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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主目光躲闪,开始支支吾吾的,欲言又止。

    你皱起眉,“有什么事就说。”

    家主突然停下脚步,朝你跪下。

    你吓了一大跳,怎么了这又,动不动就跪,这年代的人膝盖也太软了吧!

    中年男人的脸上满是颓丧和愧疚,黑漆漆的眸中隐有泪光,“姬君。”

    他垂眸,声音颓败:“舞哉……舞哉……”

    ??

    舞哉怎么了?

    家主一副还要做一会心理准备才敢说的样子,你真的是有点无语。

    他不说,你干脆自己去看得了,你立马就往舞哉的院子赶去。

    舞哉的院子蒙着许多黑布,通透的纸窗全部都被包裹了起来。

    家主追上来告诉你,舞哉也是不能见阳光的人之一。

    他又跪在地上,“舞哉已然成了……一个邪物,姬君……”

    “你怎么能这么说他?”

    你低头看着家主,有点不可置信,“他是受害者,他是你的儿子,怎么就邪物了?”

    家主说不出来话,你把手放在门上,又想到现在你还带着兄弟们。

    舞哉容易自卑,心理脆弱,一定不想别人看见他现在的样子。

    里梅这家伙一向是逮着人就骂,舞哉肯定会被他刺激到,不能让他们见面。

    而宿傩倚着门,一副无聊困倦的模样,你想起小时候他们第一次见面,大爷莫名奇妙把人桌子弄断的事,觉得这两个家伙还是去睡觉的好。

    然后,你又看向怀里的小狐狸。

    他好几天没见你,现在黏你黏得很,现在尾巴还圈着你的腰,睡得很香。

    你有点不忍心叫醒他。

    你转念一想,他和舞哉关系这么好,说不定还能帮你安慰安慰舞哉,就往抱着小狐狸一起进去了。

    你推开门,舞哉坐在床边,他的气色比你想象中要好得多,甚至看起来比你上一次回来更健康了。

    听见动静,他朝你望过来。

    舞哉圆滚滚的漂亮眼睛里满是无助和惊惶,长长的睫毛一眨,金豆豆就往下坠。

    “姬君……”

    他站起来,像是想扑进你的怀里,看了你怀里的小狐狸一眼,又只能作罢,傻呆呆地站在原地。

    你看得心疼,把小狐狸放到床上,给他盖好被子,舞哉就爬上床往你怀里钻。

    “您回来了。”

    他声音都在抖,“舞哉好怕,舞哉变成了一个怪物。”

    “不要胡说啊。”你拍拍他的背,“没事的。”

    你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办,你根本就没看过鬼灭,你只能干巴巴地安慰他,“没事的,会有办法的。”

    还好舞哉很乖,抱着你笑,“姬君回来了,舞哉就不怕了。”

    你揉了揉他的头发,叫人去拿家主整理的资料过来。

    不管怎么说,现下最当务之急还是找到无惨,不能让他再害人了。

    小狐狸被舞哉吵醒,睁开深紫色的眼睛,然后变成了玉藻前。

    他也很乖,没有出声打扰你们,只是坐起来看你。

    舞哉把你的注意力扯回来:“姬君会厌恶舞哉吗?”

    你揉他的脑袋,“不会的。”

    下人很快就把资料送过来了,可是舞哉这孩子粘人的很,你根本分不出多少心思看资料。

    一直安安静静坐在一旁的玉藻前走过来,“主人。”

    他看着你,“这些字小生亦看得懂,不若先交给小生,主人且先好好安抚公子吧?”

    玉藻前见多识广,懂得比你多多了,说不定你看不出来的细节,他能看得出来。

    你叫人把资料都给他,一边安抚舞哉,一边回想关于鬼灭的线索,“无惨应该是要找一种名叫青色彼岸花的花,他是产屋敷家族的血脉,因为他,产屋敷家族受了诅咒,每一代家主都短命的很,他可以把所有喝过他血的人都变成鬼,受他的控制。”

    你越说,怀里的舞哉抖得就越厉害,你赶紧把心思都放回他身上,“不怕,我会找到办法救你,我会很快就把无惨揪出来,杀了他,给你和伞下报仇。”

    舞哉听着听着,慢慢松开了你的袖子。

    他的脸上满是破碎发崩溃和绝望,就好像突然被最信任的人从悬崖上狠狠推了下去。

    你连忙把他抱得更紧,“不怕好不好?”

    舞哉茫然地朝你眨了眨眼睛,然后开始了漫长的沉默。

    不管你说什么,做什么,他都像是一块失去了灵魂的木头,没有任何回应。

    你后悔死了,就不该在他面前说无惨的事了,这个小傻瓜都吓傻了。

    你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一点一点拍他的背,像以前那样和他说话。

    舞哉的脸上又慢慢有了表情,他突然把你推开,跑到床角把自己抱住,从喉咙里发出凄厉的叫喊。

    他白衣墨发,神情癫狂,这场面实在太过骇人,你吓得连连退后几步,就连玉藻前也皱眉站了起来,过来攥住你的手。

    “舞哉。”

    你回握住玉藻前,声音都在抖,一张你熟悉的脸露出你从来没见过的表情,总是十分吓人的。

    你问他:“你怎么了?”

    “啊——”

    “啊!”

    他叫,像是被火烫到一样,细瘦的手腕抖起来,在半空中挥来挥去,好像有人在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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