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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郭记者,听说你现在升职了?成为了报社的副主编? 郭飞霞笑一笑,纪老板,你消息很灵通啊? 纪舒随手从包里拿出一份当天的报纸,指着一篇文章说:这里不都写了,副主编郭飞霞啊。 两人约在一家武市新开的餐厅吃饭,这家餐厅做的是广市菜肴。 随着餐饮市场的开放,武市人现在可以不离开武市,就吃到天下美食了。 郭飞霞苦笑,不过也有你不了解的。报社里有四个副主编,谁能做上主编,可是未知数。 这事情别人可能还不能确定,纪舒却完全能确定。 这位未来的主编,肯定就是郭飞霞了。 我相信你,肯定没问题。 承你吉言了。真不知道,你的自信哪里来的,真是比我自己还自信。现在报社里,大家竞争得厉害。以前都是铁饭碗,现在要开始搞改制了,有绩效的,想要多拿到工资,就要拿出实力来。 这是咱们社会现在的大方向。不过我想,郭记者你应该是赞成这样的改革的吧? 纪舒挑眉问。 和郭飞霞一起,纪舒总能聊一些比较深刻的问题。 如果不是离开了武市,两人应该可以成为更好的朋友。 服务员上来点菜,两人点了一只烧鹅,一份叉烧,两个白粥。 郭飞霞在深市呆了几年,对粤菜十分喜爱,才选了这家餐厅。 怎么会不赞成?以前呢,某些人就是一张报纸一杯茶,一坐一天。又或者采访都是挑三拣四,天气热不去,下雨天不去,哪里有什么抢新闻的想法? 她呵呵一笑,喝了一口浓普洱茶。 她接着说:现在不一样了。有什么消息,一个一个跑得比运动员还快。不出新闻,就只拿最低工资。社会上涌现出了这么多有钱人,暴发户,万元户,大家心里都憋着一口气呢。不可能说你都开上小轿车了,我连买个自行车都磨蹭吧? 说得太好了!各行各业,都要搞市场经济啊,否则,这市场一潭死水,人也都是混日子。 纪舒点点头,也喝了一口茶。 普洱的浓郁香味在舌尖上徘徊,guntang的茶水下肚,又解乏,又提神。 对了,郭记者,你最近个人生活上,有没有什么进展呀?哈哈哈哈。 纪舒今天来,并没有受到张超的委托。 前几天,莫旷枫、纪舒和张超的夜谈里,张超说会自己解决。 不过纪舒还是有点好奇,这才发问。 郭飞霞脸上忽然就红了一下,我,我能有什么呀。倒是你,和小莫同志都在一起一年了吧? 莫旷枫对我挺好的。 纪舒甜甜一笑,又注意看郭飞霞。 她脸色还带了点潮红,见纪舒盯着她看,她从口袋里掏出烟来,介意吗? 纪舒早知道她抽烟,点头,没事,你抽吧。 她觉得郭飞霞气质冷清文艺,抽起烟来,又带了一点摇摇欲坠的脆弱感,十分迷人。 难道张超就喜欢这个类型的么? 后世互联网上,这叫知性御姐。 其实吧,最近有个笔友 一道烟圈从纪舒头顶飘过,郭飞霞接着说:是给我们报社的专栏投稿我认识的,一来二去的,就熟悉了一些。这人倒是有趣。写个信,都能写得活色生香的。 纪舒下意识露出一个笑容来,心脏也突突地跳起来。 居然不是单箭头吗?! 对不起了张超,是我低估你了...... 这时候上菜的来了,一只黄灿灿的烧鹅上桌,摆在桌子中央,两人都来了胃口。 郭飞霞灭了烟,这才笑眯眯地准备下筷子。 烧鹅外皮极薄脆,里面的油脂入口即化,唇齿留香,让人极为有满足感。 再蘸上一点梅子酱,又解腻,又提鲜,酸酸甜甜的口感中和了鸭rou的一点涩味。 咬到鸭rou上,一股恰当好处的咸香味在舌尖上蹦跳,rou质弹牙。 吃了几块,两人才接着聊,纪舒问:那这个笔友,你觉得怎么样啊? 郭飞霞笑一笑,再说吧,现在聊着觉得这人挺有趣,还给我寄过两次东西,一次是钢笔,一次是一本新书。不过到了我这个年纪,又离过婚,我真不知道 纵然是郭记者这样的进步女性,这个年代对离婚人士依旧很不友好。 否则后世也不会有那么多凑合了一辈子却不离婚的父母了。 郭记者也才30出头吧? 郭飞霞点点头,33岁。其实我知道,在人生里,这还是黄金年龄,不过对婚姻的事情,总有些灰心。 纪舒虽然年纪小,可是郭飞霞总觉得什么都可以和她说,因此没有隐瞒内心的想法。 这个笔友,知道你的情况吗? 大年三十的时候,纪舒没有和张超探讨过这个问题。 她不知道张超是否知道郭记者离过婚,如果不知道,这个消息也不应该是纪舒去传达。 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 知道啊。他送我钢笔的时候,我心里隐约觉得还是讲一下比较好,他没说什么。这也是我接着和他聊的原因之一,这人不但开朗有趣,也不介意我离过婚。你知道,现在不介意这个的男人,可真不多。 --