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小哭包穿成了魔尊的炉鼎在线阅读 - 第8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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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关系。”昭言小声答话。

    弟子面面相觑,分明不信昭言的答案。

    第五十六章 他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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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尊上和师傅嘱咐我们将你安全带回寒山,我们自然会听令。”话是这样说着,但弟子说话的语气并不友善,“但我劝你别耍什么花样,再给寒山带来麻烦,别怪我们不客气!”

    昭言闻言,迅速点头。

    弟子们见他模样还算乖巧,纵使心有不痛快,也找不到更多的茬去教训对方。

    他们开始施展符咒,符咒幻化成剑,载着他们往寒山方向行去。

    昭言险些没站稳,与他站在一把剑伤的弟子眼急拉了他一把,才不至于让他从高空掉下去。

    “谢谢。”昭言吓出了一身冷汗,定下脚步后,连忙道谢。

    弟子松开他的胳膊,声音诧异中带着讽刺:“三位师父轮流教了你那么久,这段期间我们在锦山都只能自学。有这待遇,你连御符都没学会?”

    “修为有一点长进,传信也会了些。”昭言认真答话,“但还没有开始学御符和御剑。”

    “那尊上呢?”弟子有点好奇,“尊上会在你修行时指点一二吗?尊上慧根常人难及,有他教授,必当突飞猛进。”

    “偶尔会,只是,我学得慢。”昭言缓缓垂下眼帘,想起萧溯,唇边露出微小的弧度。

    如果是萧溯带着他御剑,他现在一定靠在对方怀里,被萧溯有力又温暖的胳膊紧紧抱着。

    昭言知道自己因为怀孕缘故情绪有点不稳,也因为和萧溯越来越熟开始耍性子,容易不高兴,但他决定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他现在很想萧溯,很担心萧溯,他一点都不想跟萧溯分开。

    “没少挨骂吧,早前折夕师傅他们修炼进度稍微慢了点,都没脸在尊上面前抬头。”

    弟子的话瞬间把昭言的思绪拉了回去。

    昭言反应了一会儿,开口:“尊上,是为我好。”

    弟子:“那是自然。”

    “嗯。”昭言点头应声,给这段对话收了尾。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剑往前行驶了好一段距离,虽然弟子御剑速度比萧溯慢多了,他们也已将落梅馆远远甩在身后。

    昭言揣揣不安地回了数十次头,萧溯和折夕的身影始终没出现。

    他努力劝服自己把悬着的心放下去,萧溯是魔尊,那么强大,绝对不会出事。还有折夕帮忙,应该……

    “谁?!”弟子突然加大的声音,第二次猝不及防打断昭言的念头。

    昭言连忙抬头看向前方,漂亮的眼瞳中逐渐倒映出的身影,和萧溯一样高挑一样挺拔。

    可他不是萧溯。

    他是云想衣。

    昭言心头一慌,着急地再次回头看向身后,还是没有见到萧溯。他眼眶顿时泛了红,一层水雾蒙上了眼睛,把视线切割得支离破碎。

    “是云想衣!”弟子们即刻停下脚底的剑,另外两人上前,将承载着昭言的剑护在身后。

    云想衣纤长的眼睫以极缓的速度向上抬起,目光只落在昭言身上。

    “守住炉鼎。”弟子们强调使命,却还没来得及召唤符咒,一道白色的灵气飞速闪过,回过神,原先昭言所在的位置已经空空如也。

    弟子惊恐地睁大眼睛,张望四周,连昭言的一丝气息都没捕捉到。

    “炉鼎不见了!”

    他们乱了神,朝四周呼喊昭言:“炉鼎!”

    无人应答。

    “云想衣,你这个卑鄙的小人!

    “尊上的人,你也敢抢!”

    无论怎么骂,还是没人回应。

    “快通知折墨和折羽师傅,云想衣老巢在灵山,我们去灵山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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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要拉我!”昭言用力甩开云想衣的手,站在云想衣的剑上后退好几步,与对方拉开距离。

    他红着眼看向对方,声音发颤:“萧、萧溯呢?”

    云想衣面无表情,没有对昭言的抗拒发表言论。而是将视线挪到对方的脖颈上,沉默半晌,开口:“萧溯的灵力。”

    昭言连忙伸手捂住自己的脖颈,生怕对方抢萧溯给他做的护颈带。

    “我依然能感受到属于你的气味。”云想衣音色如冰块相互碰击,带着寒彻心扉的冷,“它于我而言,无用。”

    “萧溯,在哪儿。”昭言不接他的话,得不到回答,第二次问。

    “他输了。”云想衣道。

    昭言身形一滞,仿佛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扯了扯嘴角,声音断断续续且干涩异常:“你……骗我的……”

    “他得到你,灵力却无长进。”云想衣确实存在这样的疑惑,“你没有帮他。”

    昭言唇瓣发颤,眼睛越来越湿:“我不是炉鼎,你放我走,我想,去找萧溯。”

    “上等炉鼎应寻强者而栖。”云想衣对昭言伸出手,眼底无波无澜,“他失去了资格。”

    昭言摇头,唇角无法抑制地扯出委屈的弧度,仍然执着道:“你能不能,带我去找他……”

    可云想衣迟迟没有反应。

    昭言模糊的视线穿过云想衣,去寻他身后。

    可目光所及之处,除了云想衣在风中飘荡着的一尘不染的白衣,就什么都没了。以至于眸中泪水越蓄越多,盛不住了,沿着面庞滑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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