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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严辞也撩了衣摆,在蒲团上跪下。 她诧异地看向他,他一边理着衣袍袖口,一边回道:这事我不求,你一人求也没用,别费了你一片虔诚。 聂蓉一阵羞窘他说得还挺有道理。 双手合十,她在心中默着所求之事,随后以头触地,拜了三拜。 出观音堂,严辞问她:求的什么? 聂蓉不知道这有什么好问的,红了脸道:自然是早日有孕。 严辞笑了笑:早日有孕,还是一举得男?或是龙凤双胎? 聂蓉被他弄笑了,嗔声道:求菩萨,哪能要求那么多,只要有孕就该感谢菩萨慈悲了。 前面一道台阶,他牵过她道:那以后就少喊不要,菩萨会生气,努力还在各人。 聂蓉一愣,待反应片刻才想起来他说的是什么,顿时羞得面红耳赤,略带责怪道:佛门重地,你 提这种事,想这种事,这样大不敬,菩萨怎么可能同意她所求! 严辞却像没事人,仍然是笑,拉着她往前走,说道:在这里转一转,等下就在寺里吃斋饭? 聂蓉点头,慈安寺斋饭声名在外,她确实想尝尝。 转了一会儿,到开斋饭前,她同青梅一起去如厕,严辞就在饭厅内等着。 慈安寺女厕藏得深,还在寮房旁,两人去完回来,却在一道院子旁听见说话声。 我就说这严辞怎么非要较这份劲,人家把他退婚了还硬要娶回来,原来那聂小娘子竟是这般绝色,要我也舍不得! 那眼睛,那脸蛋,就那身细腰,掐在手里该是多销魂,我只看了她一眼,这半天都在想死命弄她。 可惜这严辞风头正盛,要不然王爷就算抢了过来留一宿也不在话下。 这严辞唉,扫兴,晚上去百花楼看看吧,看有没有什么入得了眼的新货色。 这院子上有花窗,看不见人,却能将里外声音听得清清楚楚,聂蓉只听了几句便拉着青梅轻步快速远离,一边走,一边忍不住泪流满面,又悲又恨。 刚才那声音,分明就是那位昌王殿下的,另一人想必就是他手下爪牙,那样尊贵的人,却在背后如此污辱她,简直没一点德行! 青梅安慰她道:好在他还顾忌侯爷身份,不敢真做什么强抢民女的事,以后也见不着,姑娘别往心里去。 聂蓉点点头,拿手帕出来将眼泪擦干,压下胸中悲愤,哽咽道:我们快回去吧,别让侯爷等久了。 回到斋饭厅前,严辞倒多看了她一眼,似乎察觉到什么异样,问她:有遇到什么? 聂蓉摇头:路上树多,眼睛里飞了蚊子。 严辞将她红了的眼睛细看一阵,又问:现在好了? 嗯,好了。她回答。 严辞便不再多问,迈步进了饭厅。 她怕让他知道这事,昌王为皇亲国戚,身份尊贵,就算是严辞也不能随便招惹,而这样的人,却偏偏看中了她。若是被他得知,心中难免生气烦躁,恐怕会怪她要来这寺庙,怪她惹眼,竟被这样的人看上。 因为这事,慈安寺盛名在外的斋饭她也吃得没胃口,回别院就休息了,没再出门。 第二天果真下了雨,严皓同其他几个小辈自会找乐子,竟到沟里去捉泥鳅,严辞又忙上了公务,她则在旁边侍奉,在房中待了一整天,第三天严辞要回城办事,几人便直接回侯府了。 回侯府当天,聂蓉在别院带回了几枝月季新稍,种在了海棠院墙根旁,第二天太阳有些大,她怕花枝被晒狠了生不了根,便拿几块旧布来遮阴,冯mama在一旁帮忙,问她:姑娘去过慈安寺了? 嗯,去了。她回。 冯mama高兴起来:这下就好了,慈安寺求子最是灵验。说完又压低声音看着她笑道:我看姑娘与侯爷去别院一趟回来就不同了,比新婚还似新婚,每天是蜜里调油,这小世子看来是不远了。 聂蓉不好意思,连忙否认:什么不同,不还是那样吗,只是他见我诚心认错,不为之前那事怪我了。 冯mama摇头:当然不同了,昨日侯爷不是主动帮姑娘种这花苗吗? 那是他闲着没事做。聂蓉回。 冯mama却接着说:侯爷是闲着没事,可姑娘却说哎呀,不要你弄,不是这样的,你都把它弄死了!她一边掐着嗓子学她,一边还撒娇似的轻轻打了一下她的胳膊,样子很是矫揉造作,聂蓉简直都不忍去看,更不承认自己这样了,立刻正色道:mama你尽胡说,我才没有! 她哪里敢打他?昨天有吗?没有吧? 冯mama却是笑道:那姑娘就算不承认这样了,总记得自己说不要侯爷弄吧,侯爷就说几只花而已,这么宝贝,也没生气,就看着姑娘倒腾完,还提醒姑娘别扎了手。 聂蓉仔细回想,别的不记得,但确实记得严辞将花枝直接往泥地里插,她说他了,也记得他说花上有刺,让她小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