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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场景很熟悉,伞下也是如此,她站在浴池里,用这样的表情,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你。

    伞下的话还没有说完,她就死掉了。

    “舞哉!”

    你害怕极了,连忙打断他的话,“不要说,不许说!”

    他像是xiele气一样弯下腰,用手撑着自己,他哭,哀戚地看着你,“姬君可以不走吗,可以再陪陪舞哉吗……”

    真的太黏糊了吧!

    你对小孩还能多点耐心,但是舞哉现在怎么看都已经是个大男人了,还哭哭啼啼不让你走,你真的有点烦。

    “不行。”

    你要回家,谁也不能阻止你回家的脚步。

    你为数不多的耐心已经耗尽,不打算再和他多说,“我要去蹲无惨,不能再耽误了,你好好休息啊,拜拜。”

    你立马就想开溜,可是舞哉这大傻子,他竟然想冒着太阳出来追你。

    你吓了一大跳,见他马上就要跑出房子了,赶紧一箭射向他的膝盖,“你疯了!”

    癫了癫了,这小子真的是翅膀硬了!哭归哭闹归闹,为什么拿自己的命不当回事!

    要是你这一次被他拿捏了,那你以后就别想有自在的日子过了!

    你冷着脸,“下一次,你要是再这样……”

    舞哉跪在地上,背后黑压压一片,膝盖上的血液流出来,黑红黑红的,看着就吓人。

    他满脸是泪,轻轻喊你,“姬君。”

    他看着你,泪水不断滚落,“是我啊。”

    他声音哽咽,你却听得无比清楚。

    “鬼舞辻无惨是我啊。”

    他说:“是我啊。”

    第31章 “死也甘愿。”

    新手村像是自带滤镜一般, 总是泛着暖色的基调,今天阳光明媚, 树叶“沙沙”地唱着欢快的歌,你的心情却一点一点坠入谷底。

    “说什么呢。”

    就算舞哉这么说了,你也没多相信,你努力扯出一个笑,过去把舞哉扶起来,“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我的宝贝。”

    你把他膝盖上的伤治好,像以前那样,抱他坐到坐垫上,揉了揉他的脑袋, “不要说胡话,知道吗?”

    产屋敷舞哉看着你,紧紧扯着你的袖子,他像是一个已经被摔碎的瓷器,浑身上下都遍布裂痕, 索性就瘫在地上,任由血液渗落。

    “我就是无惨。”

    他看着你,像是小狗在求主人的夸奖,“姬君一直在找无惨,现在舞哉帮姬君找到了,是不是也派上了一点用场?”

    你根本没办法接受、也没办法相信这回事, 但是舞哉认真极了。

    他的脸上依旧是那样执拗、天真的神色。

    “舞哉不愿姬君白白浪费时间,不愿姬君再一次失望, 舞哉也想帮姬君做些什么。”

    他扯着你的袖子, 眼神和从前一样纯粹。

    他喊你:“姬君, 姬君。”

    “我不信。”

    你攥住他的手, 你可能表情不太好看,可能语气也不大好听,以至于舞哉瞪大了眼睛,发起抖来。

    你说:“我、不、相、信。”

    “立束缚吧?”

    舞哉抬头看着你,一副无论如何都不肯让你走的样子,“姬君,和舞哉立下束缚吧,舞哉和姬君,都不要再说谎,好吗?”

    你沉默了一会,然后在他的面前坐下,“好。”

    “那……这一次就由舞哉先问吧?”

    你点头,“你问。”

    他看着你:“姬君在乎舞哉吗?”

    你有点无语,这小子搞得这么郑重,搞得好像生死大pk一样,你以为他会问什么。

    结果他竟然问你,你在乎他吗。

    他是傻瓜吗?从七岁到现在,你在舞哉身上花费的时间,你对他倾注的感情,比谁都要多。

    大爷从不跟你讨东西,小狐狸和里梅也很少开口,会闹的只有舞哉。

    他一直跟你哭,和你要糖吃,于是你一边烦,一边心疼,又一边给。

    你愿意给,所以你当然在乎,“我在乎你。”

    他眨了眨眼睛,摸着自己的心脏,感受到你们之间的束缚以后,他朝你露出一个灿烂的笑。

    他像是下一秒就要死掉了那样,像是在沙漠中找到水源的人那样,迫不及待地问道:“姬君厌烦舞哉吗?姬君喜欢舞哉吗?”

    你烦,你怎么可能不烦,“你缠人的时候很烦。”

    但是你喜欢啊,你怎么可能不喜欢。

    如果你不喜欢的话,你怎么会冒着台风去找他,你怎么会整整七天守着他,你怎么会答应按时回来见他。

    你实话实说:“但是我喜欢。”

    舞哉不可置信地笑,摸着心脏笑了好一会,然后突然扑进你的怀里。

    你没有推开他,轻轻揉着他的脑袋。

    他一遍又一遍地问你:“真的吗。”

    你一遍又一遍地说,“真的。”

    直到他好像终于相信了你的话,你才开始问你的问题,“给我相信你是无惨的理由。”

    他发着抖,像是在被凌迟,在束缚的作用下,他一点一点跟你说:“我在找青色彼岸花、我可以通过血液使别人变成姬君口中的鬼……”

    舞哉慢慢说,你慢慢推开他,茫然地站起来。

    是真的啊,他可能真的是无惨啊。

    你只觉得从前你熟悉的寝殿、那张你睡过多次的那张床、眼前跪着的这个人,全部都好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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