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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伏黑甚尔的事情被上报了,高层认为他是被你叫过去的,让他死而复生的也是你,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在背后指使。”

    观月音一噎:“……不要因为我不在就把所有黑锅都推给我,关我什么事?”

    “因为你俩碰面了,还有你父亲的前车之鉴,再加上当时的对话显得你俩好像很熟。”

    “这种理由根本站不住脚!”

    “除此之外,我们还碰到一个自称虎杖同学的大哥的半人类半咒灵,他说之前他一直和你待在一起,是你决定带他先去找虎杖同学,所以高层更加确定你和咒灵有所勾结。”

    观月音:“……”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好吧,这种阴差阳错的巧合有点太多了,有些说辞不用二次加工都能构成隐忍怀疑的理由,尤其是和胀相有关的那一条,连他都觉得自己的嫌疑有点大。

    保守派杯弓蛇影不是一天两天了,以他们的想象力,得出这样的结论再正常不过了,再加上他为了吃饭直接开溜,估计是觉得他畏罪潜逃了。

    除了疑心病很重以外,还有一点是高层早就看不惯撼动自己地位的不安定分子,千载难逢的机会可不能放过,一见他和五条悟露出破绽,就立刻拿他俩开刀。

    但观月音并没有把魔幻的现实当回事。

    不就是通缉吗?

    虽然咒术师的基本盘是脑回路异于常人的疯子,但异于常人不代表智力有问题,他不相信有哪个咒术师勇敢无畏到了这种地步。

    就算他跑去咒术高专给学生们上课,估计也没人会把他带走。

    但现实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严重一点。

    “通缉只是其中一方面。”夏油杰慢悠悠地说,“高层决定将你和悟永久驱逐出咒术界,如果有人试图解除悟的封印,将被视为同罪。”

    观月音:“……”

    建议喝点中药调理一下。

    怎么驱逐?盖墙吗?

    这种感觉怎么说呢。

    就像小智和皮卡丘参加宝可梦世界锦标赛入选五强,却被评委穿小鞋逐出宝可梦圈子,通知他们这个“好消息”的是他们的好朋友小刚。

    别说,夏油杰的眼睛和小刚的适配度还挺高的。

    夏油杰又交代了总监部的另外几则通告,离谱的事情不仅发生在观月音和五条悟的身上,还有其他同等程度甚至略胜一筹的倒霉蛋。

    夜蛾正道以教唆罪被判处死刑。

    虎杖悠仁的死刑缓刑改为立即执行,由乙骨忧太负责执行。

    顺带一提,高层任命夏油杰负责将叛逃的观月音和五条悟捉拿归案,并将其视为唯一能证明夏油杰的清白的途径,因为他们怀疑他也涉嫌策划了涉谷事变——嗯,他们的怀疑是正确的。

    也就是说,夏油杰这个犯罪嫌疑人纯属五十步笑百步!

    挂断电话后,观月音的心情一言难尽。

    他给桌面上的手机翻了个面,和同样一脸无语的五条悟对上了视线。

    五条悟正欲开口:“你……”

    “先吃饭。”观月音坚定地打断道。

    虽然他发自内心地认为高层是一群欠收拾的傻帽,这件事不可能随随便便就这么算了,但当务之急是,填饱干瘪的肚子,继续这顿刚吃两口就被打断的夜宵。

    谁也不能阻止他吃饭。

    芝士牛丼饭是无罪的!

    十几分钟后,观月音终于细嚼慢咽地把饭吃完了,他放下餐具,用纸巾擦了擦嘴。

    五条悟趴在桌面上快睡着了,听到餐具放下的声音,他打了一个哈欠,懒洋洋地抬起蓝眸:“怎么办?你要杀回去吗?”

    虽然在夏油杰坚决不退让的态度下,总监部放弃派走狗看守他们的住所来一场守株待兔,但他们在附近布下了咒术,一旦有人靠近就会被察觉到。

    倒不是害怕和总监部正面开战,而是生怕一不小心打嗨了误伤他们的大别墅。

    别墅装修很费心血,家里还有很多限量版的珍藏,最重要的是他们几个像家人般在那里住了那么多年的回忆。

    这些是所有高层的命加在一起都抵不过的。

    “先回以前的出租屋暂住一晚,正好商量一下今后要怎么办。”观月音一边忧愁地心想自己给五条悟准备的万圣节糖果还在家里,一边手指戳了戳对方的脸颊,指尖触碰到的是冰冷的屏幕,屏幕里的小人却因他的动作而被戳得脸颊陷了进去。

    他恶狠狠地威胁道:“再说靠教育我就打你了。”

    “才不会呢,我有那么好脾气吗?”五条悟不满地抗议道。

    “那就好,这次一定要把他们一网打尽。”观月音露出一个冷笑,搭配上反派感十足的台词,很难不让人怀疑他是策划涉谷事变的主犯。

    他早在高专时期就提出把上面的人杀了个精光,但被各种理由驳回了,最后定下教育这种温和得有些理想化的方案,与政斗双线进行。

    观月音不懂也不想懂政治上的弯弯绕绕,既然五条悟信誓旦旦地说交给自己这个专业人士,他就没cao心那么多了。

    结果现在回头一看,好像……

    无事发生?

    观月音真的无语了,别到时候发现还是他提倡的方案最好用,那他觉得十几年的时间都白白浪费了,让烂橘子多蹦哒了那么久。

    难道他的政治素养不高只是他的谦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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