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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在连棠身边停下,上下打量她,哀家还以为你是个老实的。 太后可不好骗,先帝在世时,她一门心思都放在和后宫的争斗上,男女之间的那点事,她最敏感。 那日皇帝突然出现在寿康宫,她就觉得不对劲,今日经祁芸这么一说,再联系她那场乌烟瘴气的生辰宴,一切明朗。 元宁帝太护着这个丫头了。 她这个儿子,心冷的像冰窟窿似的,哪曾这般在乎过一个女子,若说他未动情,她是不信的,之所以没有点破,不过是不想当着众人的面把皇家的丑事抖出来。 他是天子,忽然想新鲜两口女人,谁敢说不? 左右他已许诺不会娶妻,太后也不想为这点事到他面前讨嫌。 只是她要守好皇家的大门,这样的女子,无论如何不能嫁入皇家。 这样想着,太后剜了一眼祁麟,你跟哀家走。 祁麟原本还想再和连棠说句话,左右摇摆之下,看到太后凌厉的目光,他只好耷拉着脑袋跟太后走了。 待人都走尽了,连棠才送三叔出殿,临别时,她讪讪道:让三叔见笑了。 连文平一脸悲愤,棠棠,三叔知道你是好孩子,一直都是,你有什么错,是他们皇家太欺负人。 刚才在殿内面对各种不善的目光,连棠心如止水,此刻却忍不住眼眶一热,她深深福礼,送三叔离开。 送走三叔,空中纷纷扬扬开始落雪,连棠仰头,让薄薄的雪瓣落满她的脸,融化后的水珠,像泪水。 她执帕擦干脸上的水,转回身,看见常福在等她。 陛下命我送您回去。常福声音很轻,格外小心翼翼。 连棠压睫,道了声,有劳。 连棠往前走了一段路,忽见祁芸在前面不远处站着,目光径直望过来,似乎专门在等她。 常福啧了一声,陛下刚下令关了她的禁闭,怎么还在外面蹦跶? 因着轻视,常福说话一点都不客气,完全没有对公主的尊重。 连棠抬睫朝祁芸看了一眼,轻声道,咱们换个道吧。 她倒不是怕祁芸继续寻衅,只是事到如今,她们之间实在没什么可说,没出事之前她们相伴度过一段好姐妹的时光,连棠身边亲密的人不多,她曾十分珍视这段友情。 奉贤太妃那件事连棠虽然是受害者,却处处站在祁芸的立场考虑问题,试着去维护这段友谊。 可事发之后,祁芸可曾考虑过她的感受,且不说她被奉贤太妃差点害死,又深中剧毒,祁芸非但没有问她一句怕不怕,疼不疼,甚至当着她的面说,奉贤太妃不过是犯个小错,皇帝的责罚太重。 祁芸站在母亲的角度看问题,连棠可以理解,但今日大殿上,祁芸仅凭只言片语指责她想嫁给皇帝,让她心凉。 她承认,心里对元宁帝有情,但那是发乎情,止乎礼的感恩之情。 她从没想过嫁给他,一如他也从没想过要娶她。 这本是他们之间默守的规则,祁芸却当众戳破它。 不知为何,她心里有点疼。 她不想看见祁芸。 她们之间什么都没有了,谁也不欠谁,不必再见面。 连棠转了个弯,消失在祁芸面前。 * 连棠饶了路,回到揽月阁的时候,祁衍已经处理了一段时间的公务。 祁衍手握朱笔,目光涣散,任余光中那团倩影越走越近,裙角一闪又离开了他的视线。 而手中的呈折上洇出一大团红色的墨迹。 祁衍聚精凝神,努力忘记那个身影,让自己的注意力放在手里的奏折上。 他一副病躯,残喘着是为了替父亲报仇,替六年前牺牲的十万将士报仇,他知道西戎可汗野心勃勃,一直在筹谋二次反扑,他拼上所有的力气,已经做好了转备。 他不该沉湎于情爱,也不能耽搁她,她还有很长的人生,而他的很短。 今日大殿之上,那句此生不会娶任何人与其说是说给别人听,倒不如说是提醒自己。 他可以给她所有,帮她解决一切的麻烦,甚至安排好后半生,却不能对她有贪恋,为了一时的,不该出现的妄念,误她一生。 这是那日醒来,发现身体的异样后,他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他做事目的强,一旦决定了,就立即执行,抛开纷繁的心事,他低头,开始专心处理边关递来的呈折。 天气越来越冷,书阁因着面积大,挑层高,难烧热。 连棠搓着手往自己的书案走,还没走到位置,她就发现她坐的地方,四周都摆上了硕大的炭盆,里面烧红的银丝碳毕波作响。 走近后,温暖的空气烤的她身上暖烘烘的,这一方天地温暖如春,和书阁其他地方行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时,全盛走进来,怀里抱着两块紫貂绒,毛又密又细,一看就是顶级好料。 全盛把紫貂递给连棠,笑盈盈道:天凉了,陛下让奴才去司物珍拿了两块皮子,给连姑娘做袄子。 连棠目光凝了一瞬,轻道:替我谢谢陛下。 是补偿么? 连棠轻笑,其实不需要的。 一旁的全盛抓抓脑袋,他没去宣德殿,不知道今日发生的事,就是奇怪,陛下给了那么大的赏赐,连姑娘为何不自己去谢恩,就两步路的距离,又不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