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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誉一定会发现端倪的。 容誉看见女孩红红的眼角,指腹按在她的眼尾,一滴眼泪浸入了他指尖的皮肤,热热的。 他也不想逼她,却也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瞒着的,男人低低一叹,无奈的语气,你不想说,就不说。 容誉竟然就这么放过她,喻挽有些心虚,其实他知道又能怎么样呢。 那些隐晦的爱意,不去深究,似乎也不会发现,她试图这样安慰自己。 想了想,喻挽抿抿唇,细声细气地道,那要是我说了,你就听一听,然后就揭过去,以后再也不提,行吗? 听见这话,容誉忽然趴在喻挽的肩窝里,不可抑制地笑了起来,挽挽啊,我的好挽挽,你怎么这么傻。 怎么可能呢。 他现在倒是十分好奇,寻yu,寻的哪个yu。齐南屿?喻挽?反正不论哪一个,总不会是他这个誉。 喻挽其实说完就意识到了,这个臭男人,怎么可能会那么轻易地放过她呢。她懊悔得简直想一下子咬掉自己的舌头,连带着小脸都皱成了一团。 她现在怎么一见到这个男人就脑子不够用了,好像又回到了大学的时候。 想了想,她索性破罐子破摔,偏语气又是不甘心的,带着一抹娇气,反正你都知道了,就是你以为的那样。我不说了。 呵。容誉看着喻挽,把她散落颊边的头发挽至耳后,净白清瘦的指骨缓缓摩挲她的侧脸。 今天他在台下,看着舞台上闪闪发光的喻挽,恍然发现,他好像一点也不了解挽挽,关于她的职业,她的爱好,她的过往,她所有的一切。 他想了解她。更加的,深深的。 男人边动作轻柔地抚着她的发丝,语气听上去是温和的,话语却是在毫不留情地拆穿他认为的喻挽最后一层的将他隔离在外的马甲,没想到,挽挽在伦敦那么有名,还是母亲的偶像。她知道了一定很开心。 他就这么干脆利落地把她的小马甲揭了,喻挽好像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缓慢地眨了下眼睛,就那么看着容誉,而后抬起手,近乎无赖地遮住他略带审视和戏谑的眼神。 在男人看不见的时候,她的小脸彻底垮下来,一副欲哭无泪的模样,容总,你别埋汰我了,这件事就过去了,好不好。 容誉拿下喻挽的手,看到她还未来得及收回的小模样,轻笑了声,继而把她的手放到唇边轻轻啄吻了下,低声诱哄,挽挽,再回答我第二个问题。寻yu,寻的哪个yu。 男人的动作和声音都是极其温柔的,可是他幽黑的眼眸,里面分明现出几分晦涩寒凉,似乎只要下一秒喻挽说出不合时宜的答案,他就能轻飘飘地把眼前的女孩就地正法。 感受到男人微凉的唇贴在自己的手边,喻挽微微瑟缩,她噘了噘嘴,看着离自己那么近的容誉,心尖酸软成一团。 真是个笨蛋,她寻的就是眼前的这个臭男人啊。 喻挽还记得四年多前,她初去国外,举目无亲,也只有偷偷录下来的容誉的歌声以及凭着对他的想象调制的香水,聊以慰藉。 她闭上眼睛,语气忿忿,好像带着一丝责怪,不想告诉你。 呵容誉细细注视着喻挽的神情,似乎想从里面窥探出一丝什么,他沉着嗓音问,语气带着一抹不甘心,难道是你那前男友? 齐南屿。? 喻挽睁开眼睛,定定看了容誉好几秒,然后像是羞恼了,撇过头,不再看他,嘴里否认道,不是,和他无关。 她像是赌气似地,几乎就要把真相说出来,我的初恋又不是他,和他有什么关系。 这下轮到容誉沉默。 他竟不知,除了齐南屿,挽挽还有过其他的男朋友。 而最让容誉受不了的就是,偏偏比他还了解他的挽挽的人,是喻挽的前男友齐南屿。 齐南屿比他更早地进入到喻挽的生活,光是想想,从前青春灵动的挽挽,和别人真诚地相爱过,容誉喉结滚动,几分受不了。 可是他又何尝不是,在挽挽之前,荒唐那么多年。 容誉的喉间冒出几丝晦涩难捱,从前那个一直自视甚高的人,如今面对着纯净美好的挽挽,竟在心中生出几分自惭形秽来。 倏然,容誉拦腰抱起她,长腿稳稳当当地迈着,进了卧室。 喻挽被他忽然的动作吓得不轻,抬手打他,挣扎着想要下去,容誉,你要干嘛?你疯了。 容誉充耳不闻,直接把她放到了大床之上,身子压下来,男人强势而凛冽的气息铺天盖地地袭来,他附在她的身上,两人仅有几寸之遥。 他低下头,两人呼吸相连,男人灼人的体温一寸寸侵袭到喻挽身体的每一个角落,耳边是他喑哑不已的声线,震得她直心颤,快了,快被你逼疯了。 唔 喻挽经受不住,双手下意识抓着身下的床单,抓出一层层褶皱,女孩的眼睫忽闪着,侧过头躲开他,小声问着,容誉,你到底要干嘛? 所以,挽挽,你到底谈过几个男朋友。容誉埋首在喻挽的肩窝,气息喷薄洒在她的脖颈,掀起一阵阵酥麻心悸,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又是那样直白,带着几分酸意,我又吃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