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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担心啊!」 她红着眸眶倒茶递来,男人以口就杯直接要她喂,喂完一杯他又讨要第二杯、第三杯。 徐徐喂完茶,安志媛仔细端详他的面庞,忧心全写在脸上。「我还能帮你做什麽?」 雍天牧一手按在肚腹上,虚弱笑道:「元元,我好像肚饿了,想吃点东西,但在这之前,得好好洗浴一番。」 流了好多汗,尽管脸上、颈上的汗被她拭去,躯干和四肢仍布着汗水,湿了乾,乾了又湿,到得此刻都能嗅到自个儿身上的汗味。 在魏小禾的帮忙下,安志媛将脚步虚浮的雍天牧弄进浴间,里头已然备妥热水和乾净的棉布以及衣物。 接下来她可以让男人自行洗浴,但实在担心他会滑倒撞到头又或者昏倒在浴桶内淹死,遂决定帮他洗澡。 当然,她也可以请小禾代替她,然而话说回来,她与雍天牧都成亲了,该是这世上最最亲密的两人,她不帮他洗还想推给谁? 「元元姊你一个人成吗?」魏小禾没调侃的意思,仅觉着若突发状况,多他小爷一人在旁也好及时援手。 「本姑娘也是很有力气的好吗?别小瞧我。」开始敛裙撩袖。 魏小禾今儿个见她精神终於恢复,此际又见雍天牧虽苍白虚弱但神情宁和,高悬一整日的心终於落回原处,有了开玩笑的心思—— 「好啦好啦,小爷我把阿牧哥哥交给你,你好生伺候着,别弄坏人家。」说完立即开溜。 「这小子皮在痒,太久没被我捏……」安志媛笑着转过身来,坐在浴桶边矮凳上的雍天牧已开始宽衣解带,脸上才褪去不久的红泽悄然回归,彷佛又发起烧。 安志媛也害羞脸红,但没有退避。 她迎了过去接手那卸除衣物的活儿,把脱下的脏衣物收到角落篮子里,而最後那件贴身里裤是雍天牧自个儿除下,一样被她收走搁进篮子里。 雍天牧道:「元元以前也脱过我衣裤,帮我清理过身子。」 经他一提,她蓦然回忆起两人初见的那时,不禁笑出声来,因他的裸里而引起的尴尬感顿时消退许多。 「你还说!那时候见你作女子妆扮真以为是姑娘家落难,还以为你被恶人们怎麽了,之後弄清楚是男非女,帮你宽衣清理时,『重点部位』都交给小禾经手,我可没碰。」她站在他背後,将他过肩的发丝先拢到後头束起,跟着舀水浇淋那裸身,将澡豆包在棉布中揉出泡沫,开始替他擦背。 男人静了静,忽而道:「那元元如今可以碰了……我只给你碰。」 尴尬之感完全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说不出的密意,害羞的等级没有最害羞,只有更害羞,若非两手都是泡沬,她都想揉脸兼揉耳朵了。 「你的身子当然只有我能碰,别家姑娘……不!就算同为男子,要是有谁真敢肖想你,敢对你心怀不轨,先过我这一关!」 她的答覆让雍天牧脸上露出十分美丽的笑颜,他遂扶着浴桶立起,跟着转身面对她。 安志媛一直知道他的身体很美,刚刚擦洗他那片玉背已让她悄悄吞了好几回口水,此时他正对着她而立,肩宽腰劲,肌理分明无丝毫赘rou,坚硬中犹带柔韧,让他看起来削瘦却具有力量,高大却不粗犷。 之前她曾亲眼目睹他赤裸着身子行「缩骨功」转换,因太好奇而挪不开眼,这次她一样挪不开眸光,因他坦率的展示如此真挚,除了身上沾着几朵泡泡,再无遮掩,他挺立在她面前,要她看个彻底。 「元元……」低声一唤,站得好好的人儿突然朝她倾下。 安志媛惊呼了声,还没等他倒过来,她已主动靠过去,张臂将他合身牢牢抱住,衣裙随即沾湿。 雍天牧轻声笑。「好像……还有点晕……元元顶住我了,真好。」 「是你顶住我吧!」她脑门陡热,想也未想便脱口而出。「明明脸色不好,虚弱苍白,还站不太稳,双膝发软,怎麽『重点部位』就硬了?」 她方才紧张地扑上前抱他,两人身高有差,那硬邦邦的「重点部分」此时就顶着她的腰腹,不可能装作没那一回事啊! 雍天牧听懂了她在说什麽,竟还有意无意般蹭了蹭,将更多重量落在她身上。 「不知为何会如此啊,适才元元直盯着『他』瞧,『他』就变硬了。」语气好生无辜。 安志媛俏脸大红。「我才没有一直盯着看好不好?」 「但元元确实看了呀。」阐明事实。 「噢……」她竟然词穷。「你、你……自个儿站好!」 「没能顶着元元,我站不好……」 「雍天牧!」 安志媛多麽希望自己能对他来个公主抱,她要是有这能耐的话,立时就把他抱起来丢浴桶里了事。 本意是怕状态有异的雍天牧在浴间里出意外,所以决定「下海」帮他洗澡,这一洗洗得安志媛衣裙湿透,最後费尽心血、连哄带骗才把孩子气的大男人搞定,拖回房里送上榻。 魏娘子帮她热了些饭菜,好让她端回房里喂食某位病娇大爷。 月落中天,夜深深,她赶着魏娘子和魏小禾快去歇息,把灶房余下的收拾全揽了,今日她也为家人熬了一陶锅甜八宝当夜宵,端饭菜回房时亦舀了碗八宝甜粥备上。 一回房,在暖暖烛光中见男人套着中衣斜倚迎枕,那敛眉垂目的神态彷佛安眠中,宁静得令她呼吸都不由得放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