中的纰漏,在学弟学妹们崇拜目光中有礼的保持距离,不给任何暧昧的错觉。

    然而温和完美的表象下是一颗厌烦无比的心。

    耐心地送走了最后一个学弟,霍淮去办公室里的洗漱间洗了把脸,镜子里的青年面容清俊,笑容温柔,眼底却是一片冷漠。

    低垂着眼,拿出手机发了条微信:“学弟,不好意思,今天工作有些多。我现在就过去,这顿饭我请,当给你赔罪。”

    对面消息回的很快:“没事,不着急。”

    霍淮把脸上水滴擦干,出洗漱间的时候,又变成了那个无一可挑剔的温和会长。

    微笑着婉拒了下属们的约饭邀请,霍淮快步往东食堂走。

    段珑非常宝贝他这个弟弟,甚至不惜用军方新研制的医用向导枪的分销权和他换,条件只是让他在学校里照顾他的弟弟。

    段家小少爷的名声他有所耳闻,纨绔,自我又草包,这种叛逆少年只要顺着他的意思捧他两句就很好解决,这笔交易稳赚不亏。

    霍淮看了眼手表,中午十二点二十分,希望这个段小少爷别耽误他太多时间。

    霍淮推开包厢门,在看见段珑时惊了惊,转瞬整理好表情,带着歉意微笑道:“不好意思,不知道你也来了,让你们等这么久。”

    段珑点点头,冷冷说道:“是让小瑾等了很久。”

    霍淮道歉了几句,在心里又拔高了段小少爷对段珑的重要性,问道:“你弟弟呢?”

    段珑微皱起眉:“去洗手间了。”

    霍淮把段珑的不快收进眼底。他这个朋友为人冷漠又城府极深,天大的事也喜形不露于色,什么事能让他如此不快?

    霍淮和段珑聊了些工作上的事,他看出段珑没有深聊的打算,也就收了声,直到包厢门被推开,脆生生响起一句:“哥哥,我看见有卖冰淇淋的了,我想吃。”

    看见少年的那一刻,为什么段珑那么宝贝这个弟弟,刚刚段珑为什么生气,霍淮全都懂了。

    ——弟弟长大了,不需要哥哥全须全尾的陪伴着,照顾着,这让想要庇护弟弟一辈子的哥哥烦躁不堪又无法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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