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女丧兮兮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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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子那头,虞乔捧着大麦茶喝了一口,目光往斜角那边扫了圈,发现程琅靠着椅背,百无聊赖地盯着金属窗框看,一副很无聊的样子。 她唇角翘了翘,问对面专注吃饭的贺芷:“刚刚那个女生,你认识么?” “认识啊,跟我一个秘书办的。“ 虞乔回忆了一下:“我没什么印象。她在追程琅么?” 贺芷捞了一个芝士年糕,一边吹气一边不在意地说:“安啦。她不可能的。就程师兄那种性格,估计也没几个人追得上。” 说完,求生欲极强地补充了一句:“除了你哈。” 虞乔不好意思地被她调侃了两句,想说的话倒是放到一边去了。 刚刚草草扫了一眼,那个女生一副战战兢兢地拘谨样子,程琅应该不会喜欢这种类型……吧。 —— 店里客人不多,没多久就陆续上菜了。 桑迟原本以为按照程琅的“请客论”,估计得她把rou烤好、生菜包好,送到他碟子里,才能勉强算一个宾主尽欢。 没想到程琅意外地照顾她,从烤盘上来以后,几乎就没有让她动过手。 两个人就菜品随意聊了两句,别的再多也没有了。 桑迟的这顿饭吃得格外舒心,结账的时候甚至很想转身给程琅塞个小费什么的。 …… 吃完饭时间差不多了,桑迟下午还有课。程琅也要回学校拿点东西,两个人一前一后出了店门。 上午出来的时候太阳还不大,桑迟忙着蹬她的幼儿车,没顾上撑伞。 这会儿下午一点多,太阳整个冒了出来,明晃晃地往下照。石板路的光亮跟街边店铺的阴影形成鲜明的对比。 桑迟站在店门口,纠结了。 想撑伞。 可是旁边还有一个男生在,她躲在遮阳伞里边,人家眼巴巴杵在日头底下,好像不太好。更何况自己刚刚还享受了起码四星级往上的陪吃服务。 一起撑。 老实讲,她的伞蕾丝碎花小香风,就够一个人,多只手臂都塞不下。 可是不撑……她今天出门没涂防晒! 好纠结。 没等她纠结出来,程琅抓着她的手腕往旁边让了两部:“想什么呢,挡着人路了。” 桑迟回神,看见一对情侣从后边推门出来,女生一看到外头毒辣的日光,呀地一声挽住男朋友的手:“好大的太阳啊!” 男生撑开她的小洋伞:“行了,给你撑着。” 女生大概也没想到今天太阳这么嚣张,只穿了一件吊带裙,肩膀跟手臂都露在外头。 她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个质点的样子:“你出去一点,别挤到我。” 桑迟:“……” 莫名觉得感同身受。 她硬着头皮准备把伞从包里摸出来,手刚探进去,顶上罩过来一片阴影。 仰头一眼,程琅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把巨大的黑色遮阳伞,严严实实把两个人都给罩住了。 “?” 程琅指了下隔壁全家:“刚买的。” 他单手插兜,目光也往前面那对情侣看了眼,眉头微挑:“你们女生出门怎么都跟吸血鬼上街一样?” 吸血鬼本鬼桑迟鼓了下脸,熊心豹子胆地把伞往自己这边挪了挪。 第11章 到宿舍区前边,桑迟的手机响起来。 看到来电,桑迟微微愣了下,背过身接听:“喂。” 唐虞的大嗓门一下子传过来:“桑迟!国庆回不回来?” 桑迟抿唇:“不回了吧。” “诶——暑假你说要打工,国庆又是什么理由?不管!你要回来!我都小半年没见到你了。” 前头开过来一辆小电驴,程琅低头看过来,把人往花坛边带了几步,索性停下来没有再往前走。 桑迟跟他示意了下,拿着手机往旁边走了两步。 唐虞在那边暴躁地喊:“喂!喂!人呢?” 