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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客栈临近大河,肖倾住的这间房一打开窗,就能看到停泊在渡口的那只低调的大船,那只船在渡口停了一整夜,翌日中午才缓缓离开。 肖倾一觉睡醒,坐在窗口吹着河风,眼看着那只船驶出视线,懒懒得打了个哈欠后,去驿站取了马匹后,也策马前往了国都。 南疆国都外有一个大得覆盖方圆十里的幻雾阵,要过此阵,须得及其熟悉当地路况的人带着通过,肖倾自持修为,孤身一人打马而入,那幻雾阵中经年不散的迷雾都被惊扰得自退三尺。 幻雾阵中,有许多障眼的虚拟物体,遮掩原有的道路,让人迷失其中。 入阵时明明是青天白日,入阵后满眼皆是与迷雾纠葛的黑暗,他拉了缰绳停下马,翻身落在地上,取出一盏宫灯点燃。 明晃晃的火光颤颤巍巍越燃越大,最后驱逐缠绕周身的迷雾,将黑暗灼穿了一个洞。 蝙蝠惧光,一触及便振翅而逃,一时满耳都是纷乱的鼓翅声。 肖倾施了个法诀让宫灯悬浮在空中引路,牵着马往前走了一段路后,就已琢磨出这个阵法的奥妙。 一路走来,入目皆是黑黝黝一片,看不清身在何处,也不知东南西北。他闭上眼沉入识海,被迷雾遮掩的道路豁然开朗。 堪破虚妄后,肖倾自识海中一眼望去,能一眼望到十里外坐落于山水间,那座国都的轮廓。 想着还有一段路要走,便就地生了个火,坐下来阖眼休息。 在这种地方,自然不能放松警惕,察觉有东西入侵安全线,肖倾尚未睁眼,袖中就射出一道暗箭狠狠钉在了那东西身上。 肖倾睁眼看去,待看清钉着的是什么时候,顿时头皮发麻,面上的血色都白了几分。 有蛇! 那蛇被钉在地上,居然还在不断挣扎摆动,肖倾只恨自己没钉住它的三寸,让它直接超生。 他冷着脸往旁边挪了挪,指尖一点寒光闪现,正要彻底了结它,突然被一声伴随着铃音的轻呼打断:“道长哥哥手下留情,那是我养的宠物。” 肖倾觉得不可思议,居然还有人把蛇当宠物养!而且这蛇花花绿绿的,一看就是至毒之物,连毒牙都没拔,肖倾不由对说话的人产生了好奇,抬目看去,只见一彩衣如霞的女孩自迷雾中走出。 那铃音来自她的足下,她光着脚踩过潮湿的落叶,脚裸上戴着一圈金色的铃铛,随着她的走动,啷当作响。 小女孩胆子大得很,跑过去拔了插在小蛇身上的暗箭,小蛇立马缠绕着她的手臂爬到她肩头,仿佛受了委屈似得蹭了蹭小女孩的脸。 肖倾怕蛇,看得心惊rou跳,偏偏他面上不动声色,一脸冷傲。 然后肖倾就看到,那小女孩的耳后爬出一只很小的蜘蛛,停在她耳垂的位置,特别像一枚精致的耳钉,还有她扎着马尾的头发上盘着一只小巧的毒蜈蚣...... 肖倾:“......” 小女孩亲昵地摸了摸蛇脑袋,朝他灿然一笑,道:“抱歉,是阿蛇惊扰了道长,劳烦道长高抬贵手,饶了小妹的蛇好不嘛?” 她笑嘻嘻地撒着娇,夜晚中那张美艳的小脸像是在发光。 肖倾呡唇,半晌后问道:“你一个小姑娘,为何喜欢养这些玩意儿,就不怕它们反咬你吗?” 小女孩自来熟得朝火堆凑近了些,伸手烤着火,闻言眉眼弯弯地笑道:“阿蛇它不咬人的,我们南蛮国善养蛊虫,我喂了他们血喝,它们便得一辈子跟着我。” 火光将她尚未长开的眉眼照得越发明艳,若是长开,必定国色天香。 但即便再美,肖倾还是不忍直视挂着她脖子上的那条花蛇,每看一眼鸡皮疙瘩都要造反,偏偏那小女孩浑然不知,还往他这边凑。 肖倾冷着脸,长剑出鞘,架在小女孩白皙纤长的脖颈上:“不许再靠近,否则下次就不会是划一道小口子这么简单了。” 剑移开时,她白皙的脖颈破开了一个很小的口子,一滴鲜血划了出来,很快就被挂在她脖子上的毒蛇给吃了去。 肖倾打了个哆嗦。 小女孩依然笑嘻嘻的,没有生气也没有难过,她安抚好因肖倾突然出手而警惕起来的宠物们,眨着清清亮亮的眸子,仿佛瞧见了新大陆,惊奇道:“道长哥哥,你怕虫子啊?” 肖倾否认三连:“没有,怎么可能,只是觉得恶心。” 小女孩嘿嘿笑着,将身上的虫子都放在了地上让它们自己去玩,她站起来转了一圈,彩衣飞舞,停下来后笑着对肖倾道:“你看,现在我身上没虫子了,我能坐你旁边吗?” 肖倾没有回答,小女孩就当他是默认了,顺势坐到了他旁边,噼里啪啦的火星子炸起,她歪着头偷瞧着肖倾。 系统在肖倾的脑海提示道:【她是南蛮国唯一的公主,名叫羽裳。】 世人传闻,南蛮国的羽裳公主奇丑无比,生来不详,招干旱,引潮汐,是一个祸国殃民的灾星。 肖倾侧目去看她时,羽裳明艳艳的脸上顿时绽开了一个笑,美得让人心碎,若是她能长大......也该是位名震四海的美人。 肖倾生了恻隐之心,声音也放轻柔了些,随便起了个话头道:“你一个小姑娘,就不怕这些虫子吗?” 羽裳歪着头满不在乎道:“我从小就是被阿满装在蛊虫罐子里长大的,原本或许是怕的吧,哪有小女孩不怕虫子的,但处得久了,看虫子也觉得眉清目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