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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根链子,要捆在该捆的人身上。

    你把手里的毛毛球塞进背包,然后踏出结界,小和尚依旧拿着比他人还高的扫帚,原本圆圆的笑脸却已经泪流满面。

    “师姐。”

    他扯你的袖子,“师父、师父是不是死了?”

    年纪轻轻的小和尚还堪不破佛法,指着钟声传来的方向,哭得大声:“丧钟敲了。”

    你揉了揉他的脑袋,把他抱起来,走到丧钟那里,院子内春色烂漫,随风而卷。

    看见你,和尚们纷纷朝你行礼,“师姐。”

    你应了一声,“师父死了。”

    你成了清水寺的住持,声望飙升到了世界第五,系统面板也多了一大堆的权限。

    就像你遇见玉藻前,就白捡了三百万的巫女服一样,你遇见了师父,也白捡了一大堆好处。

    从零开始,遇见机缘,一步登天,妥妥的爽文主角待遇。

    但是你现在没空在意这个,更没空高兴。

    你看着你的师弟们,“师父是被人害死的。”

    你也不管他们是什么表情,接着说道,“害死他的人就是你们的师兄羂索,我不管你们认不认识他,感情如何,也不管什么死生自有定数,更不在乎你们这群和尚是不是在想什么以德报怨,我只知道,我要报仇。”

    和尚NPC们很乖,个个以你为先,那个被你抱过的小和尚站在你的脚边,哭着喊道,“要给师父报仇!”

    你低头看他,“你叫什么名字?”

    他抬眸看你,脸上满是稚气,“我还没有法号,不过我排行十二,师兄们都喊我小十二。”

    小十二……

    你看了他一会,然后摸了摸他光秃秃的脑袋,有点刺手。

    他抱住你的腿哭,你把他抱起来,“他欠清水寺的,欠我们师父的,一桩桩一件件,我都会亲自讨回来。”

    说完这句话,清水寺的名字突然从白色变成了绿色。

    【玩家已解锁阵营模块】

    你把这个面板点开,这个游戏世界里一共有三个阵营。

    绿色阵营里只有孤零零的清水寺,而红色阵营有着密密麻麻一大片,最大的那一团就是酒吞童子所在的丹波国大江山。

    代表中立的白色阵营也有很多,里面更是不少你认识的家族。

    你看着五条、加茂这两个大名鼎鼎的御三家之二,觉得有点讽刺。

    中立?

    是因为没有出现两面宿傩这个大煞星,所以他们还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地看着妖怪们为祸人间,保持中立吗。

    你背包里突然穿出来小男孩的声音,“主、主人!”

    你吓了一大跳,赶紧放下小十二,翻出背包来看,说话的是你师父留给你的毛毛球。

    你问:“你是什么?”

    他答:“我是憨子。”

    !

    你一整个大震惊,系统成精了!

    憨子告诉你,你师父临走之前,帮他升级了,现在他拥有了更多技能,可以帮助你做更多的事。

    而且,他特别强调:“憨子已经变聪明了。”

    你陷入了深深的震撼之中,你师父竟然这么牛逼,可以以一个NPC的身份,让游戏系统升级?

    你感觉脑瓜子嗡嗡的,你抖了抖憨子,拷问他,“你老实交代,这到底是不是一个游戏。”

    憨子声音颤颤巍巍的:“是的主人,憨子就是一个游戏。”

    你问:“通关了我才能回家?”

    “是的主人……”

    你没忍住爆锤了他一下,“那你搞这么云里雾里的干什么,快说,主线任务到底是什么!”

    憨子叽叽喳喳了半天,然后告诉你,“我没有办法直接告诉主人主线任务,呜呜呜呜,救命。”

    好家伙,这傻子还把你的口头禅学去了,你又问他,“那你说,你还有什么用,能帮我找到无惨吗?”

    他沉默。

    “能帮我找到羂索吗?”

    他发出一句弱弱的不能。

    “那你就是个废仔。”

    你粗暴地打了他几下,“你什么用也没有,竟然还敢绑架我。”

    你直接重拳出击,把他打得哇哇大哭,你打了一会,又嫌他吵,直接把他塞进背包,“不许哭,再哭我还打你!”

    憨子打了一个哭嗝,乖乖缩成了一团小毛球。

    你不打算在清水寺一直待着,于是准备先和兄弟们会和,然后直接回到京都舞哉那里。

    你手里捏着狱门疆,羂索迟早会找上门来,清水寺的和尚也会下山搜捕他,所以你打算先去解决无惨。

    你师父给兄弟们编织了一个结界,两面宿傩坐在树底下睡大觉,其他两个兄弟不知道去哪了。

    你刚刚踏进结界,他就睁开眼睛盯着你,脸上没什么表情,“这么慢。”

    他嘴里就没好话,可是你看他安安稳稳地坐在那,就好想哭。

    他的脸上好像一直都有一种目空一切的无畏,眼睛里也始终装着对什么都没所谓的淡漠。

    你感觉他就像一座山,不会被任何事情影响、不会被任何东西改变,仿佛可以包容一切的永远平静的海,一颗永恒璀璨的钻石。

    你放任自己在温柔的海水里浸太久了,你在他怀里哭得太多了。

    现在,你只要看见他,那些被你强行压制下去的伤心就又后知后觉地涌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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