桑迟摁着隐隐作痛的脑壳:“别喊了,唐叔叔不在家么?” “他出门见麻将搭子去了,阿姨这会儿也不在。你别想转移话题啊!” 最后耐不住唐虞的胡搅蛮缠,桑迟妥协下来:“知道了,我会回去的。不过现在应该抢不到飞机票了,可能要坐动车回去。” 唐虞嘿嘿两声:“不怕!我去接你!” “嗯。” 挂上电话,桑迟的心情有点复杂。 唐虞是她母亲再婚对象的孩子,比她小了三岁,这会儿正在上高二。四年前两个家庭重组得匆忙,正处青春期的唐虞倒也没有抵触,反而很粘桑迟。 她盯着手机挂断的通话界面,无声叹了一口气。 程琅也清楚为什么桑迟接了一个电话回来,气场就rou眼可见地丧了起来。 “怎么了?” 桑迟摇摇头:“没事。” 两个人沿着车棚走,遮阳伞早就收起来了。 程琅插着兜跟在后头,看着她打了招呼之后就无精打采地拽着包上了楼梯。 他人没走,收了伞在宿舍楼下等了十来分钟。 说是马上有课的桑迟没有再下来。 他的手机倒是响起来,同项目组的师兄电话来催了。 程琅抬起表看了一眼,还十分钟就上课了。 他抬头往宿舍楼扫了一圈,支着墙站起来往男生宿舍区走:“嗯,我回来拿个东西,就回去了。” —— 十一放假那天有一堂选修课。授课老师对上座率要求很高,早早放话要逐个点名,点到缺课的期末直接挂科。 虽然老师比较难搞,但是课程有趣,赵周周跟桑迟都选了这门。林雨澄开学时候很有先见之明地按照课表选的课,成功避开了节前的最后一堂,欢乐地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赵周周试图挽留她,抱住行李箱:“澄澄,一起去上课吧!小魔女的课贼有意思!” “拒绝。”林雨澄笑眯眯地把金属杆拎回来,“就算课上有金城武也留不住我似箭归心。” “呜呜呜呜不要抛弃我们。” “别呜了。我先走了,你记得把桑迟叫起来。” 赵周周探头往隔壁上铺看了一眼:“安心。迟迟一般不翘下午的课。” 话音刚落,桑迟诈尸一样从床板上坐起来。 赵周周跟林雨澄尖叫一声,抱住对方蹭蹭蹭窜到门口:“何方妖孽!” 桑迟:“……你们要不要这么戏精啊。” 她揉了下乱蓬蓬的长发,声音有点哑:“刚刚做了一个噩梦。” “又做梦啦?”赵周周送开林雨澄,抓着抱枕凑过去,站在爬梯旁边:“上次梦见一个人身狗面怪,这次又是啥?啧啧,你的精神世界很丰富啊。” “我梦见……”桑迟顿了顿,说,“不记得了。” “害,修仙误人啊。赶紧下来,jiejie带你去追赶正午的太阳。” 桑迟抓了一把乱糟糟的头发,捂着脸深深叹了一口气,梦里面色狰狞的女人形象一点点褪去。 —— 下午的心理学案例课,因为是选修,上课氛围比较轻松,没有照本宣科地枯燥术语,除开老师龟毛,上座率本身也挺高。 今天跟以往比少了些旁听生,但是几十人的教室依然坐得很满。 桑迟跟赵周周到教室的时候空位已经不多了,两个人只能坐到了第一排靠近讲台的位置。 今天的主题是一封遗书。 ppt上投影出潦草狂狷的一大页字迹。 老师调试了一下幻灯片,说:“这是一封精神障碍患者生前的自白。症状比较典型,大家看完可以自由讨论一下。” 赵周周扶着眼镜吃力地看了半天:“我去,这字也太抽象了吧!都毕加索到这个地步了,家人难道还没发现不对劲吗?” 桑迟托着下巴一目十行读下来,随口说:“可能家人以为他学狂草呢。” “幻觉幻听,加上严重的被害妄想症,这是精神分裂吧。” 桑迟没什么情绪地嗯了一声。 患者得病十年之久,在一次病情发作的时候因为幻觉误杀了女儿,清醒之后悲痛难当,自杀了。 是一出人间惨剧。 赵周周唏嘘:“如果早点跟家人坦白,好歹她们有点准备吧,锐器收收好,怎么也不至于闹到这一步。” 理智上是这样没错,不过…… “闹到这一步之前,他可能还以为自己可以控制吧。”桑迟试着代入患者的心境,“以他的情况,是要病房约束生活的。如果可以,谁想被捆在病床上,忍受妻子儿女恐惧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