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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舟墨牵着宴清在街上没逛多久,买了些小糕点,又备了些路上的吃食便回了酒楼,舟墨本是想带着宴清再去逛些好玩的,但是这人一路心不在焉,好几次差点撞到别人,舟墨也就作罢了这个念头。 两人回到酒楼后,宴清在备好的水桶里泡了很久,被舟墨捞出来的时候身上都泡白了一层,舟墨把人抱出来,拿着毛巾给人擦了擦身子,叹气道,“先去床上休息,我洗完澡就来陪你。” 因为担心宴清,舟墨很快的就洗好出去了,然而来到床边的时候,宴清已经歪着头沉沉的睡了过去。 舟墨轻手轻脚的把人扳正了些,宴清身子一挪动,就露出了身下压着的萧翡的画像。 舟墨:“……” 他敛眉看了宴清一会,没有说话,这人睡的很不安稳,眉梢微微蹙起,薄唇抿唇一条直线,舟墨轻手轻脚的把压在宴清身下的画像抽了出来。 他坐在桌边,揉了揉眉心,视线落在画像上,半天才叹了口气将画像卷起放在桌边,上床搂着宴清,摸了摸他的长发道,“清儿,我只希望你这一生能够平安顺遂,远离争斗、悲伤、仇恨、痛苦,再给我一点时间……” 我会全部告诉你的。 舟墨紧了紧臂弯,拥着怀里的人睡去,在舟墨看不见的角度,身侧的人轻轻颤了颤睫毛。 在之后的日子里,一行人走走停停,除开不算太/安逸的天气,颇有出来游山玩水的架势,特别是宴清鲜少出过远门,对路上的一切都格外好奇。 这么不紧不慢的走到平城的时候,已经临近除夕,舟墨撩开帘子坐到了前头去。 在马车途经告示栏的时候,舟墨瞥了眼那上面的画像,就见在萧翡画像之上重新张贴了一张,这回画中的人一身红衣,纱帘半遮面容,那身形神情郝然就是照着宴清画的。 舟墨微抬下巴,看了眼黑影,黑影了然的跳下马车。 宴清撩起马车门帘,好奇的看向舟墨,“怎么了吗?” “无事,那路边叫卖的糕点看起来很好吃,让黑影去买些了。”舟墨偏头亲了宴清一口,拉下帘子道,“乖,先回去,马上就到了。” “好。”宴清听话的缩回马车内,隔着帘子同舟墨对话道,“少买些吃的,过完年不是还要去京城吗?京城花费应该比这些边城高的多吧。” 舟墨不以为然,驾着缰绳,远远的就看见了脸上罩着层纱的舟六,于是放慢了速度,他朝人摆摆手道,“你这小胃口,好养的很,况且等去了京城,也能沾沾舟六的光。” 宴清不赞同的道,“meimei是meimei,我们是我们。” “那便等去了京城,重cao旧业,清儿缝补,我抄书,实在混不下去了再说。” “什么混不下去?”两人聊天功夫,舟六已经来到了马车前,她一个健步挤进了马车里,还没等舟墨、宴清回过神,立马先行道歉,“嫂子,冒犯了,我就沾个边边儿,挡个脸就行。” 因为马车是停靠状态的,且黑影也在回来的路上,舟墨跟着闪身进了马车里,一个不算大的马车一下子容纳了三个人,变得更加拥挤了起来。 舟六撇撇嘴,往外面又靠了靠,“哥你也看嫂子太紧了吧?” 话音刚落她就听见了黑影飞身上车的声音,于是又道,“哥,让他去附近随便一个酒楼吧,反正我那府邸暂时没法去。” 舟墨凝眉,“怎么了?” “也没事,感觉被人监视了,反正……也就遭了几回刺杀的程度吧。”舟六不以为然。 车外黑影已经接了缰绳,舟墨便自然而然的靠在了宴清身上,他看向面前仅半月不见,脸上多了许多沉稳的人,缓声道,“这样更不能留你一人了,我去帮你。” “那嫂子怎么办?你总不可能带着他一起住到所有人视线中吧?又或者,你舍得把他一个人留在酒楼中?” 舟墨抿唇,又道,“……那我让黑影他们都跟着你,这几人跟着我学了点搏击散打,多少能派上些用处。” 舟六摇头,“不要不要,我有云儿就够了,倒是哥,那告示……” 她欲言又止,余光瞥了眼旁边一言不发只轻轻替舟墨捏着肩的宴清,只提醒了句,“反正我们大家都注意点。” 几人没头没尾的在车上聊了些东西,似乎顾忌宴清,有些事说的跟打哑谜般的,宴清便很知趣的,一进酒楼就独自回了房间。 舟墨和舟六对视一眼,进到隔壁。 舟墨靠在墙上,“监视你的是什么人?有原因吗?” “三皇女的呗,”舟六喝了口茶,“也不算头一回了,估计是看我偏向五皇女,又立了军功,悄无声息的死在边城,可比回了京城争锋相对好下手多了。” 舟墨抱臂而立,抿唇道,“难对付吗?真的不用我去帮你?” 舟六摇头,“放心吧,就是些下流死士而已,翻不起波涛的,她不敢光明正大用她的人。” 舟墨点点头,“那你注意安全。” “好的哥,”舟六突然想起黑影刚刚递给舟墨的画像,立马拍了拍桌子,“不过哥,你们怎么回事?你们也被三皇女的人跟踪了吗?这画像全然照着嫂子画的啊?” “我那还有没遮面的。” 舟墨闻言眉头一蹙,摇摇头,“应当不是跟踪,是前些日子在城中露了面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