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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位阿奴娘子却又是招招致命。 胤祺提起刀背反面刀鞘处想要格挡起来,然而阿奴可敦双手把持着匕首又朝着胤祺的心脏之处便就刺来,胤祺来不及闪躲,只得反击。 他下意识的想要去拔腰间那把唐横刀,可真正当手按在刀柄时正要抽出时,他却突然若有所思一般停了下来。阿奴可敦见状,抓住机会,将刀锋突然向上朝着胤祺裸露在外的脖子便就要向胤祺的喉咙辞去。 说时迟那时快,刀锋忽然转向,胤祺却连腰间佩刀也没□□,他躲避不得只瞬间—— 那刀尖落在了胤祺自己的眉骨处,阿奴可敦也并没有满足于这么小的伤口,她用力向下想将刀落在胤祺的脖颈处,然而锋利的刀尖顺着胤祺的眉骨一直拉倒了胤祺的左脸脸颊处。 顷刻,鲜血淋漓,等到苏赫巴鲁反应过来只是,他想要保护的五阿哥已经满脸是血。 只差一秒钟,那刀便要顺着他的脸颊倒他的喉咙了,只差一步阿奴可敦便能杀了这个大清来的皇子,然而只是一瞬间。 只见寒光一闪,唐刀出鞘。 胤祺一个转身,直接用错过了阿奴可敦拿刀的手,等她反应过来只是只感觉自己的脸上沾染了他的一丝鲜血,而那把刀就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那个满脸是血的玉面罗刹,从头到尾只有一句话。 “都结束了,别做无谓挣扎了” 第67章 一世荣华 准噶尔军中大营回过神时只见一满脸是血的清军将领,手持长刀挟持着他们尊贵的可敦,本还刀剑相向的两军士兵随着那血人怒吼一声,全都停了下来。 “都给我住手!再让我听见一声响动,你们的可敦就再说不了一个字。”说着他手中的刀也收紧,锐利的刀锋很快就勒破了阿奴可敦的脖颈,鲜血顺着皮肤流下逐渐沾染了她的衣领。 胤祺回过头,淡然说一句:“捆上,我们走!” 殷化行看着满脸是血的胤祺还未反应过来,就只看见胤祺拖着那阿奴可敦交给了一旁的苏赫巴鲁,行动干净利落神态冷静自若全然不像是个刚毁了容的人。殷化行也不敢再说什么,只翻身上马跟在胤祺身后从准噶尔部营地侧面冲出。 “你们的阿奴可敦在此,还不速速投降?” “阿奴可敦在此,还不速速投降?” 胤祺与殷化行一行,一边跑马厮杀,一边大喊活捉了阿奴可敦扰乱准噶尔部的军心。果不其然,准噶尔部的士兵被这一场面分了心,很快内心的恐慌就加速了这场战争的结局。费扬古将军更是抓住这机会,与殷化行前后夹击,汉军绿营精锐尽数从高坡疾驰而下,最后的决战几乎是成了单方面的碾压。 而那满脸是血的玉面罗刹带着马上的女人一路穿过战场,准噶尔部士兵竟然无人敢上前动他,一是因为可敦在他马上,二是因为那满脸是血的煞气活像个刚从阎王殿出来的活阎王。 “投降吧!” 不知是谁突然说了这么一句,当然了到如今这也根本不重要。 兵败如山倒,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杀红了眼的噶尔丹因为担心阿奴可敦的安慰,一时分了心,突围不成反被包围其中。 清康熙三十五年五月中,五阿哥胤祺率费扬古西路军,大破准噶尔部,生擒准噶尔及其妻阿奴可敦。从此,漠上草原蒙古各部归于清廷一统。 而那个险些瞎了半只眼的五阿哥胤祺,从此役后更是多了个“玉面罗刹”的称号。 皇帝在大帐之中得到生擒准噶尔的消息后,大喜。然而正是这位大喜的君王,在几日后见到自己引以为傲立扬言下不世之功,也确实做到了的儿子后。所有的情绪,也不过一个“悲”字了。 中军大帐早已备好了庆功酒宴,皇帝率一众阿哥亲王更是在草原亲迎,可迎来的却是半张脸都被包的严严实实的胤祺。 “这怎么回事?老五这是怎么回事?”皇帝远远看着自己的儿子,一开始只是不确定的呢喃,可从未接到任何有关五阿哥受伤的众人更是不明所以。 随着胤祺的身影越来越近,众人也看得越来越清晰,那被白布包扎缠绕的半张脸上更是带着一片洇出来的暗红,几乎所有人的心中都明白了,那除了是血还能是什么? 没有人回答皇帝的问话,他们只知道今次讨伐噶尔丹打赢昭莫多之战的大功臣,一时风头无俩的大英雄胤祺将来只是一个毁了容伤了脸的废物,甚至是瞎了眼的废物。 “汗阿玛,儿子胤祺平安回来了。”胤祺下马后一身轻松笑着说到,只是这微微一笑拉扯到了伤口很快便条件反射的低了头,想要伸手触摸。 可父亲的手更是先他一步摸到了自己的脸上,胤祺被蒙着脸如今走路都走不成一条直线,可却分明看见他汗阿玛的手在颤抖,汗阿玛从脸上勉强挤出笑容,声音却在颤抖问道:“怎么了老五,脸上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说来没有脸面,仗都打赢了我却败在了阿奴娘子的手上。”胤祺说话很轻,但离他不远的殷化行却听得很清楚,他有些发愣,连费扬古与孙思克跪下请罪他都没反应过来。 殷化行看着如今轻声细语乖得像只羊崽的五阿哥,脑子里却是几日夜里那个满脸鲜血却杀伐果断的玉面罗刹,那分明不是一个人。 胤祺看着跪下的费扬古与孙思克,只是淡淡说道:“不怪两位将军,是我大意了。再者说,打仗死人都是正常,哪有不受伤的,儿子只受了这么点轻伤又没瞎了眼,以后大不了就是留下一道伤疤而已,没什么大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