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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有没有蒸汽机,就算有,这工业程度也太低了,一下子步子迈太宽不合适。 先从简单容易的新奇小工艺品入手,比如沙子变玻璃工艺品什么的。 段公子的地位仿佛比司狱大人高一些,借段公子的名头做点生意,如果能打开渠道,四舍五入就是无本生利! 规划着创业起步的事情,吉祥已经把她送到两位教养嬷嬷的手上。两位嬷嬷与几个丫鬟一起,动作麻利地摆好冒着烟的浴桶,还要留下来帮她搓头发、剪指甲、按摩、喷香香。 秦怀安哪敢让她们看到自己的秘密! 便从容又温和地微笑道:你们先出去吧,我有点羞耻,自己来就好。 说着,秦怀安散发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味道。 嬷嬷与丫鬟们闻到,竟像是喝醉一般,一下子不敢与秦怀安对视,视线挪开。连年已经五十的教养嬷嬷都有撇开目光,面颊微红地退了出去,贴心地为藏在屏风里的秦怀安关上门。 房门一关,被夏夜清凉的风拂过,教养嬷嬷骤然清醒,低头看了眼手上的避火图,有些迷茫。 刚刚明明要抓紧时间补课,教秦怀安一些宫中低级妃嫔伺候人的手法! 正要重新进去,院子外,侍卫丫鬟们已经跪了一地。 椭圆院门外,墨色长靿靴踏着五蝠图案的青石地砖,大步流星的疾行而来,稠墨的长袍随之翻滚。教养嬷嬷不敢抬头,膝盖已经率先跪好,顺便把避火图书收在袖中,双手交叠在额前,深深伏地下去。 段老爷到 吉祥高声唱着,人在院中不敢入内,侍卫们立在院子外,不敢进来。 段寰宇已经一脚踹开房门,等他进去,房门就被伏地的嬷嬷伸手关好。 因为秦怀安就在屏风后洗澡! 屏风后,秦怀安舒适地在浴桶里泡着热水,擦着头发,刚刚收敛住信息素,就听到外面吉祥唱诵的声音,见一个黑色的高大人影旋风而入。 秦怀安双指夹住一片花瓣,反应过来来人是谁,便又缓缓放开,笑问:来啦? 水雾蒸蒸而上,朦胧间,段寰宇已经在屏风内、木桶前站定,居高临下地往下望,随即别开视线,冷哼一声:你还知道回来。 秦怀安语气柔和:毕竟第一天上岗,对工作内容不熟悉嘛!段公子有什么吩咐? 洗快点。段寰宇说着,大步走出仙鹤折叠屏风,又如金刀铁马一般,十分不羁地坐到床边。 秦怀安依旧慢慢地洗:听到了。 段寰宇还没试过命令不被人听的时候因为一般不听命令的连个像样的坟都不会有。 此时,隔着屏风,他总算能好好看秦怀安的方向。 水雾逸散,灯台的烛光轻轻摇晃,给仙鹤折叠屏风画上仙女的几抹朦胧的身影。 段寰宇瞳孔一缩,猛地转头不看。 可其他感官却更加敏锐,只听见外间静谧无比,以及,屏风内缓缓撩起的水声。 段寰宇腾地站起,又缓缓坐下。 想从柜子里拖出一本书,却又想起这边是从来没住过的府邸,给秦怀安的院子根本没有放入藏书。 他只好假装欣赏着放入几枝桃花的窄口瓷瓶,却从瓷瓶那曲线如女子般的身姿,回想到屏风的身影。 只是半日不见,颈后被狠狠咬过的地方灼热地跳动着,全身的经脉都在灼热地跳动着,深处在深深地叫嚣着,在饥饿,在渴求着什么。 这些渴望甚至盖过了让蛊师撕扯血rou的毒,盖过了内脏与骨髓被万虫啃咬的疼痛。 又或者因为疼痛难忍,他才渴求那接连不断、密密麻麻的解脱、绵痒与痛快。 特别是,当房内残留一些特别舒适,又带点灼热的醉人味道,段寰宇感到整个人都有些不对劲起来。 是了,或许是那日的药力残留他中毒已深,杜侍郎给他下的另一种毒不会太快消散。 但也消散了大半,因着昨夜他昏沉不醒,在迷糊中丢失,睁不开眼,什么感受都仿佛隔着一层纱。 而今日,他却分外的清醒,撩起的水声清晰地挑动着他的弓弦让从未仔细看过女子的他不太适应。 段寰宇忽然想起来,秦怀安是否也是这样。 与白日不同,白日他们十分整洁,秦怀安与他只是亲吻,后续秦怀安羞得只顾着吃饭羞耻感比他来得更加迟钝。 而现在,秦怀安洗得这般慢,是否也因为分外清醒而对接下来发生的事不敢深入感受。 想到这里,段寰宇啧了一声,挪开看瓷瓶的目光,所有的烦乱与不适应陡然消散,开始期待起来。 虽然不是十分清醒,只是含糊中依稀记得一些难以言述的感受,但也让他十分期待。 比起对昨夜的期待,段寰宇竟更期待秦怀安从屏风出来后,会呈现出怎样羞耻的神情。 段寰宇颇有耐心地等着。 段寰宇双腿交叠地等着。 段寰宇脸色下沉地等着。 直到秦怀安满身水汽地出来,侧着脑袋,擦起滴水的长发,带出几分柔和与妩媚,很好地安抚了段寰宇的心情。 也是,她今天去过哪些臭小孩的贫民地方得仔细洗得干净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