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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观月音这段叽叽喳喳的废话听得夏油杰哭笑不得,他刚准备逗他几句,五条悟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杰,你在和谁打电话?音吗?”

    “嗯,我和他在聊如果理子meimei拒绝同化该怎么办。”

    五条悟满不在乎地说:“那就放弃呗,我俩之前不是讨论过吗?你老年痴呆了?”

    夏油杰眼皮一跳:“我问的是他的想法。”

    “他肯定站在我们这边啊。”五条悟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你看他那样子,哪里像是上面说什么他就做什么的类型?”

    “你还挺了解他的。”

    “你不也是?”五条悟翻了一个白眼,“明明知道他一定会赞同的,还特地打个电话,你是陷入恋爱关系没有安全感的女高中生吗?要我说啊,明天要是发生什么大逆不道的叛乱事件,我们直接拉着他就跑不就好了?”

    “你也知道大逆不道啊。”夏油杰嘴角抽搐,“而且你最没资格说我是女高中生了吧?”

    与此同时,观月音不满的抗议声从听筒里传出,为了保证五条悟能听见自己的声音,他特地提高了音量:

    “喂喂,什么叫‘拉着我就跑’?好歹尊重一下我的个人意志。”

    “那你的个人意志是什么?”夏油杰意思意思地问道。

    观月音一本正经地说:“我永远站在朋友这边,前提是这次的伴手礼有红辣椒虾饼。”

    “你也太容易收买了吧?”五条悟吐槽了一句,然后信誓旦旦道,“放心吧,虾饼管饱,绝对让你吃到吐。”

    “真的吗?”

    “咒术师不骗咒术师。”

    “好耶!一言为定!”

    总之,就是那么不靠谱地达成共识了。

    ……

    次日,观月音做完任务回高专已经是中午了。

    这次的准一级咒灵稍微有些棘手,虽然他没有大碍,也就校服被划了一道口子,连个伤口都没留下,但他身上沾上了不少咒灵和人类的血迹,所以他一回寝室就冲了个澡。

    从浴室里走出来,观月音把擦拭头发的毛巾挂在了椅背上,他拉开书桌的抽屉,拿出几张空白的任务报告,头发上的水珠滴在了纸上,但他不是很在意。

    这几天他一份任务报告都没交,夜蛾老师已经催了他好几遍了。

    观月音拿出电吹风,一边单手吹头发,一边字迹歪歪扭扭地写起了任务报告。

    把这几天的任务报告全都敷衍完以后,头发差不多吹干了,他看了一眼时间,离五条悟他们回高专还有几个小时,刚好够他睡个午觉。

    不知道「星浆体」那个小meimei会不会拒绝同化,她的选择可是和他在咒术界的未来直接挂钩的。

    他没纠结那么多,随便天内理子怎么选择,他的立场已经很明确了。

    下午三点,观月音被提前设置好的闹钟从睡梦中吵醒,他从被窝里伸出手按掉了闹钟,拿起了放在床头柜的手机。

    五条悟在几分钟前发了消息,说他们快到了。

    【赛博仿生人:行,我来找你们。】

    回完消息,观月音慢吞吞地从被窝里爬了出来,他洗了一把冷水脸,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胡乱翘着的头发,看上去精神了不少。

    走到宿舍楼下,他的手机响了一声。

    【咒可梦训练家:悟在高专门口被偷袭了,我先带理子meimei去天元大人那边。】

    【赛博仿生人:???】

    观月音的脸上是大写的懵逼。

    他追问了几句,但夏油杰只匆忙地回了一句“悟说没问题”,就再也没有人回复他了。

    什么情况?

    五条悟有「无下限」,谁能快到在被他察觉到之前就伤到他?而且他们已经进入高专的结界内部了,结界内出现未登记的咒力会触发警报的啊?

    偷袭五条悟的人是谁?他的目的是什么?阻止星浆体同化吗?为什么高专结界没有响起警报?是因为他有躲避追踪的术式或者咒具吗?

    一连串暂时无法得到解答的问题浮现在脑海中,不安的情绪仍在疯狂地扩散。

    观月音赶紧加快脚步,向校门口的方向飞奔而去。

    高速移动带来的风拍在他的脸上,带着微弱的凉意,混乱的大脑得以冷静些许。

    既然夏油杰一个人带着「星浆体」先离开了,说明五条悟判断可以独自应对,没来得及开「无下限」应该是这几天他没休息好,所以一不小心翻车了,但问题不大,就算他站在原地不动,也能轻而易举地解决敌人。

    观月音都能想象到自己慌慌张张地赶过去,结果五条悟活蹦乱跳得像一只刚拆完家的哈士奇,还埋怨他来得太慢了。

    毕竟,这可是五条悟啊。

    他说没问题,那一定不会有事的。

    然而,事与愿违。

    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涌入鼻内,印证了那股不好的预感。

    远远地,一身血衣的白发少年被刺穿了头颅,无力支撑的身体倒在了地上,脖子和大腿处的伤口源源不断地流淌出猩红的血液。

    触目惊心的一幕倒映在了赤红色的眼眸里,最终永远地定格在五条悟倒在血泊中的画面。

    “悟!!!”

    没有回应,一片死寂。

    观月音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脑袋“嘭”地一声炸开,只有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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